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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在船上,紅鷲冷漠地說:“既然你是真心護我,不如幫人幫到底,索性幫我出去吧——有你在船上,塢里的人不敢對這船來硬的?!?/br>這是赤果果拿祝融當人質(zhì)的意思了。溫良玉當即暗暗在心里道:這越女真是好狠毒的心腸!半晌,祝融微微苦笑:“是了,這才是你,阿鷲……我怎會昏了頭了,竟會相信你這樣輕易就答應與我走了?”他的聲音透著傷心。紅鷲不由也流露出一絲歉疚來:“你也知我做了決定的事不會輕易更改——我絕不會傷你,你想的無非是我不受罰,不是么?我遠遠地逃出去,就不會受罰啦。”“阿鷲……”祝融低聲說:“你能不能告訴我船里的那漢人有什么好,你這樣戀他?”“船里的漢人?”紅鷲有些驚訝,想了想才知道祝融指的是溫良玉。她搖了搖頭:“不,我相中的人雖也會用劍,但不是他。我這就要出去啦,我等了盼了這么久,終于抓住機會去找他啦!”她話中的甜蜜喜悅毫不掩飾,祝融更為傷心:“你相中的究竟是誰?還有哪個山外的漢人去過垂淚湖?難道,難道是沈……“沒錯。”紅鷲飛快地截住他的話頭,雙頰緋紅,像是不好意思聽到別人提起這個名字。祝融愣了愣,突然冷笑:”原來是他。他明明都看不上你,他明明都不要你!”“他看不上我、不要我是他的事,我看上他、要去找他是我的事!”紅鷲揚起手,像是要抽祝融一個耳光,但慢慢地放了下去。“喜歡一個人,就是不經(jīng)意間他就扎進你心里去。比蠱還毒,比酒還烈。我就算是只蛾子,也早早認了那盞燈,哪怕明明知道他看不上我,還是回不了頭?!彼p聲說著:“就和你喜歡我是一樣的?!?/br>“我知道你喜歡我,一直的、從小就喜歡我?!奔t鷲輕輕撫摩著祝融的面龐:“可我對你,就是沒那種喜歡,能怎么辦呢?如今我有了喜歡的人,我要走了。哪怕前方會有艱險,哪怕我離開了鎮(zhèn)子就禍事臨頭,我也要去找他,我哪怕死也要死在他的身旁,這和你明明知道我十有八、九會反過來利用你卻還來尋我是一樣的——你,明白么?”她的手按在祝融唇上,止住他的話:“不必勸我,你就算能保下我來,也不免受塢中責難。是我自己要做的事,我又沒對你有過半分好處,不想連累你。就如你所說,我挾持了你,那你就是被迫的,和存心放走我不一樣?!?/br>一邊說著,紅鷲一邊干脆利落又給了祝融好幾下讓他動彈出聲不得。直到把祝融收拾利索了,越女才抬起眼冷冷地看著船艙頂上:“聽夠看夠沒有?夠了就下來幫忙?!?/br>她的目光如炬,溫良玉知道躲不過了,探出頭夸張地笑:“哦呵呵呵呵阿鷲姑娘,你也來兜風???”紅鷲哼了一聲。左康扶著溫良玉縱身躍下,皺著眉道:“你為何這樣對他?他明明是真心對你。”“你問問你身邊的人,真心對他的人這樣多,他能不能對那些真心人都一樣的真心?”紅鷲反唇相譏。喂喂,怎么扯上了我?溫良玉趕緊岔開話題:“阿鷲姑娘,你是怎么發(fā)現(xiàn)的我們?你要我們幫什么忙?”不是幫忙把祝融捆巴捆巴抬進去吧?“你身上有似花還似非花的味道。我在百丈泓中進出幾千次,只要有一星半點我都能嗅得出來。”紅鷲的手指在鼻下劃過:“你們沒聽到他剛才說前方有我的族人布下埋伏只等著捉我們回去嗎?”“當然是下來幫忙商議怎么才能沖破埋伏逃出去啊!”作者有話要說: 劇中人繼續(xù)黑化中~逐章網(wǎng)審今年生活大變動,其中辛苦不是一語能道,恰逢晉江凈網(wǎng),怕給自己找事又實在精力上無法顧及就鎖了。后來再小邦看到有朋友還在念念地等這文,非常感動也非常慚愧。并且工作生活終于安定下來了,解鎖恢復更新。我自知自己的毛病,喜歡這個故事的朋友偶爾來看看就好。☆、第二十七章畫眉鳥兒啾啾沖破埋伏?溫良玉和左康對視一眼,開始覺出問題的嚴重。方才祝融的話他們可是明明白白聽在耳朵里的,那越人青年言明了族人早已在前方布下天羅地網(wǎng),只等這條大船到來時將船上人一并拿下。他那樣迫切地涉水趕來告急,顯然不是開玩笑的。江水潺潺,船正行至驚鴻山脈的陰影之下,目光所及唯有兩岸的葦叢槍林刀陣一般地立著。左康深知被越人攔截的兇險,開口問道:“阿鷲姑娘,這江上是否有其他小徑?!痹饺舜髣痈筛贲s來動靜不小,但清漣江水系本是四通八達極為繁復,若是能撿著個無人把守的,幾個人棄了船悄悄上岸,繞過越人的包圍圈子,倒也不是不可行。紅鷲神色冷咧:“清漣江九十九個岔口,我們能知一百個。留在船上還有個屏障。若是大咧咧地上了岸啊,隨便從葦叢中伸出個七爪鉤子,就能把人拿了去。”聽她這么說,溫良玉也捏了一把冷汗:“那……”如果恢復以前玉公子的武藝,與左康聯(lián)手不知能否殺出一條路?“不用你動手?!奔t鷲看出他的心思,指著祝融說道:“走,找那個世子去。”“這是我們神殿里的祭司。”船艙中,紅鷲面無表情地說著,一句話點明祝融的身份。楚桓有些驚訝。他沒像剛才溫良玉和左康那樣圍觀了一場好戲,不知道紅鷲怎么竟就把越人祭司拿到了手。但他近來與左康閑談,知道越人崇拜一種半人半鳥的神祇,祭司在族中的地位極為尊貴。“姑娘的意思是把他做人質(zhì)么?”楚桓有些遲疑:“這樣會不會反而激怒了令族人?”“激怒又怎樣?你難道還打算與他們客客氣氣吃上一杯茶,結(jié)下交情日后好來往?”“世子爺,阿鷲jiejie說的對?!笔糖俸鋈话l(fā)話了:“越人心狠手辣,若被拿住只怕死還是輕的。依我想著只有人質(zhì)未必就妥,阿鷲jiejie善于易容,我想還得諸位公子改了衣裳相貌,再著幾個侍衛(wèi)妝做公子們的模樣在船上顯眼處頂替。這樣越人就算攻上船來也不過逮幾個假的回去,我們才更多幾分逃脫的把握?!?/br>他說得云淡風輕,一點沒想著若是越人發(fā)現(xiàn)抓了幾個假貨回去,那冒名頂替者會有什么下場。紅鷲眼睛一轉(zhuǎn),也笑道:“是了,快易容去,我一人忙不過來,得這個小小阿弟幫我才行?!?/br>溫良玉聽他兩個一唱一和,不等楚桓和左康發(fā)話,立時開腔:“那還等什么?快快易容去?!彪y道還等著真去打架不成?況且小孩子的狐貍尾巴漸漸露出來了,焉有不順著尾巴往外揪的道理?很快紅鷲就挑了幾個身量與溫、楚、左三人相仿的侍衛(wèi),帶著侍琴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