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08
“行了?!遍人幰话牙】煲l(fā)的繡彎彎,扯了他的袖子往回走。眉頭緊皺,心里不停的撲通撲通跳,一種很不好的預(yù)感。 繡彎彎還在對那人的態(tài)度問題喋喋不休,恨不得劍把他分尸得了。念叨了半天也沒見槿藥理他才覺得不對勁,歪了腦袋,問:“你怎么了?” 槿藥停下腳步,在城墻的拐角處停住,靠了墻道:“皇上把九爺?shù)娜藫Q掉了?!?/br> “換就換唄!”繡彎彎聳了聳肩,“你還怕他傷了九爺不成?” 槿藥皺了眉搖頭,他當(dāng)然不認(rèn)為會有誰傷的了九爺,但是總覺得有哪里不對勁?;蛘哒f會有一場什么陰謀發(fā)生? 繡彎彎拍了一下他的肩膀,“放心吧!沒事的。照九爺?shù)男宰樱銜J(rèn)為這點事情瞞的了他?恐怕早就料定了?!?/br> 此次宮宴舉辦的空前壯大,鍍金杯盞,瓊玉箸子,無不彰顯昭華的富庶。東霓笙坐在角落中看著宴會上形形色色的人,眼角的余光瞟見端坐在右席上的南云公主。一襲質(zhì)地輕盈的白紗裙,面罩藍(lán)色錦帕,即使見不到臉,也知道定是會傾城人兒。 傳聞這南云公主可是南云國最珍貴的至寶。南帝對這位公主可是喜愛到了心坎上,可想而知,如今這次來昭華南帝是下了多大的決心。 諷刺的唇角勾起,薄涼的雙手端起桌沿上的酒杯,淺淺酌上一口,酒不烈,還沒有好運酒館老板娘釀的桂花釀后勁大。 宴會上的酒舞是避無可避的,宮里最不缺的就是舞姿好的宮女,用來娛樂那些道貌岸然的官家臣子是綽綽有余的。 東鳳城坐在最上座,接下來就是東燕啟,最下角是東千陌,按理東霓笙應(yīng)該坐在東千陌一邊的,只是這位郡主最近脾氣怪的著實讓人無法捉摸,一個冰冷的眼神就讓人無法抗拒。 南云使者中除了那位長相胖嘟嘟的鞠昂,還有一位上了年紀(jì)的長的肥頭大耳的,霓笙的目光在他身上停了會,不為其他,只為他這副氣定神閑的吃相。一手一只雞爪,吃的滿嘴油漬,可是眼神卻還能如此的淡定在每個人身上逡巡而過。 兩人視線在半空中交織了會,大概礙于霓笙的眼神太冷,那胖子盯了會又重新抓了只雞腿繼續(xù)看向別處。 “南云最小的王爺?!本_戶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霓笙掀了掀眼皮,沒有搭理。小王爺也請過來了? 東鳳城整場宴會都陰著一張臉,以至于底下的臣子都不知該如何開口,那些使臣雖有心挑釁一下這位昭華的帝王,但是他出了名的陰狠還是在他們心中留下了陰影。只能各自抿著酒和隔桌的人有一句沒一句的搭著話。 全場氣場壓倒性的九王爺一貫的如沐春風(fēng),笑容傾城,別人敬過來的酒沒有任何推拒,喝了大半個時辰的酒也沒見的有醉意,鞠昂對他倒是又增了幾分敬意。 收場時,不知是南云哪位高官站了起來,提了句:“此次南云前來,是希望敝國能和貴國友好結(jié)邦,希望鳳皇還能看在敝國的誠意上,能割舍一位郡主來敝國?!?/br> 眾人到嘴的酒杯都紛紛停了下來,有人面露僥幸之色,有人面露擔(dān)憂,有人挑了眼在看熱鬧···昭華國上上下下恐怕沒有一個人不知道,這南云口中所說的郡主會是誰! 郡主就只其一,除了出了名的搗蛋鬼惡霸其名的東霓笙——玲瓏郡主,還會有誰? 于是乎,目光都集中到了角落中的東霓笙身上。