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81
被家族指定為主廚。不到四個小時,他便領(lǐng)先其他隊做完了兩道菜。將菜品端到評委面前,御村凜深深鞠了一躬。他今天準(zhǔn)備的菜式是改良的鵝肝壽喜燒,以及壽司拼盤。早在兩個月前,他的家族便與主辦方溝通過,指定了特別食材。壽喜燒用日本特有的橄欖牛rou做成,是今早特地空運(yùn)過來的,非常新鮮。這種專吃壓榨橄欖渣長大的牛類口感絕佳,脂肪細(xì)密勻凈、色如雪花的部位更是入口即化,香膩無比。潔白的淺口瓷盤中,雪花牛rou片碼成扇形,襯著嫩綠細(xì)蔥尖與淡黃鮮姜絲,旁邊放了一粒新敲碎的鵪鶉蛋,以及煎得外脆里嫩的鵝肝。御村凜將托盤里特制的醬色壽燒喜汁澆在牛rou上,一股甜甜的暖香頓時彌漫開來。原本被黃油鎖住的熱氣頓時翻涌出大片大片的泡沫,吞沒了盤中的食物。牛rou被燙得由紅轉(zhuǎn)白,細(xì)嫩肌理上的黑紋迅速顯露出來。原本將流未流的鵪鶉蛋也變成鮮潤的玉白色,嫩黃的蛋心與同色姜絲相映成趣。隨著他的動作,一旁負(fù)責(zé)拍照的工作人員快門不斷,記錄下了每一個步驟。五名評委不但本身有一手好廚藝,品嘗過的料理更是不計其數(shù),堪稱饕餮級的美食家。見這份壽喜燒與傳統(tǒng)先煎后燉的做法完全不一樣,頓時來了興趣,熟練地拿起筷子,依次品嘗。厚度均勻的牛rou片被醬汁燙到五成熟,外表滲透了甜中帶咸的濃郁汁液,內(nèi)里卻仍保留著牛rou的原味,入口消融,口感十分細(xì)膩。精選的鵝肝事先煎過,外表薄脆,帶著著幾分淡淡的焦香。內(nèi)里卻酥軟無比,宛若濃湯,十分潤口。像昨天一樣,達(dá)爾西一邊向選手提問,詢問菜肴的特點,一邊向觀眾介紹它的獨到之處。聽完他形象的解說,許多之前在展館買了小吃的觀眾,忽然覺得自己手里的食物糙得難以下咽。嘗過這份鵝肝壽喜燒,評委們都連連點頭,其中兩位還馬上提筆寫起了評價。偷眼瞥見燙金卡紙上的褒獎,御村凜心中大定,等待評委繼續(xù)品評壽司拼盤。這份拼盤用了一只大盤子,里面有三只小盤,分別裝盛著不同口味的壽司,佐以不同的配料。制作壽司的魚類同樣由距S市八百公里的日本空運(yùn)而來。魷魚壽司雪白的圓弧上加了一小撮頂級beluga魚子醬,入口彈韌,而且異常鮮甜。用清酒腌過的三文魚中腹壽司配上黑松露,鮮膩油潤,又因為那一絲絲回酸而不顯得膩人。最后一碟,則是灑了柚子鹽的比目魚壽司,柚類特有的微苦清香,不但讓口感愈顯淡香回甘,也中和了之前兩種壽司殘余的鮮明味道,無需再用腌姜片重置味覺。嘗完這份壽司,評委們紛紛豎起了大拇指,態(tài)度明顯比昨天品評其他隊伍時要熱情得多。見狀,坐回嘉賓席的御村兄弟倆偷偷擊了下掌,等待其他隊伍完成菜肴之后的最終排行結(jié)果。坐等之際,御村凜不免頻頻留意蕭可那一隊的動靜。發(fā)現(xiàn)他選用了鰣魚,卻把鱗片剮得一干二凈,差點兒沒笑出聲來:這種魚只在中國才有,但熟知魚類特性及制作方法的他知道,鰣魚最精華的部分就是鱗片下的脂肪,烹調(diào)時需要連鱗帶魚一起下鍋。少了鱗片,鰣魚rou便索然無味。