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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伯不用擔心,小侄覺得此事有利于天下百姓,對朝廷、皇上更是百利而無一害,皇上會答應的?!鼻厮寂牧伺牧⒌氖直常参康?。“唉,你不知道,雖然現(xiàn)在先皇和太后都去世了,但是皇室宗親對于這件事還是非常忌諱的,他們怕玷污了祭祀,影響天朝的統(tǒng)治?!绷⒕趩实卣f道。其實這件事他也不是提了一次兩次了,只是每次都以失敗而告終,還被同僚嘲笑一番。“放心吧,小侄認為皇上不是一個迂腐迷信的人?!闭f完,秦思眼中精光一閃,嘴角邊揚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意。離開柳府后,秦思坐轎來到京城中最紅的妓院無雙樓。剛到門口,老鴇就笑容滿面地迎了出來,“我的大少爺啊,您怎么有空來這兒了?咱們當今皇上有恩準嗎?!”說完,風韻猶存的云蓉不客氣地大笑了起來。“我這不想念蓉娘的柔媚入骨了嗎?皇上要是怪罪下來,有你這么個妖精陪著,本少爺也知足了!”秦思一邊說著,一邊把云蓉拉進懷里,肆無忌憚地調(diào)笑著,饒是云蓉這種在妓院里磨成精的老鴇也受不了如此當眾表演,一皺眉,掙脫開秦思的懷抱,理了理身上的衣裳,埋怨道,“老板在樓上,你要找他趕緊去!”秦思看著云蓉紅著臉,假正經(jīng)的模樣,戲謔地笑道,“幾天不見,蓉娘倒是端莊了不少??!”說完,趁著云蓉愣住的時候,趕緊溜進了無雙樓,不一會兒,身后傳來熟悉的怒罵聲。來到一棟雅致的小閣樓前,秦思推門進去,不意外地看見范莘斜靠在榻上,手里拿著一本帳簿。范莘本是城南極有名望的士紳之子,從小到大,除了吃喝玩樂,啥也不會。不過,他的好景不長,至從范老爺納了第三房小妾,一個精明厲害的江湖女人后,他的生母就被趕下了堂。范莘雖然心疼母親的遭遇,但是不爭氣的自己卻什么也做不了,反而還遭到那個女人的多次陷害。四年前,范老爺去世后,他們母子就被趕出了范家。令人意外的是從小跟范莘定親的翰林大學士方鴻清的女兒方蔓兒不顧家里的反對,執(zhí)意如約嫁給了范莘,陪著他們母子過起了粗茶淡飯的艱難生活。方蔓兒的垂青和鼓勵讓范莘大徹大吾,立志要從頭開始,努力上進,好好照顧家里的兩個女人。奈何此時范家卻找上門來,屢次破壞范莘的生意,令他賠光了妻子的嫁妝。就在他窮途末路時,讓他遇上了秦思。事實上,當時秦思是受了自己名義上的恩師方鴻清的委托,去范家勸說方蔓兒回娘家,可是,當他看見范莘那雙不甘與憤恨的眼神時,仿佛看見了當年的自己,一種同病相憐的憐憫之情令他打消了念頭,反而邀請范莘加入金銀島,并且親自栽培他。而范莘也不負秦思的重望,短短的半年內(nèi),在奇人異士云集的金銀島中展露出自己的光芒,曾經(jīng)身為紈绔子弟所擅長的吃喝嫖賭讓他在應付三教九流時仿若如魚得水,為金銀島日積月累的巨額財富立下了汗馬功勞,也為秦思收集到了不少具有重要價值的情報。知人善用是秦思的長才,他看出范莘長袖善舞的能耐,立刻把手下的妓院交給了范莘管理,并且讓他收集天朝中各種各樣的重要情報。而在這之前,此類工作一直是由秦思來做的。金銀島內(nèi)部有一項規(guī)定,旗下的店鋪、茶樓、酒樓、客棧、妓院等都有責任把與自己行業(yè)有關的信息上報到秦思手中。秦思每天最重要的工作就是整理歸納這些信息,為金銀島的整體運作和管理制定方針,而島內(nèi)的具體工作則是由卓凡、池旭然和秦善在負責。至從范莘可以獨當一面后,秦思就把情報和信息過慮的工作交給了他,節(jié)省下來的時間和精力則用來應付當今皇上和日漸顯露變革趨勢的朝廷。第二部第九章“帳簿不是一向是由蔓兒在看嗎?”秦思進門后拿過一把椅子坐到了范莘的面前。范莘放下書,揉了揉眼,略現(xiàn)疲憊地看向秦思,“蔓兒已經(jīng)有三個月的身孕了,我不想她太過勞累?!闭f完,嘴角邊綻放出一抹幸福的笑容。這就是范莘,不管在外面如何油滑jian詐,但只要一提到家里的兩個女人,就會笑得那么真摯溫暖。這也是秦思看重范莘的原因之一,一個如此重視愛護親人、家庭的男人,通常不會是忘恩負義之徒。“你看得懂嗎?”秦思輕搖著折扇,戲謔地笑道。范莘掃了秦思一眼,重新靠在榻上,輕笑著說道,“爺不是說了嗎,沒有人是生來就會的,什么事都得慢慢學,一步一步來。只要你想從頭開始,無論何時都不為晚。”說著,范莘的眼神恍惚起來,仿佛陷入了當年的回憶中。出生名門的天之驕子,一場人禍讓他曾在街邊乞討,任人辱罵欺打,只為了保住懷里的兩個饅頭,為了還在家中苦苦等待他的兩個女人。幸運的是上天又給了他一次重生的機會,讓他遇上了生命中最重要的恩人,為了不讓他失望,為了自己肩上的責任,他硬生生地殺出了一條血路。這的確是一條血路,有眼淚,有汗水,有鮮血……他知道,天下間最懂他的只有一個人,因為他們都是曾經(jīng)被拋下了地獄,再慢慢,慢慢,一步一步艱難地爬上來,被上天所遺棄的可憐人。“嘖嘖嘖,現(xiàn)在知道回嘴了啊!”秦思受不了那張典型二世祖的臉孔露出傷春悲秋的表情,只好出言轉(zhuǎn)移了話題,“后天的月底例行會議我會參加,你過來時順便帶上幾個精通房中術的手下,我有要緊事吩咐?!?/br>“哦?”聽完,范莘本就輕佻的嘴臉掛上了曖昧的笑容,很有點地皮流氓的味道,“我這幾天收到的消息大部分是關于戶部秦侍郎和當今皇上的床第關系,這兩三個月來一直占居‘閑言碎語榜’的首位?!?/br>“閑言碎語榜?!”秦思不解地看向范莘。“大少爺,你可真是幾天不混跡江湖就孤陋寡聞了!”范莘得意地一笑,“前幾天京城里的說書先生為了招攬生意把幾個熱門的題目排了個榜文,本是一些野史傳奇,但我把它順手牽了過來,改成了‘閑言碎語榜’,專供那些身居閨中的名門淑媛取樂,其實我的本意只是為了幫蔓兒和她的幾個姐妹找閑聊的話題,可是沒想到一下子就在京城里風靡起來。現(xiàn)在人們談的多是我的榜文,還有榜首的秦侍郎!”說完,范莘向秦思逗弄地擠了擠眼。“是嗎?”秦思低吟了一聲,捂著下顎沉思起來。突然,他抬起頭,雙眼炯炯有神地看向范莘,“既然‘閑言碎語榜’這么有名,那我就向朝廷申請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