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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布,就在你的妓院里,這樣來我們這邊的客人就會比別家妓院多了!”“是?。∥以趺礇]想到呢?!”范莘拍了拍額頭,恍然大悟道。“接下來我們再排個月榜、季榜和年榜,每月、每季、每年一更新。”“嗯。”范莘聽著,認(rèn)真地點了點頭。“不過這新鮮事啊,過不了幾天人們就會膩味了?!鼻厮颊f著,靠在椅背上笑得莫測高深,“可是我們?nèi)匀灰鱿氯?,只要掌握了人們的喜好,就不怕沒有文章做!”“哪會有什么文章做呢?”范莘疑惑地看向秦思,后者懶洋洋地笑了笑,“這文章可大了!你說現(xiàn)在關(guān)于我的事是占據(jù)榜首的位置,那么我隨便寫點自己的近況,一兩銀子一張紙,有沒有人買?”“有吧,財大氣粗又無聊愚蠢的人不少?!蓖蝗?,范莘叫了起來,“爺!如果你寫本自己的傳記,不是有更多人買嗎?!”“孺子可教也!”秦思滿意地點了點頭,“這只是一個例子而已,事實上我們可以做的還有很多?!闭f完,他看向范莘,莫測高深地笑了,后者迷惘的腦中此時只有五個字:不愧是老大!到了月底例行會議那天,秦思慵懶閑適地坐在大廳的首位上,一雙眼半瞇著看向兩旁坐著的眾人。秦善站在他的左側(cè)方,主持著整個會議,而秦思、卓凡、池旭然則只是在一旁靜靜地看著、聽著。經(jīng)過兩年多的磨練,秦善已經(jīng)不再是當(dāng)初那個軟弱矮小的少年。他的身材拔高了不少,一雙烏黑漂亮的眼眸清澈明亮,雖然由于年齡的原因,略現(xiàn)稚嫩,氣勢不足,但他的謹(jǐn)慎細(xì)心卻是秦思所欣賞的。再加上秦善天性就平易近人,虛心好學(xué),所以金銀島中幾乎人人都打從心底喜歡這個溫柔善良的大總管。會后,秦思、卓凡、池旭然、秦善和范莘五人在后堂用晚膳。秦思面無表情地問了一句,“你們看周劍這個人如何?”“周劍?”卓凡把剔完刺的魚放到秦思碗中,“這個人的氣勢倒是蠻強的!像個練武人?!?/br>“他很厲害,在大廳中頂?shù)眯∩七B話都說不出來。”池旭然一向是只講情,不講理。“可他說得很有道理。”范莘喝了口酒,輕笑著說道,“我跟他合作過一次,這個人有手腕,有辦法??此芾硐碌木茦鞘杖刖椭?,值得重用?!?/br>“小善,你說呢?”秦思一邊吃著魚,一邊不在意地問道。“范大哥說得很對,這幾個月來,周劍手底下的酒樓收入幾乎翻了一倍?!闭f到這兒,秦善頓了頓,“不過我有點怕他……”“那就讓他走人吧!”秦思漫不經(jīng)心地接了一句。“什么?!”眾人大叫了起來,震驚地瞪著他:因為他們所認(rèn)識的秦思從來都不是一個感情用事的人!秦思看了看大家精彩的表情,端著酒杯,輕輕笑了笑,“周劍是個人才,但是天下間有如此能耐的不只他一個。金銀島的上層管理人員都是我選拔任命的。我看重的不只是能力,更重要的是品性和與人合作相處的態(tài)度。金銀島需要的是一個團(tuán)結(jié)信任的環(huán)境和隊伍,就像我們五人一樣。你們知道嗎,天朝之前,千年來每一個王國的覆滅都不是外部因素造成的,最根本的原因都是來自王國內(nèi)部,而其中,‘人’的因素占了八成。我不會放一個不安定的因子在自己身邊,從而攪了整盤棋。”“但是我認(rèn)為周劍雖然咄咄逼人了點,手段激烈了點,可他為金銀島立下了不少功勞,突然讓他走人會不會太過分了?”范莘皺著眉,不太贊成秦思的決定。聽了他的話,秦思輕輕嘆了口氣,“范莘,我成立金銀島,主要是為了積累財富和擁有自己私人的勢力,而這些,現(xiàn)在都達(dá)到了。你心里也明白,金銀島至今能一帆風(fēng)順的原因是由于有官家背景,有朝廷和皇上的支持。我們在商道中已經(jīng)占據(jù)了龍頭的位置,現(xiàn)在金銀島的整體運作方向是到了改變的時候了。”說到這兒,秦思頓了頓,“在朝野中的沉浮讓我學(xué)會了一件事:做任何事都不能太過,見好就收。否則福過了頭就是禍,因為天威難測?,F(xiàn)在金銀島的地位穩(wěn)固了,就不能單單為利,更要為名。”“為名?”范莘不解地看向秦思。“對?!鼻厮祭^續(xù)說道,“皇上當(dāng)初答應(yīng)支持金銀島的條件有兩個:一是利潤五成收歸國庫,二是制定天朝的商業(yè)規(guī)范。這些規(guī)范并不是包括在律令中,而是一種約定俗成。七國戰(zhàn)亂后混亂的商業(yè)局面可以因為金銀島的成立而在最短的時間內(nèi)恢復(fù)過來,甚至建立一種更為合理公平的商業(yè)環(huán)境。所以現(xiàn)在對我們來說最重要的不再是賺錢,而是在商道中平衡這種良好的貿(mào)易競爭局面。這樣我們才能長久地得到朝廷和皇上的支持。銀子是得慢慢賺的,不是一下子全吞了?!闭f到這兒,秦思看向范莘,露出一種胸有成竹,自信滿滿的笑容。果然,范莘滿臉崇拜地望著他。但是當(dāng)他的目光轉(zhuǎn)向卓凡時,頓時愣住了。只見對方用一種幽怨悲傷的眼眸看著他,這種眼神令他的心也跟著沉了下去,酸酸的,澀澀的……“我聽不懂你說的那些大道理。我只弄明白了一件事:你成立金銀島,只是為了皇上,為了他的天下!”說完,卓凡陡然站了起來,實木的椅子在他身后翻倒在地。他看向秦思,眼眶有些微紅,握著雙拳,絕然地離開了。“我去看著他!”池旭然站了起來,走了幾步,又倒了回來,拍著秦思的肩膀,語重心長地說道,“這種事我不想管。卓凡選他認(rèn)為對的路走,你也去走你認(rèn)為對的路吧??傊?,我是永遠(yuǎn)支持你們的!”聽了他的話,秦思握住池旭然的手,感激地說道,“謝謝……”卓凡和池旭然離開后,范莘看著情緒有些低落的秦思,不知該說些什么,“對了……,我把手底下精通房中術(shù)的人都帶來了……”說到這兒,他覺得有那么點‘哪壺不開提哪壺’的感覺,慌忙閉住了嘴。“你讓他們先住在東院,明天再過來見我?!闭f完,秦思也起身離開了,留下秦善和范莘不知所措地倆倆相望。第二部第十章第二天清晨,秦思推開窗戶,望向湖中心的涼亭,那里似乎依稀還能看見卓凡大笑的身影。他重重地嘆了一口氣:秦思已經(jīng)被情傷得太深了,他根本不敢再去觸碰它。更重要的是,現(xiàn)在的他,所剩下的愛太少太少,少得只容得下一個人,日申……推開房門,邁向大廳的秦思依然和平常一樣,一身雅致得體的錦緞長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