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7
得似乎置身夢中。“很美,是嗎?”解青鱗了解地看著他一臉恍惚:“要是下了雪,那這里的景致才是最美。”“這里……”在惠州城的附近,怎麼會有這麼一大片的梅林?“是什麼地方?”“你跟我來?!苯馇圜[把他扶下了馬車,帶著他往梅林深處走去。走了一小會,眼前慢慢開闊起來。沿著漸有的青石小路走過去,稀疏梅樹後天青朗朗,竟是走到了一片懸崖。崖邊有一株看來年齡不小的梅樹,枝椏縱橫,正是開淂滿枝燦爛白梅。梅樹邊有一間小屋,粉墻烏瓦,和梅樹相映成趣。崖邊有青石的圍欄,解青鱗拉著他來到欄邊,指著南面叫他看。在連綿的密林後,隱約有著樓宇的輪廓。“這里是棲鳳山?”大致想了想方位,傅云蒼驚訝地說。“不錯,棲鳳山,白梅嶺?!?/br>傅云蒼低頭看了看腳下,峭壁下只見暗影重重,深不見底。看得頭有些暈,不由得拉住了身邊解青鱗的衣袖。“你沒事吧!”解青鱗急忙把他扶到了一旁的石椅上坐下。“沒事?!备翟粕n放開了手,環(huán)顧四周。“解大夫,你們已經(jīng)來了?。 本驮谶@時,有一個聲音在他們身後傳來。傅云蒼回過頭看去。梅花!不!是個女子!t一個宛如白梅化身的女子!入目都是白色,全身上下一片雪白,鬢邊還簪著梅花樣式的白玉發(fā)飾。那膚色也比傅云蒼見過的女子要白上幾分,於是,發(fā)色更顯得烏黑,唇色更加麗。等她走了過來,一種淡雅的梅香也一同彌漫過來。“疏影!”解青鱗朝那女子說:“你出去了嗎?”“知道有貴客要來,我當(dāng)然是要去備些茶點招待的?!蹦桥映翟粕n行了個禮:“這位就是傅公子吧!小女子梅疏影,就住在這白梅嶺上?!?/br>“在下正是傅云蒼?!备翟粕n連忙站起來回禮:“梅小姐有禮了?!?/br>“原本聽解大夫說傅公子是個高潔出眾,世間少有的人物,我本來還是不太相信的?!蹦敲肥栌疤ь^看了看他,目光中隱隱可見好奇:“可現(xiàn)在見了,才知道解大夫為什麼要這麼說了?!?/br>本來只覺得這個落落大方的女子看在眼里很是舒服,現(xiàn)在被她這麼一說,傅云蒼的臉頰不知為什麼有些泛紅。他這一臉紅,梅疏影用袖子掩住嘴角偷笑起來。這傅公子是個可愛單純的人呢……三人在石桌旁坐了下來。梅疏影在提著的藤籃里取出了糕點,又從屋里沏來了茶,三個人就這麼在崖邊喝茶談天。不過多是解青鱗和梅疏影在說,傅云蒼只是喝著梅花泡制的茶,在旁聽著,遇到詢問,也只是點頭或者簡短地答話。“傅公子,你手上的飾物真是別致呢!”已經(jīng)看了好一會的梅疏影好奇地問:“不但顏色特別,樣式更是少見,可是有什麼寓意的嗎?”“你說這個?”傅云蒼抬起了手腕,露出了腕上的琉璃。光芒耀眼,梅疏影點了點頭,忍不住用袖子擋住了射進(jìn)眼里的光線。“具體是什麼來歷我也不知道,只是我十歲那年病重不治。有位異人飄然而至,把這塊琉璃系在我的手上,吩咐我不能取下。我不久就轉(zhuǎn)危為安,從此就一直帶著這琉璃?!备翟粕n撫摸著光滑的琉璃表面:“說是護(hù)身保命的吉祥事物也不為過。”“異人?什麼樣的異人啊?”梅疏影為他添了點茶,追問著。“我那時病得厲害,也說不太清,只是依稀記得那人……很冷……”“很冷?他看上去很冷嗎?為什麼不多穿些衣服?”梅疏影驚訝地說。“不是?!备翟粕n輕聲笑了出來:“我的意思是,那個人一身白色紗衣,看上去神情冰冷,就像是用寒冰雕琢而出的人形。他站在那里看了我一天一夜,從頭至尾只說了‘要命的話就別取下來’這幾個字?!?/br>那幾個字他模仿那人用冷冰冰的聲音說出來,雖然不可能十分相象,但依稀可見那人神色之冷歷。一旁聆聽著的解青鱗臉色微微變了一變。梅疏影看見了,立刻轉(zhuǎn)開了話題。第三章“對了,疏影,我放在你這里的東西呢?”不一會,解青鱗朝梅疏影說:“你不是偷偷吃掉了吧!”“怎麼會呢!”梅疏影從袖子里取出一個白玉小盒,笑著說:“不過,真是香極了,害我饞淂半死,你要是不問我討去,遲早是被我吃了?!?/br>解青鱗把那玉盒拿在手里,小心地打開了。香氣四溢。傅云蒼聞到了那種動人的香氣,也忍不住心中一動。解青鱗竟把那盒子推到了傅云蒼的面前,對他說:“吃了它吧!”盒子里是一顆指頭大小的雪白藥丸。“這是?”傅云蒼不解地看著解青鱗。“這藥叫做金風(fēng)玉露,可是解大夫多年的心血?!泵肥栌皳屩f:“好不容易才煉制成功的,解大夫想也不想地要給公子服用,可見是很看重公子啊!”“多年心血?”傅云蒼怔怔地看著那晶瑩剔透的藥丸,然後搖頭:“不行,我不能吃?!?/br>“為什麼?”解青鱗和梅疏影一樣一臉訝異:“公子可是對這藥效懷有疑慮?”“不是為了這個,看解大夫珍而重之的模樣,定然是極為看重這藥的?!备翟粕n把盒子推回他的面前:“我這病注在骨中,不必浪費這麼珍貴的藥物了。”他說這番話的時候神態(tài)平和,絲毫沒有虛偽假意,一看就知道是真心這麼想的。梅疏影目光閃了一閃,想要開口說些什麼,卻被解青鱗含笑看了一眼,只能跟著笑了。“傅公子你不要誤會,是疏影她讓你會錯意了,其實這藥方固然花了我不少心血,不過煉制起來倒不是那麼困難?!苯馇圜[把藥丸從盒子里取出來,托在掌心遞給了傅云蒼:“還有,我是醫(yī)者,只知道治病救人,沒有想過要分什麼重不重要的,可不可救的?!?/br>傅云蒼看進(jìn)了他那雙坦蕩堅定的眼里,突然覺得有些歉疚。剛才……怎麼會突然覺得懷疑……自己不過就是這麼一個病弱身軀,這樣處處提防著,不是很好笑嗎?“那就多謝了?!备翟粕n拿過藥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