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蠱惑我兒子,如今還妄想他救你?!”蘇瑩還不肯死心:“衛(wèi)清時,我并沒有要害你的心,你我兩世的情分,難道你都不顧及了么?你就算忘記了你前世說的話,難道這輩子說的也都忘記了么?!”衛(wèi)清時哆哆嗦嗦地不敢去看她血骨駭人的臉:“那……那你又為什么又放火燒了王家的鋪子?”“因為那個王雪!”蘇瑩有些激動起來,“你看到我那個樣子,心生畏懼,不再愛我,我也能夠理解,可是沒過多久,你就和別的女人打成一片,我嚇走了一個,又來一個,尤其這個王雪,她是有多賤,你都病成這樣了,她還說她喜歡你!你們以為我進不去你家的院子,我就什么都聽不到了么?!為什么你對她,比對我還要好?你知不知道你跟她說的每一句情話,都像在拿刀子剜我的心!你說過的,這輩子就屬于我一個人,只愛我,只和我上床,可是我去以后,你難道還會一輩子不娶妻生子,我一想到你將來會另有新歡,就覺得胸中像火燒一樣難受!你只能是我一個人的,只能是我一個人的!”她身上的衣服陡然漂浮了起來,好像有一股很大的氣息撐著,李小酒冷冷一笑:“你可算撕破臉,露出你的本來面目了!”“人如果不能守信,和畜生有什么區(qū)別!”蘇瑩似乎已經(jīng)魔怔,憤怒說,“我要他信守諾言,一輩子只愛我一個,又有什么錯?!”“難道你還要求我兒子一輩子打光棍么?你……你真是個神經(jīng)?。 毙l(wèi)老板說。“神經(jīng)病么?”蘇瑩冷笑一聲,“你去問問你兒子,他當(dāng)初是不是就愛我這個神經(jīng)病,說像我這樣癡情的女人少見,說他愛死了我愛他如癡如魔的樣子,他摟著我的時候,是不是說過要與我一起生,一起死!”“床上的話你也信,又一個相信男人的蠢貨?!崩钚【普f,“行了行了,你的緣由也說的很清楚了,依我看不過是又蠢又固執(zhí)的鬼東西!”他說著就走上前去,蘇瑩哆嗦著看向衛(wèi)清時:“我要死了,恐怕這一次要灰飛煙滅,你也不替我說句話么?!你知不知道我平生最恨的,就是背叛我的男人!”李小酒卻突然暴躁了起來,道:“蠢,蠢,真是蠢,你越是癡情,我越是覺得你蠢!行了行了,廢話少說,趕緊跟我走吧?!?/br>他說著雙指一并,就探向蘇瑩的天靈蓋,蘇瑩卻飛身一撲,骷髏頭便咬住了衛(wèi)清時的肩膀,頓時撕咬下一塊rou來,衛(wèi)清時哀嚎一聲,李小酒眼疾手快,直接掐住了蘇瑩的喉骨,蘇瑩叫道:“衛(wèi)清時,我不會放過你的,你等著,你……”話未說完,形體俱散,落在地上,成為一片沾著血水的碎骨。第21章癡鬼(五)┃小副本原來還有呢衛(wèi)清時面如土色,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李小酒冷笑地看向他說:“現(xiàn)在好了,永生永世,她都不會再來糾纏你了?!?/br>“多謝道長,多謝道長?!毙l(wèi)老板忙不迭捂住兒子肩膀上的傷口,趕緊和老伴扶著他回去了。衛(wèi)清時走到一半忽然又回過頭來,看了那地上的碎骨一眼,他媽拉著他說:“走吧走吧,這下可以心安了。這個挨千刀的惡鬼,下手怎么這么狠!道長道長,這被惡鬼咬傷的,不用打什么防疫針吧,要緊么?”“當(dāng)尋常傷口處理就行?!