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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你后悔的。后悔你不娶我!” 他有點錯愕的望著她,剛想開口說什么,耳邊已經(jīng)傳來了冷兵器交接的巨響。洛夜也拔了劍和其他的南云死士團(tuán)團(tuán)圍護(hù)住了琉璃瑩。 天幕聚攏,暗沉的灰色以不尋常的速度急速向頭頂?shù)奶炜正R聚,蒼龍一出,天下大亂。雪涯目測天象,神目間寒霜更甚,“果然是人間一大禍害,今日我若不除了你,我雪涯也不用茍活于世了?!?/br> 東霓笙頓覺好笑,“天下蒼生?所有人都像你一樣嗎?殺人之前用如此冠冕堂皇的理由?” 話音一落,素手翻飛,強大的內(nèi)力以龍之速急遽劈向?qū)γ嬲局娜恕V窳致杽?,青綠的葉子在絕對強大的破壞力面前變得脆弱不堪,細(xì)尖的竹柳此刻也能變成厲害的武器,直戳人的心臟處。 雪涯眉一蹙,旋身而起,足尖輕點,一連踢出好幾根尖細(xì)的竹子,周圍的煙霧漸漸淡去。他對嗜血魂珠一向排斥,此刻正激了心中的厭惡,想全力一拼。 “雪涯!”雄渾蒼勁的聲音仿佛來自亙古的遠(yuǎn)方,帶著滄桑過盡之后的博大。 雪涯的動作一滯,正好給東霓笙鉆了空子,劈頭蓋臉一掌夾著排山倒海的氣勢,半空中傳來冷冽的譏笑:“沒人教過你在對戰(zhàn)時分了神就是向閻王低了頭嗎?” 東霓笙以為這一掌絕對會讓對方致命,這個男人雖然沒見過幾面,可是印象卻是極深的!每一次都是來取她的性命的!她真搞不懂自己什么地方得罪他了,非逼得他無時無刻不想著自己的小命。她都懷疑這男的是不是活著就為了來殺她的。 然,她使出的全力一掌,居然軟綿綿的像拍在棉絮上,甚至以一張奇異的力量汲取了自己掌中的內(nèi)力。 東霓笙不可置信的望著突然降臨的老人,腦海中蹦出的第一印象便是:莫不是真有神人下凡了? 羽化而登仙,白衣翩然,白須飄飛,往那一站,就已經(jīng)形成了一種難以言喻的氣場。老人笑呵呵的看著東霓笙,有了褶皺的雙手向她伸出:“孩子,跟我回雪山。我會救贖你的?!?/br> 東霓笙愣了好一會,暗紅色的瞳眸中從最初的不可思議到最后的譏誚,還沒等她說話,腰間已經(jīng)被一雙大手環(huán)住,清越之音在迷幻間如雨滴墜入:“雪山老人親自出山,還真是少見呢!” 那被稱為雪山老人的老頭笑容可掬的朝東燕啟點點頭,“九王爺,好久不見。” “是好久不見了,上一次本王還小,對您多有不敬,還望海涵?!彼麥睾陀卸Y的欠了欠身,手臂卻適時加了力道,不讓懷中的人亂動。 雪山老人的身手如何他比誰都清楚,也許別人不了解這老頭的底線,但是他東燕啟了解!可以這么說,當(dāng)今天下除了他東燕啟能與之過上十招之上,其他人根本連他的身都近不了。 這就是雪山老人的可怕!這也是雪山為何會在江湖乃至幾國內(nèi)有著如此崇高的地位和威信!世人在絕對強悍的力量面前從來都是以最卑微的姿態(tài)屈服著,毫無理由的屈服!不會有人覺得丟人或者顏面損失,因為那就是一個強者的存在! 而這個強者,此刻侵占了他東燕啟的領(lǐng)域! ☆、強者對決 對面的老頭微笑著捋了捋白須,盡量放柔了聲音:“九王爺,老夫的意思你難道會不明白?” 