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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別不一樣,立在那里,跟一顆青翠白綠的蔥似的,不夠華麗,卻樸素的動人。坐回到座位的溫煜有些感慨,悶頭吃了好幾塊大rou,喝了一口二鍋頭,忍不住地長嘆了一聲。“怎么了,哥?”周彥暉倒是很會察言觀色。“只是吧,就是突然有種感覺,一方水土一方人,圈子不一樣,養(yǎng)出來的孩子也不一樣?!?/br>“?”周彥暉一臉問號,卻夸贊道,“哥說的是,您說的太對了,是不一樣?!?/br>這個馬屁精。溫煜嘿嘿冷笑,往嘴里塞了一塊rou。吃過晚餐,讓服務員收了餐桌,溫煜坐在了解珍的對面,錄音筆打開了開關(guān),手里還拿著一個小小的黑皮筆記本,一副正經(jīng)采訪的模樣。溫煜問:“下個月就是東京冠軍賽了,你們最近的訓練任務重吧?”解珍作為華國女子乒乓球壇的一線隊員,接受的采訪也不少,落落大方地回答:“是的,年后就進入了集訓期,今天難得放假,就約著出來吃一頓。”“聽說你們況教練是有名的鬼畜,氣性來了天王老子都罵,你有被他罵過嗎?”解珍笑道:“還行吧,其實我們況教沒那么容易生氣,每天的訓練任務認真完成就行。自從被媒體曝光之后,況教脾氣已經(jīng)好了很多,臉上的笑容也多了。你這次可不能再寫我們教練的壞話了,上次被領導批評過,教練的獎金還被罰了呢。又不是況教非得生氣,誰沒事愛生氣啊,要不是隊員不聽話,他也不愿意罵人的?!?/br>“聽說你們況教練對馬依卉特別好,經(jīng)常開小灶,是嗎?”解珍臉上的笑容一下收了。“馬依卉是況教一手挖掘培養(yǎng)出來的,聽說很小就進了國家隊,況教待她比親閨女還親,衣食住行都要插手,比賽前的飯菜都是自己親手做,對她的要求也格外嚴格,是被罵過最多的隊員了吧?”“況教對隊員們都很好?!苯庹涿嫔┯驳鼗卮穑暰€落在溫煜的臉上,多了一點謹慎地探索。“馬依卉沒有退役就結(jié)婚這件事,你覺得合適嗎?”“現(xiàn)在體育局都是人性化管理,感情上的約束只針對一定年齡的運動員,能有什么不合適的?”“但是馬依卉和他先生的關(guān)系,似乎并不是很好。”“溫記者?!苯庹渲芈曢_口,“您這次采訪的中心是什么?如果您要采訪馬依卉,您可以去約她,相信虹姐出面,她肯定會答應,何苦從我這里繞一圈。而且您采訪的重點是不是有問題?過多地涉及到了個人的隱私吧。”“我們只是在聊天,我保證這些話不會出現(xiàn)在新聞內(nèi)容里……?!?/br>“抱歉,如果接下來還是這類的采訪,我就告辭了?!闭f話間,解珍已經(jīng)站起身來,雷厲風行的性格,就像她的球風。溫煜沉默了。他發(fā)現(xiàn)解珍的態(tài)度和他想象中的不一樣。解珍是個乒乓球界的天才,球風犀利,反應敏捷,在日常的訓練,她甚至可以完全壓著馬依卉打。在馬依卉起來前,她才是隊里的一姐。然而自從被馬依卉后來居上后,她就再也沒有拿過世界級別的冠軍。都傳她的心理素質(zhì)不太好,抗壓能力不夠,所以在世界賽場上無法完全發(fā)揮自己的實際能力。但是無論如何,解珍在國內(nèi)的大賽上,從來都是踩著馬依卉一頭拿金牌的??墒堑搅藝H上,就沒人認識她。文無第一武無第二,全世界都只記得馬依卉,國內(nèi)的粉絲還親切的給馬依卉起了個外號——“霸主馬依卉”。這些年,關(guān)于兩個人明爭暗斗的消息不知道多少,甚至曾經(jīng)在公開場合表達過彼此的不滿。這樣關(guān)系的兩個人,要是換了娛樂圈,早就斗的瘋魔了。能夠踩對方幾腳,自己就算沒好處,也非得惡心對方幾天。不可能拒絕自己遞過去的梯子。解珍識破了溫煜的挑撥離間,二話不說,起身離開。“怎么了?”顧帥好奇地問,看向溫煜。“走。”解珍沒解釋,朝著大門就走。所有人都在收拾行李,周彥暉沖到人群里去,像是焦頭爛額的螞蟻,焦急地說:“怎么了?大家別激動,有什么話好好說,怎么這就走了?采訪還沒有結(jié)束呢,可能有什么誤會,是誤會……”沒用。采訪不歡而散,溫煜和解珍兩批人一前一后離開了餐廳。周彥暉湊上來給溫煜遞了個眼色,低聲說:“我把錄音筆放在那個叫顧帥的背包里了。”“放他身上有什么用?”溫煜蹙眉。“其他人找不到機會啊,你這么一刺激,估計半路上他們就會忍不住地談,而且男人身上,我拿回來方便一點。”溫煜嘆了一口氣,雖然他覺得這次又是無用功,但是試試總歸是好的。打從一開始,他就做好了兩手準備,而且按照習慣,他更青睞偷偷錄音這個手段。周彥暉還在耳邊巴巴:“看把她們氣的,哥,你究竟說什么了?你知不知道,解珍粉絲團叫她大魔王呢,剛剛那眼刀飛來飛去把我刮的哦,差點死去又活來。”“沒說什么……”“沒說什么的,都能讓她們那么生氣!不愧是我的哥??!就是牛逼!”溫煜抿緊了嘴角,見周彥暉還要拍馬屁,他抬腳一踹:“廢話怎么那么多?廢話怎么那么多?!你知不知道你拍到馬腿上了,啊!知不知道!”“哎呦,哥!饒命!我不是在拍馬屁!我,我,我是名正言順的抱馬腿??!”溫煜笑了。作者有話要說: 顧帥:“咱們的故事,叫做?!?/br>.溫煜:“我覺得順口?!?/br>.顧帥:“就多一個“的”,沒差了?!?/br>.溫煜:“少個“的”周正一點?!?/br>.顧帥:“多個“的”親切啊!”.溫煜:“少個“的”好?!?/br>.顧帥:“多!”.溫煜:“少?!?/br>第7章錄音筆是您的嗎?第二天上午,溫煜去了單位開會,中午就留下吃了頓工作餐。吃到一半,公司的前臺小妹就扯著嗓子喊:“溫哥,有人找你。”“誰呀?”溫煜放下飯盒,用手心胡亂擦了一下嘴,帶著滿胡子的油花,快步走了出去。公司的大門口站著一個年輕的小伙子,穿著白色的過膝羽絨服,手臂上繡著一個紅色小國旗,一手抓著帽子,一手抓著墨鏡,站在門邊上四處張望,挺拔的像顆小白楊似的。看見溫煜出來,咧開嘴,笑開了一口白亮整齊的牙齒。“是你???”溫煜驚詫,有種見了鬼的感覺。“哥,您好。”顧帥笑盈盈地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