绷鑹m宇說。衛(wèi)家人急忙攙扶著搖搖晃晃的衛(wèi)清時去了。凌塵宇看了看李成蹊,說:“這女鬼害人無數(shù),送到分局也是死刑,剛才她要取衛(wèi)清時的性命,小酒殺她,也是迫不得已。”這就跟警察執(zhí)法一樣,見歹徒行兇,害人性命的危急時刻,是有權(quán)利將對方一槍擊斃的。凌塵宇這話,顯然是替李小酒說的。李小酒紅著臉,似乎依舊沉浸在氣憤里頭:“這種蠢女人,死了一了百了,勝過活著折磨自己也折磨別人!”他氣的臉紅脖子粗的,好像比衛(wèi)家人還討厭這個女鬼,撿起地上的衣服,將那女鬼的碎骨包了起來,拎著就走了出去。房間里糜爛血腥的味道還在,胡綏嚇得半天都不知道要說什么,在旁邊看著李成蹊幫助陳婆婆驅(qū)除她身上的鬼氣,這才問:“李部,你是不是第一眼就看出蘇瑩附身到陳婆婆身上了?”見李成蹊點頭,胡綏又問:“直接做法把她驅(qū)趕出來會傷害陳婆婆么?”凌塵宇在旁邊說:“如果是一般的成年人,強行驅(qū)趕附身鬼是沒問題的,只是陳婆婆年紀已經(jīng)大了,身體本來就已經(jīng)很虛弱了,強行驅(qū)鬼,附身鬼如果負隅頑抗,人鬼兩方都要受極大的折磨和損耗,小酒應(yīng)該是怕陳婆婆吃不消,才想辦法找李部做了出戲,引誘這女鬼自行離身的。不過這女鬼肯定也知道自己跑不了了,所以明知是個陷阱,還是跳進去了,看她當(dāng)時直撲衛(wèi)清時的樣子,只怕我們晚一步,她就將衛(wèi)清時給殺死了?!?/br>陳婆婆雖然蘇醒了過來,但氣息衰弱,凌塵宇就打電話叫來了救護車。胡綏覺得有些尿急,便到了陳婆婆家的茅廁里頭小解,卻隱約聽到墻后頭有人在說話,他仔細聽了聽,是李小酒的聲音。他便踩著磚頭朝外看了一眼,后墻外頭就是山林,已經(jīng)開始起薄霧,黑朧朧的,李小酒似乎挖了個坑,將那衣服包裹的碎骨埋在了下面,看他埋的位置,就在衛(wèi)家的后墻根下。“真是個蠢女人,”李小酒還在罵罵咧咧,“你丈夫要真那么愛你,早和你一起做孤魂野鬼了。你只知道沉浸在自己的愛情里,還不是自己騙自己,你不死誰死呢?!?/br>人死之后成了鬼,鬼死了之后,便什么都沒有了。這堆血骨便也只是骨頭而已,埋在那里也不會再作祟。只是李小酒剛才還那么痛恨這女鬼,如今卻又將她埋在衛(wèi)家附近,心思也實在很難猜。他見李小酒朝這邊走了過來,便輕聲喊道:“小酒?!?/br>李小酒愣了一下,隨即便惡狠狠地說:“誰許你叫這么親熱的!”胡綏卻愣住了,因為他看見李小酒臉上帶著淚痕。李小酒竟然哭啦?!這實在是詭異的很,他雖然是頭一回參與辦案,但也覺得這當(dāng)事人可憐也可恨,心里感慨,但也實在不至于為此灑一把熱淚。李小酒嘴巴刻薄,人不好惹,心思沒想到竟然這么軟,竟然哭了。可是偏偏又是他把蘇瑩打死的。李小酒擦了一下眼,說:“看什么看,你在這偷看多久了?”胡綏見他不好惹,立馬從墻頭上消失了,跑到外頭,見救護車正把陳婆婆給抬上去。衛(wèi)老板扶著衛(wèi)清時也上了救護車,慌里慌張地解釋說是被家里的惡狗咬傷了。救護車走了之后,圍觀的群眾也都散了,這條街在商業(yè)街后頭,很冷清,夜里風(fēng)大,水汽大,霧氣慢慢浮上來,冷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