想看看這位當(dāng)事人會有什么反應(yīng),要是照以前的玲瓏郡主恐怕早就跳起來了,一定會揮舞著拳頭上去揍上一拳。 可是現(xiàn)在的她,沉默著??膳碌某聊?。執(zhí)著酒杯的手有意無意的繞著杯沿轉(zhuǎn)圈,眼神飄忽,也不知在想什么。似乎對剛才那人的話根本就沒有聽進(jìn)去。 東霓笙還未開口,一道清越之聲夾著淡淡的笑意,卻讓人一下子有了緊迫之感。“南帝的誠意本國的子民都看在眼里,公主親自千里迢迢而來,昭華人才濟濟,本王相信公主一定不會失望而歸的?!?/br> 此話一出剛才那位使臣頓時面上一青,往鞠昂那邊瞟了兩眼。九王爺?shù)囊馑籍?dāng)眾表白,很明顯是想讓他們南云公主在昭華選位夫婿回去,而不是讓他們的郡主跟著他們?nèi)ミb遠(yuǎn)的南云。 再深一層次的說,他們昭華的郡主是比南云的公主還尊貴的。這在某種意義上講也是貶低了南云的身份。 風(fēng)華絕代的白衣少年,舉著酒杯遙遙一指,仰頭喝下,“本王預(yù)祝公主匿到良人。不枉此行?!?/br> 白紗影動,佳人緩緩站起,牽扯著全場所有人的一呼一吸。 “多謝九王爺?shù)募?。只不過這次璃瑩來此并不是為了匿的良人?!泵婕喯碌男︻伻缭瓢愕?,她伸手扯下面紗,底下頓時猛抽一口冷氣—— 嘣的一聲。桌子被巨大的力道掀倒在地,手中的酒杯也被突如其來的壓力擠得粉身碎骨,喉間很久才憋出一句:“是誰?” 南云公主琉璃瑩倒沒有大家所變現(xiàn)的那么吃驚,她淡然的淺笑,微微側(cè)了頭望向那個男人,尾音上挑顯得有點高興:“是誰重要嗎?” 鞠昂握緊了拳,白嫩肥嘟的臉龐微微漲紅,“為何不告訴我?” “告訴你有用?”她昂了頭,大大的眼睛里盈滿了趣味,挑釁的望向他。 那張本該讓所有女人妒忌,讓男人傾慕的臉,此刻正攀爬著一條紅褐色的傷疤,血rou已經(jīng)開始結(jié)疤,傷口看上去是最近才弄成的。 而能在公主臉上動刀的人,不是吃了雄心豹子膽就是有十層十的把握把所有的風(fēng)險給壓下去。這個人是誰?或者說這個家族是誰? 鞠昂的臉色開始泛白,顫抖著雙唇不知該說什么。他,無話可說。鞠府內(nèi)潛藏著什么樣的人他怎么會不知道?那是比皇宮還可怕的地方。 依照東燕啟的密集網(wǎng)他也不可能不知道,這次南云公主在鞠府內(nèi)遭受的殘酷,他在南云的探子早就跟他報備過,在黒木動手前,探子曾飛鴿傳書問過是否營救。 他捏著那張宣紙笑的如沐春風(fēng),對門口的槿藥低低笑開:“槿藥,你覺得鞠府在南云的地位可重?” 槿藥沉默了會,回:“重或不重,權(quán)在事態(tài)嚴(yán)重否?!?/br> 他笑的更加開懷了,絕艷的臉上有一種令人目眩神迷的光彩,槿藥知道主子從來不是什么好人,他的狠注定會讓一些人受到傷害。 南云公主此次受到的傷害顯然已經(jīng)降到了最低,但是在一公主身上動了刀子對任何一個家族來說都是千刀萬剮的罪名,但是鞠府沒有。到目前為止,南云那邊并沒有傳來任何明確的消息。 東燕啟緩緩坐下,嘴角的笑一如既往的溫煦和雅,有時候只要一顆石子就能知道整個湖的深淺。 殿堂安靜了會,只有公主和鞠昂兩人深深凝視,一些老臣終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