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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金冷冷地瞥向籠子里的少女,一步一步走向她。少女瞪大眼睛盯著傅金,始終不發(fā)一語。“沒記錯的話,你是叫花實吧?”傅金蹲下身,直視著籠子里的少女。少女慢慢爬向傅金,隔著籠子伸出手抓住他的衣角,手腕上的鈴鐺叮呤當(dāng)啷響。傅金看見她手臂上密密麻麻的針眼,聽見她小聲說:“哥哥,你終于來救我了?!?/br>身后,是鮮血淋漓的殺人現(xiàn)場。面前,是被關(guān)在籠子里猶如怪物般長不大的詭異少女。無論如何,接下來都將面臨無盡的黑暗。傅金拿起不遠(yuǎn)處柜子上的鑰匙,伴隨著卡擦一聲,籠子被打開了。可能是長時間沒有站立了,雙腿使不上力,少女軟趴趴的癱在地上,努力嘗試著站起來。傅金一動不動的站在一旁打量著她。直到少女無助的仰臉望向他,可憐巴巴的說:“哥哥,抱抱我?!?/br>“把眼罩拿下來?!备到鹈畹?。少女乖乖脫下了眼罩,露出了右眼。是空的。右眼的眼珠子像被活活挖走了,只剩下空蕩蕩的、黑的深不見底的眼眶。傅金彎腰將眼罩重新戴回了少女的右眼上,將少女打橫抱起,領(lǐng)她走出了暗室。看見外面血rou模糊的傅教授尸體后,花實猛地將腦袋埋進(jìn)了傅金懷里,身體不停顫抖著。“殺人是要償命的?!被▽嵭÷曊f。傅金一頓,抱住花實的雙手微微用力。“但假如殺掉的是該死之人,又有什么錯呢?”花實緊盯著傅金的眼睛,扯起嘴角燦爛的笑起來。“他對你做了什么?”傅金問。“他給我注射了好多好多藥,然后我就再也長不大了。還拿走了我一只眼睛?!被▽嵵钢缸约捍髦壅值哪侵谎邸?/br>“他為什么要取走你的眼球?”傅金皺起眉。花實沒有回答,但傅金很快就知道了答案。當(dāng)他抱著花實走出地下室時,迎面碰上那位傳說中的內(nèi)科李主任,院長的候選人。他手上拎著很多貴重的禮品,腆著臉跟傅金打招呼:“傅教授在家嗎?”傅金沒有吭聲,眼睛里露出刺骨的寒意,手指蠢蠢欲動的想要戳爛那張令人作嘔的臉。“哥哥,你討厭他?”花實湊到傅金耳邊小聲問。傅金挑了下眉。花實立即從傅金懷里跳下來,一個踉蹌跌倒在地,李主任立即上前扶起她:“小朋友,你沒事吧?”“有事的是你哦,”花實抬頭注視著李主任的眼睛,瞳孔仿佛有一瞬間變成了刺眼的紅,“傅教授死了,是你殺的。”傅金眼睜睜看見李主任仿佛受了蠱惑般,手上拎的東西全部灑落在地。花實一蹦一跳的牽起李主任的手,把他帶往地下室,將插在傅教授尸體上的刀遞到李主任手里,笑著說:“叔叔,你乖乖呆在這里,等著警察來抓你哦!”李主任手上拿著帶血的刀,跪坐在尸體旁,一動不動。“哥哥,報警吧?!被▽崒⒛抗饴湓诟到鹕砩?,笑的陽光燦爛,“告訴警察,你的父親被這位李叔叔殺掉了?!?/br>☆、愛吃果凍的警察算命攤前,長長的隊伍橫穿了馬路。隊伍清一色全部都是花枝招展的年輕女孩,有的在低頭玩手機(jī),有的在補(bǔ)妝,有的在興致高昂的聊天,每個人手上都拎著包裝精致的果凍盒。這家算命攤難得營業(yè)一次,每次出現(xiàn)都會召來大批顧客。攤主是個愛吃果凍的漂亮青年。只需提供他美味的果凍,他就會免費為別人算命。他算命的方式很特別,不問生辰八字,也沒有銅錢竹簽,全憑一張嘴……和很多很多的果凍。青年很有親和力,每次算命前,青年都會指出客人是為何事而來,使得客人徹底信服他。時間長了,各人奔走相告,生意自然就紅火起來了。其實青年根本不是正規(guī)算命師,只是比較聰明而已。他可以根據(jù)對方的面部表情、神色和各種小動作來推算出她們正在憂愁的心事,因為以女性顧客居多,她們算的大多只有兩件事:一,另一半何時出現(xiàn)。二,另一半是不是真心愛她們。羅岳從警車上下來,眉頭皺成大大的川字,上前驅(qū)趕那些打扮的花花綠綠的少女們:“你們擋著車輛正常行駛了,趕緊散開!”少女們仿佛失聰般的無視了人民警察羅岳,聊天的繼續(xù)聊天,補(bǔ)妝的繼續(xù)補(bǔ)妝,玩手機(jī)的繼續(xù)玩手機(jī)。“我說,”羅岳從懷里掏出槍,放在手里掂量,冷聲道,“沒有人聽見我說話嗎?”少女們立即花容失色的散開了。端坐在算命攤前的青年一邊吃著果凍一邊無奈的嘆了口氣:“隨時隨地掏槍出來嚇人的警察可是會被撤職的哦?!?/br>羅岳舉起槍對準(zhǔn)青年,面無表情的扣下了扳機(jī)。一股清水從槍眼噴出來,射到了高梨身上,濺濕了他白色的襯衫。“我改造的水槍還挺好用的吧?”高梨得意地說。羅岳板著臉道:“無照擺攤,全部沒收?!?/br>“你是警察又不是城管!”高梨可憐兮兮的護(hù)住攤位上雜七雜八的東西。“好好一個人民警察跑到街頭擺攤算命,你可真是志向高遠(yuǎn)?!绷_岳嫌惡的皺起眉,他一直對自己的好拍檔熱衷算命這件事耿耿于懷。“我在休長假,出來擺攤賺外快有什么不對!”高梨忿忿不平。“休長假?因為一個小偷承諾家里有世界上最好吃的果凍就果斷打開對方的手銬差點讓他逃跑,以至于被上司踹出警局,幸虧我前去求情才把開除改為停職三個月的人到底是誰?。俊绷_岳額頭上的青筋直跳。高梨一臉無辜:“比起警察我覺得自己更適合做算命的?!?/br>“那幫我算算,我現(xiàn)在最想揍的人是誰?”羅岳的拳頭握得咯咯響。“吃果凍嗎?”高梨無視了他的問題,挖了一勺果凍遞向羅岳,被羅岳一掌頂住了腦袋。“我討厭甜食,”羅岳面無表情的掏出一疊資料甩到高梨臉上,“跟我回警局,有案子了?!?/br>高梨含著果凍勺子翻資料,這兩個月接連死了很多人,全部都是意外事故或者自殺。車禍,墜樓,觸電,上吊,割腕,服毒,各種各樣的死亡方式。短短兩個月之內(nèi),全市意外死亡人數(shù)高達(dá)兩百以上。死者之間互不相識,毫無關(guān)聯(lián)。“我的直覺告訴我,”羅岳說,“這是連環(huán)殺人案?!?/br>高梨放下資料,沖他眨眨眼:“同意。”“高梨大人!可以算算我還能活多久嗎?”一個女孩突然撞開羅岳撲向高梨的攤子,手上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