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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是起勁,如暄連忙制止住他:“你什么時候有了妹子我都不知道,若是我不認識她,又怎么會有負于她呢?”“我這妹子,非但你是認識的,而且是在十多年前就已經相識了?!币膊恢獮槭裁?,慕容舒意的表情越發(fā)古怪:“她這么多年來對你癡心一片,就連我都覺得她中了你的邪,你居然說不認識她?”“你說的不會是……”“除了明珠還會有誰?”慕容舒意重重地嘆息:“我慕容舒意縱橫半生,不論樣貌人品,我自認都不輸旁人分毫,沒想到在明珠眼里。卻連你的一根頭發(fā)也比不上!心上人變成了妹子,實在是人生一大慘事??!”“可是慕容,明珠怎么成了你的妹子?”“還不是那個……總之,我算是對明珠死了心,決定要撮合你們這對有情人了。”慕容舒意恨恨地說:“如暄啊如暄!若是換了別人,我可絕不會有這種心思來成/人之美的?!?/br>慕容舒意話音剛落,忽然“砰”的一聲巨響,把廳上的人都嚇了一跳。“什么成/人之美?”百里寒冰的聲音森冷得有些異常:“安南王爺真是喜歡說笑?!?/br>“師父?”如暄怔了一怔。慕容舒意看著一地的紫檀木屑,偷偷地咋了咋舌,想著要是那一掌是拍到自己身上,也不知道會是什么結果。“說笑?百里城主這話是什么意思?”他一臉驚疑地問百里寒冰:“我慕容舒意再怎么說也是堂堂王爺,怎么會拿這種事說笑?”“那明珠我也見過,姿色雖是尚可,可也掩不了一身的風塵。”百里寒冰站了起來:“而且先不論她的出身,據(jù)我所知,早在五年前,現(xiàn)今的蘇州府尹司徒朝暉就已經把她收進府中充作歌姬。這件事,相信王爺你也是十分清楚的吧!”“雖是那樣沒錯,但明珠向來是賣藝不賣身的,司徒朝暉更是絕對沒有碰過她一根指頭?!?/br>有些受不了百里寒冰散發(fā)出來的敵意,慕容舒意往后退了——4,步。“本王能夠保證,明珠依然是冰清玉潔的身子?!?/br>“堂堂的安南王爺,居然要在這里作保一個風塵女子的貞潔?倘若說出去,豈不是讓天下入當做談資笑料?”百里寒冰哼了一聲:“至于那個什么明珠,王爺既然視如珍寶,不如就娶進自家王府里去,也免得在這里依依不舍強作大方了?!?/br>“這話是什么意思?”慕容舒意被他暗帶譏諷的話刺得有些面目無光,也擰起了眉。“我也知冰精城不是等閑門第,特意把明珠認作義妹,此番還親自上門求親。難道百里城主,你是覺得,本王的meimei配不上你的徒弟嗎?”“就算她今日成了天上的仙女,對我來說也是一樣?!卑倮锖淅湟贿樱骸斑@門親事,我是絕對不會應允的?!?/br>“你!”“慕容。”如暄連忙拖住了他:“你這么激動做什么?”“什么?明明是他……”“師父他也是為了我好?!比珀寻阉赶虬倮锖氖种咐嘶貋?。“好,我不理他!”慕容舒意目光炯炯地盯著如暄:“那如暄你呢?你的意思又是怎樣?”如暄回頭看了一眼百里寒冰,低聲地說:“我的確是到了該娶妻的時候,不過明珠她……慕容,這事我們好好談上一談,不如緩緩再說吧!”“為什么要緩?”“那你又為什么非逼著我現(xiàn)在決定?”如暄瞪了他一眼:“你舟車勞頓,先好好梳洗休息一下,什么事也不急在這一時?!?/br>“可是……”“師父。”如暄假裝沒有看到他不滿的神情,轉身對著百里寒冰行了禮:“慕容王爺遠來是客,還請師父能夠看在我的面上,此時先不要與王爺爭執(zhí)了吧!”“算了?!卑倮锖袂榻┯驳攸c了點頭:“安南王爺若是來冰霜城作客的,我自然歡迎之至。“你讓漪明安排王爺?shù)氖乘?,好好招呼著他。至于其他的事情,不提也罷!”勉強地說完,他就先行拂袖而去了。“謝謝師父?!?/br>看著百里寒冰出了大廳,如暄總算松了口氣??墒寝D頭看到表情陰沉不悅的慕容舒意,他又皺起了眉。“慕容,這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好端端地就……”“你才是怎么回事?不是你讓我……唔唔晤!”慕容舒意嚷到一半,就被如暄掩住了嘴。“你小聲點好不好?”如暄望了望門口:“你也曉得我不想他知道這事,怎么還瞎嚷嚷呢?”“好了好了!”慕容舒意把他的手拉了下來:“還不是被你那個師父氣的,不過他今天的樣子也真是奇怪,就好像被踩到了尾巴的貓一樣?!?/br>“胡說什么!”如暄無奈地搖了搖頭:“你不會一個人來吧!那些隨從呢?”“在城外呢!”慕容舒意半是嘲諷地說:“有你那個天下無敵的師父在,誰敢亂闖冰霜城,又不是不要命了。”“我會讓人安排他們的住處。”如暄拉著他往后院走去:“你好好和我說說,你怎么把明珠扯到這件事上來的?”“為什么明珠不行?”“不是明珠不行,是這個法子根本不好!”“哪里不好?”聽他這么說,慕容舒意一肚子委屈:“不是你寫信,說要我?guī)湍氵@個忙,用來還你十多年前的救命之恩嗎?”“我只是讓你想個辦法,分一分他的心,讓他暫時別想著要為我娶妻的事?!?/br>如暄用力地瞪他:“可你怎么這么糊涂,非但找個人要嫁我,還偏把明珠牽扯進來!”“讓他暫時分心?好??!我當然可以做到!但那總也是一時的,然后你又該怎么辦呢?”慕容舒意挑起了眉:“既然他有了這個念頭,你又說不能開口拒絕,這問題不就是遲早都要面對的嗎?”“遲早的事,遲早再說吧!”他盯著自己的腳尖:“能拖得了一時是一時?!?/br>“這可不像你會說的話?!蹦饺菔嬉饪粗α耍骸澳憧墒窃浛戳艘谎蹅?,就立刻決定把別人整條腿都鋸下來的,怎么現(xiàn)在也學會說什么拖得一時是一時了?”“這是什么比喻?”如暄走到椅子旁,背對著慕容舒意。“若是傷口開始潰爛,不鋸掉當然不行,可那和我現(xiàn)在的境況,是完全不同的?!?/br>“在我看來沒什么不同?!蹦饺菔嬉鈬@了口氣:“我一看就知道了,那個百里寒冰絕不是會輕易改變主意的人。你若不想個徹底的辦法,遲早還不是要被逼著娶他中意的女子?”“你不知道……”突然一個念頭閃過他的心里:“慕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