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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兒的意見不錯了。那,母后也一起吧!”他終是勾了唇,冷笑的俯視著椅上的女人。 底下一陣抽氣聲,“皇上,太后身子尊貴如何能讓那群賤民踐踏?” “是啊,皇上還請三思??!” 他霍然轉身,一雙寒眸冷厲射來,幾個出口懇求的臣子頓時噤若寒蟬,身子骨無意識的下滑跪倒在了地上,俯首,稱臣。 “那你們的意思是朕的身子就不尊貴?你們的意思是昭華國堂堂皇位上的人是低賤的?”他雷霆大怒。 霓笙側頭看向九叔,卻見他臉上有可疑的紅暈,心下一急:“九叔,你怎么了?” 他額上沁出許多汗水,虛弱一笑,傾城容顏上顯出一絲隱忍,語音中帶上了哄小孩的口氣:“乖,笙兒一個人乖乖在這,九叔出去一會?!?/br> 他腳步虛浮,她想追上去,身后又傳來東鳳城一字一句賭氣似的話語:“朕,會讓你們知道,誰才是讓你們在現(xiàn)在這個位置安穩(wěn)坐下去的人!” 她愣愣回頭,正好撞上他微含薄怒的眼眸。他在生氣?生什么氣?莫不是給這群老臣氣的腦袋不好使了? 上官明璐自嘆一聲,紫霄上前攙扶她站起身,“皇上這樣做必定是有你的意思,哀家聽皇上的?!?/br> “太后···” 她的擁護者還在為她爭取最后的維護,她擺了擺手,顯出了疲憊之色,“哀家累了,先下去了,皇上和眾愛臣盡歡吧!” 眾朝臣面面相覷,彼時吏部尚書董一站了出來,躬身相送:“恭送太后?!?/br> 他起了個頭頓時恭送聲一片。虞子目和左相都把目光在他身上停了下,董一斂袖低首仿若感覺不到兩道視線,待太后走后,東鳳城陰沉著臉走下階梯,“大將軍,今晚你可是主角,好好玩一番。” 說完甩袖離開了宴席。宓天將頓時面色一陣白一陣青,站在他身邊的宓無花害怕的連腿都在發(fā)軟,幸好江山雪扶住了他,偷偷把他從后面花叢中的小道帶了出去。 等宓天將回神時那個不爭氣的兒子又不知跑哪去了,肯定是那個狡猾的白面少年! 不一會這場晚宴也就早早提前結束了,大家都各揣心思紛紛離去,左相是最后一個離去的,見虞子目還坐在樹下的石椅上,捋著胡須走過去,笑呵呵的對這位冷面侍郎道:“虞大人節(jié)哀順變??!” 虞子目瞟了他一眼,端起酒杯淺酌一口:“多謝左相大人的關心。” “呵呵,我們同官也有十年了吧!虞大人這性子可還是一點也沒變呢!”蒼老的手伸出也為自己斟了一杯,嘗了一口,“這酒的后勁可真足,虞大人,嗜酒的喜好也一點沒變?!?/br> “是嗎?左相大人對我可了解的很?!毖鲱^便又是一杯,唇齒留香,后勁卻是大了點,幾杯下肚,頭也開始發(fā)暈了。 “十年也不是很短的時間哪,我還記得當初站在朝堂上那個出生茅廬的傻小子呢!如今,卻是變成鋒利的劍了,握在手上也會扎人了?!?/br> 俊臉上那一道深深的疤痕又似在撓人了,軒了眉,杯盞霎時被緊緊捏在手中,哂笑出口:“那為何要握在手上呢?明明知道是劍為何還要觸碰它的鋒利?” 秋風而過,上了年紀的左相白須翻飛,竟也有了仙風道骨的感覺,他臉上始終保持著舒淡的笑:“因為愛惜他的鋒利所以總想著能納為己用,可惜啊,百般試探后還是被刺傷了。” 兩人沉默半響,虞子目站起身離去,上官作宇嘖嘖可惜:“這酒不喝了嗎?怪可惜的,上百年的老壇佳釀?。 ?/br> 他頭也不回道:“左相大人若是喜歡便拿去吧!” “呵呵,虞大人何必如此心急呢?棋未定,多走一步也是枉然,最后還是會輸?shù)囊粩⊥康?。?/br> 虞子目腳步一頓,上官作宇笑瞇瞇的咂了咂嘴:“果真是好酒,今晚回去說不定會睡個好覺呢?!彼嘀茐仄鹕?,看了一眼樹下男子的身影:“虞大人,可知道先帝在世時為何那么喜歡喝酒嗎?” 他笑著走過去,“先帝生性殘忍暴虐,可是每次他喝完雪山老人為他釀制的醉生夢死后,總是會變的很安靜。” 虞子目面無表情的俯視著眼前的老頭,不知他到底想說什么。 荷花塘里的荷花姹紫嫣紅,秋末季節(jié)本該是凋零的時候,可是皇宮里的荷花倒像是拼了命汲取養(yǎng)分,努力綻放一生的輝煌。 “可是先帝再安靜的時候也是冷靜的,他不會被自己的感情左右情緒,即使他醉的不省人事,還是會把該殺的人殺了,不該殺的人讓他受盡折磨。虞大人,你說,若是先帝還在,我們還能站在這好好聊天嗎?“ 心下有了一絲暢然,他繞過他,直往前離去,“當然能,先帝若是起了殺念,左相大人你認為你的仕途還會如此一帆風順嗎?” 上官作宇望著他離去的背影,搖頭嘆息道:“還真是蜇人呢,那時怎么沒看出來是顆好苗子呢?倒生生便宜了紅方毅那小子了?!彼篮筮€要留給他一個如此難對付的對手。 宓天將的五萬水軍在九王爺和虞子目的面前完全沒有作戰(zhàn)的先決條件,賭的也只是運氣罷了!現(xiàn)在九王爺態(tài)度不明,但也是最深不可測的,倘若他動一動,下面那么多人都要搖三搖。也難怪先帝要如此防范他了,這個人太不可測了,連他官場二十余年的人都猜不出他的一點半點心思,更何況其他人? 霓笙沿途一路趕來還是把九叔給跟丟了,頓時有些氣惱,到底是干什么去了?看他臉色明明有些不適的,難道她讓他一點安全感都沒有嗎?所以才不把生病的自己交給她? 想到這點她心中有了一股莫名的火氣,腳下狠狠一踢,身后緊隨而來一聲呼痛。 她驚疑回身,見是那兩個臭小子,雙手懷胸斜斜的乜視他們:“這不是天如寺下山來化齋的兩個小和尚嘛!怎么化到我皇宮里來了?” 宓無花被她說的口吃:“你···你···” “你什么?”她上前緊逼一步,把他嚇得生生后退了一步。霓笙覺得好笑,宓天將那么個粗人卻生出個如此無用的兒子出來,長的面目清秀,瘦瘦弱弱的,再瞧他老子··· 眼前白色影子一閃,溫雅的嗓音帶著普度眾生的悲憫,“郡主,你又何必欺人太甚呢?無花本是個善良之人,鬧不得嘴,你這樣逼他又有何好處?” 她挑了眉:“小子,你不知道本姑娘我是出了名的欺人太甚嗎?在我腳下從來不留完好無缺的花草,在我手下從來沒有敢頂嘴的臭小子?!?/br> 江上雪狀似苦惱的愁了臉,那雙清澈剔透的眸子布滿苦惱,“可,明明是姑娘你錯了。” 霓笙聽到現(xiàn)在終于明白了一個道理,這小子原來也是個傻小子,比宓無花那小子還傻!她故意瞪大了雙眼問:“本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