蕭可像料理普通魚類那樣除去鱗片,果然是個草包,足以證明他廚藝平平。想到這里,御村凜懶得再看蕭可,改為關(guān)注其他隊伍。不停地分析比較,哪支隊伍有可能成為自己問鼎前三名的對手。又是一個多小時過去,剩下的四支隊伍里,又有兩支做好了菜品,由評委們逐一介紹,打好分?jǐn)?shù)。眼看時間只剩下十幾分鐘,蕭可卻還在忙碌,御村凜愈發(fā)得意。如果不是怕有損家族聲名,他真想上前嘲諷幾句。他轉(zhuǎn)頭用母語對御村空說道:“哥哥,你說中國隊會不會因為延時而出局?”以前曾經(jīng)有過這種先例,當(dāng)時的那支隊伍也像今天的中國隊和印度隊一樣,花費時間過長,最后因為超出時間,被取消評分資格。聞言,御村空也嘲諷地笑了起來。但笑意尚未舒展,便忽然凝固了:這是什么味道?居然從二十幾米遠(yuǎn)的臺上飄到了這里,而且依舊濃香厚郁,像一根無形的線住了胃,讓人迫不及待想一探究竟。再打量臺上兩只隊伍的神情,見蕭可和周孚一臉悠然,正忙著擺盤。旁邊的印度隊卻是滿面不安,不斷去看他們桌上的菜品,御村兄弟立即猜到,這香氣撲鼻的菜品出自中國隊之手。他們剛才做的兩道料理雖然也有香味,卻都偏于清淡,根本無法與之相提并論。意識到自己一直暗自詆毀、以為沒有真材實學(xué)的人,做出的菜肴至少已在香味方面超越了自己,御村凜之前的自信慢慢消失,開始坐立難安。評委們也被這前所未有的香味吸引了。不顧規(guī)定,直接走到了料理臺旁。這時,蕭可剛剛擺好盤??偛縼淼哪俏唤鸢l(fā)碧眼的代表達(dá)爾西甚至忘形地想用手去抓一片來嘗嘗,直到聽見其他評委重重的咳嗽聲才回過神來,尷尬而生硬地將手臂轉(zhuǎn)了個方向,對同樣不由自主被吸引過來的工作人員說道:“快來拍照?!?/br>那人強(qiáng)忍著口水,舉著相機(jī)找了幾個角度。透過鏡頭,他清楚地看到那是一盤初看之下似乎平平無奇的切片牛rou,用的是緊實泛紅的純瘦rou,賣相不如剛才日本隊的壽喜燒華麗。點綴的也并非昂貴的鵝肝,只是普通的擦絲黃瓜、彩椒圈等配菜,看上去清爽精致,卻是香得出奇,是他在單位工作以來見到的最香的菜肴。就是不知,吃起來會是什么味道?想到味道二字,這名員工再也忍不住,咕咚一聲咽了口口水。像具有傳染性似的,其他人的喉結(jié)也跟著上下移動,口水聲此起彼伏。那員工一時沒反應(yīng)過來,還以為這些聲音全是自己發(fā)出的,頓時脹紅了臉,趕緊把相機(jī)轉(zhuǎn)向另外一盤菜,準(zhǔn)備拍完馬上躲回幕后。另外一盤是切得極細(xì)的魚rou絲,拌了幾片蒜茸。一勺橙色的清油從頂端淋下,將魚rou澆染透亮,襯著周圍一圈筍絲,十分誘人。乍一嗅,它的香味沒有牛rou那么濃郁,湊近之后,卻能品出那味道十分特別,鮮中帶著咸香,同樣不容忽視。二者相較,各有千秋,卻又都同樣吸引人。等拍完這組照片,員工口水都快滴下來了,趕緊避到一邊,免得出丑。不僅是他,評委們同樣饞涎欲滴,恨不得馬上開始品嘗這異香撲鼻的美味。達(dá)爾西急切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