白衣少年聞言低頭看了一眼懷中乖巧的丫頭,緋紅色的嘴唇上揚,“前輩的意思本王怎么會不明白,只是前輩你忘了,你要的這個人是本王一生中最重要的人?!痹捳Z中的溫柔讓霓笙為之心顫,暗紅的眼眸中潮起涌動。 頓了頓,低沉醇厚的嗓音在空氣中發(fā)出了最后的警告:“不管她是人是魔,我東燕啟這一生都護(hù)定了!所以,前輩若是堅持,那便是與我東燕啟為敵。前輩的實力本王不是不清楚,若是硬逼,本王不介意以整個天下為賭!” 雪山老人驀地一愣,細(xì)小的眼睛一瞇,他從不懷疑這個少年話中的實力。身后忽的響起一聲冷哼,他不禁微微頭疼,他的徒弟又在嘲笑他的威信了,這混小子到現(xiàn)在還弄不清楚昭華九王爺?shù)恼嬲龑嵙Α?/br> 南云都已經(jīng)被他逼得不得不走和親這一條路了,他雖然在各國有著不可動搖的地位,但并不代表他一個老人可以抵抗千軍萬馬??!唉,失策失策······ 東燕啟揚了眉,笑:“看來這位兄臺想試試?” 他看的方向自然是發(fā)出藐視訊息的雪涯,此刻雪涯已經(jīng)撤去了周圍的濃霧,堪比雪山之巔還要冷峻的容顏俊美無儔,劍眉飛揚,手無劍,卻有比劍還有凌厲的劍氣。 這個男人曾用了一年的時間向天下證明了,有一種人是不需要用劍就可以殺人的。他的劍來自心中,他的劍無處不在,他的劍亦是他的氣,他的氣亦是那削鐵如泥的劍。 東燕啟收斂了身上溫煦的氣息,低了頭眼睛卻看向雪涯,對著懷中的人輕輕說道:“乖乖在這等我,哪都不許去?!?/br> 他的吻溫柔而細(xì)致,帶著獨特的味道席卷她的內(nèi)心。她終于有了一刻的松動,微微抬了頭看去,只看見他精致的下頜,泛著陶瓷般的乳白,陽光打下,能瞧見濃稠的睫毛煽下優(yōu)柔的光影。 她還未來得及回答,他的身影已經(jīng)閃電般射出,與那個曾被她夸成“把殺人當(dāng)成一種藝術(shù)”的男人纏斗在了一起。她第一次看到九叔出手,也是第一次真正的看到那個總是笑著拂過一切的少年居然是如此的強大。 霓笙一直知道九叔是強大的,但是從未想過他會強到如此地步,兩位真正意義上的強者對決在某種程度上來講就是絕對的毀滅!是的,毀滅!方圓幾百里內(nèi)幾乎見不到任何有生命氣息的雜物,更別說人畜了。 渾然如雄厚的內(nèi)力夾著摧毀一切的氣勢橫掃千里,精光攜著氣壓直逼的人胸口喘不過來,以霓笙現(xiàn)在的武藝都根本看不清兩人的動作,心中不由駭然,那從骨子里滲透出來的恐懼讓她的身體控制不住的顫抖。 暗紅色退去,烏黑黝黑的眼睛滿是駭異。雪山老人不知何時已站在她的身側(cè),他倒是表現(xiàn)的很正常:“沒想到幾年不見,九王爺會進(jìn)步如斯?。⊙膬涸谖沂窒逻@么多年都沒有超過他的能耐啊,這個九王爺果真是天下第一奇人?!?/br> 東霓笙對這個老人并沒有什么好感,或者說她對自稱救世主的人都沒有什么好感,潛意識里這些老是宣揚為了天下為了和平的人都是浪得虛名的人,有一個詞叫道貌岸然,用來形容這些人是最不過分的。 看出這丫頭對自己的反感,雪山老人也不介意,依舊用包容一切的笑容笑看她:“知道我為何要來帶你走嗎?” “不知道。”轉(zhuǎn)了視線,她冷漠的回了聲。 “呵呵,小丫頭夠個性?!毖┥嚼先顺聊藭?/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