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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不了這詭異的氣氛,捂著嘴假裝咳嗽,鞠昂頓時收了神,在這種時候他怎么可以犯如此低級的錯誤呢? 東鳳城捏著腳杯冷冷的勾了唇:“你們這是演的哪一出?朕有點看不懂了。要不,皇叔,你來給朕解釋一下?”挑了眉眼朝下望去,眼中的挑釁之色極重。 霓笙一眼掃過去,心下一緊,東鳳城居然把目標瞄準了九叔!他到底在打什么主意? 東燕啟長身起,優(yōu)雅的不帶一點凡間氣息,他拱手恭敬道:“皇上,依臣看,這公主和親一事也就算了,公主的心思恐怕未必放在昭華國呢!鞠大人,你說呢?” 他轉(zhuǎn)身,眉眼含笑,一舉一動充滿了皇者的風范,完全把上座的東鳳城給壓了下去。東鳳城攥了拳,細長的眉眼中的憤怒更甚。 鞠昂退了一步,“九王爺,剛才是臣失態(tài)了,臣子關心公主的身體狀況是很正常的事情,還望王爺不要多想。公主此次來就是為了兩國友好結邦,若是因著臣的無禮之舉而讓兩國出現(xiàn)矛盾,那臣真的是罪該萬死了。” “哦?那你考慮過公主的想法嗎?”東燕啟微挑了眉,笑著看向臉色慘白的琉璃瑩。 “公主的想法肯定也是和臣一樣的?!本习簰暝税腠懟氐?。 琉璃瑩嘴角掛著的苦笑豈能難得過九王爺?shù)难劬Γ词顾诓氐脑俸?,即使她裝作若無其事的戴上面紗,眸底的失落和絕望又怎能騙的了人? “九王爺?shù)囊馑际遣幌胱屨讶A的郡主委身于我南云了?”一開始提及此事的南云使臣終于按捺不住,聲音拔高了些,帶了點質(zhì)問的口氣。 滿堂靜寂。昭華的朝臣都有點黑了臉,這算是什么口氣?現(xiàn)在可不是他們昭華要有求于他們南云!年輕點的朝臣有的已經(jīng)坐不住了,藐視誰都可以,卻不能如此光明正當?shù)奶魬?zhàn)他們的尊嚴! 那少年,一身白衣,笑看眾生,眉目中點綴了星辰般的光輝,紅唇輕啟:“既然都是委身了,我昭華最寶貴的郡主怎能隨了你們的意?” 一句“最寶貴的郡主”讓角落中的人顫了顫身,她知道他說的是真的。無論她對昭華來說寶貴不寶貴,至少對他來說是獨一無二的,他寵她,寵到無可救藥,寵到無法抽身。 昭華國,有誰不知道他們的玲瓏郡主是九王爺心頭上的一塊rou呢?有誰不知道玲瓏郡主是鳳皇最重要的玩伴呢?有誰不知道玲瓏郡主是先帝最寵愛的侄女呢? 那位南云使臣頓時噤了聲,而鞠昂也似乎沒有幫忙開解的意思,場面一時僵了。 東霓笙站起身,衣袂隨風而舞,力道不大,卻帶了桌角的杯子,杯中的酒灑了一地,杯子碎了一地。綺戶微微皺了眉看向那個背影,孤絕而凄傲,他現(xiàn)在越來越看不懂她了。 以前總是能笑著開些無關痛癢的玩笑,現(xiàn)在連這點笑都吝嗇的給予。她周身似乎被一股強大的氣流給包圍住了,拒絕所有人的親近。他知道她最近在練嗜血魂珠,武功在逐漸上漲的同時,似乎性格也變得越來越不可捉摸了。 所有的目光唰的一下都瞄準了角落中的那個人??墒撬齾s仿佛沒有看到,周身一股無形的氣壓如猛虎出籠,黑暗的力量頓時壓得人喘不過氣來。 只有九王爺還面色如常的站在那,只不過他眼中的瞬間降下來的溫度,讓人明白事態(tài)已經(jīng)開始惡劣化。 五指成爪,氣流聚驟,她明眸微瞇,嘴角上揚:“好耐力,好忍力,雪涯山的人果然有著超乎常人的毅力?!蔽攘祟^,她笑的明媚如光,暗紅色的血液緩緩匯聚眼中,頃刻間,目之所及全是血之暗! 冷了聲,她是來自地獄的索命者:“不過,想要我東霓笙的命,你們還不配!” 看似自言自語的話,卻是隱藏了絕對的肅殺! 東鳳城手下的護衛(wèi)也不是吃素的,看這個情況立即在第一時間做出了反應,以包圍圈的方式保護住昭華的鳳皇。一身黑色勁裝站在最前面的是神出鬼沒的風拂,看架勢似乎早就做好了迎戰(zhàn)的準備。 東燕啟抬眸掃了一眼,沒說什么。槿藥和其他人都沒有帶進宮來,暗衛(wèi)也沒出動的必要,所以九王爺?shù)纳磉叢]有如臨大敵的防衛(wèi),倒顯得有點薄弱了。 雪山,在各國之間已經(jīng)成為了一種傳說,這個傳說關于神和魔的抗爭,這個傳說關于天下蒼生,這個傳說有著絕對致命的說服力。 十幾年前,江湖上魔教的崛起,血腥的殺戮,雪山老人用盡畢生功力將魔教封殺在搖籃中,被封為人間的救世者。雪山老人的一句話在各國之間都有著舉足輕重的地位,更何況,他今日要擒獲一人! 雪山令牌亮出,無聲的命令已下——活捉! 東鳳城抿了唇,冷哼一聲:“雪山老人又如何?難道還想在昭華挑釁朕?” 屋頂上的男子頎長身姿,周圍似霧似煙,即使在艷陽四射的太陽下也無人能看清他的面貌,在場有點底子的人都知道這個男人不簡單!武功之高絕對不在風拂之下! 男子長手一揮,那塊象征雪山之令牌被高高甩出,以一種詭異的弧度在空中旋轉(zhuǎn)了幾下,最后落在東燕啟的腳跟邊。 清而冷的聲音如響徹在每個人的耳邊:“九王爺,做個決定吧!” 東霓笙面上平靜,可心里早就波濤洶涌了起來,偏了頭,卻不敢朝后看去,嘴角輕牽弧度,暗紅的眸子滲了寒意。 所有人只看見一雙干凈到漂亮的手從容緩慢的伸出,沒有絲毫的猶豫,他彎了腰,拾起地上的令牌,獨特的雪之紋理讓這塊令牌看上去格外的別具匠心,指尖傳來的涼意是雪山獨有的溫度。 “這個決定本王早就做了,雪山老人莫不是老糊涂了?”微風拂過,額前碎發(fā)柔軟的遮了眼,那雙古墨色的眼睛,誰也無法窺其情緒。他的聲音平仄無波,卻讓人感到一股強大到窒息的壓力。 這就是王者的力量?鞠昂本能的半擁住懷中的人兒,側了頭吩咐洛夜:“若是出現(xiàn)意外一定誓死護公主回國?!?/br> 洛夜愣了愣,還是冷靜的點了點頭。 他懷中的人一把拽住他的衣領,“本宮不許!你又想再一次的逃離本宮是不是?你又想扔下我一個人是不是?鞠昂,這一次我絕對不會允許!”有一次就夠了,她可以不在乎鞠府的殘酷,她可以無視老夫人的家族制度,她可以忍受父皇的懦弱,但是她再也不承受不了失去他的打擊! 鞠昂心疼的看著懷中的人,垂在身側的手舉起又放下,眸中的情緒萬般變化,終究還是歸于平靜?!肮?,請不要逾越了?!?/br> “逾越?”她的聲音冷刺的拔高,挑了諷刺的笑,“鞠昂,你現(xiàn)在對本宮說這樣的話是不是為時已晚了?”淚水沿著臉頰緩緩落下,她退后一步,抬了頭冷冷的凝視著他:“本宮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