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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存在,對我父親而言是個恥辱吧?”葉程安收回落在大廳的視線,垂下眼角,“他也不喜歡我的父親,雖然沒有表現(xiàn)出來過,想來他比誰都恨那個將他們母子掃地出門,逼得他母親自殺,逼得他進了孤兒院的男人吧?這些年來他只是為了讓自己活得更好而獨自掙扎。他不會去愛上一個男人,他比誰都更渴望得到一個正常的家庭?!?/br>淡淡的笑笑,葉程安從口袋里掏煙出來,點燃,深吸一口:“我不知道自己對他是什么感情,也許有愧疚,也許是好奇,也許只是單純的比別人更在乎他,其實……你有些地方,很像他。”衛(wèi)庭抬起眼睛看著他。“表面上毫無城府,心底里卻是什么都看得明白。一樣都是個性倔強,一樣都只為了自己想要的目標(biāo)而奮斗。梓佩說其實你們一點都不像,只不過愛上你和愛上他的感覺,太相似?!?/br>“是么?”“都以為觸手可及,可又都抓不住。你在某些地方比他軟弱,狠起心來,卻又比他做得更絕?!比~程安笑了笑,“怪不得梓佩說,你太聰明。我和丁裴均,一個是不懂珍惜,一個是白費力氣?!?/br>“我要多謝你夸獎我嗎?”衛(wèi)庭語帶嘲笑的反問。是啊,他太聰明,他什么都看得明白,可還是義務(wù)反顧的一頭扎了進去。愛情就像一場看不到結(jié)局的大冒險,你以為自己或許會是贏家,所以放手一搏,輸了也不能怪別人。可是誰也不會傻到輸了一次,再去冒第二次險。如果這也算聰明,那么世界上還有所謂的傻子么?“你聰明,卻未免防備心太重了,衛(wèi)庭?!比~程安臉色不變,“至少我喜歡你,不是拿你當(dāng)替身,而是你真的很對我胃口。如果你一點也不喜歡我,那我也沒辦法,可如果只是不相信我,那我未免出局得太冤枉!”衛(wèi)庭只是笑了笑。吃一塹,長一智,摔了一次,便知道以后要離得越遠越好。葉程安是不是喜歡他,是不是真心,又有什么分別。他們兩個,性格天差地遠,做朋友已經(jīng)勉強,做情人那不是笑話?所以他除了笑一笑,給不了其他任何回應(yīng)。他對那幾個人之間有什么牽扯糾葛已經(jīng)沒有任何好奇心了,現(xiàn)在讓他頭疼的,只是這個他毫無理由參加,莫名其妙的宴會。也許應(yīng)該趁此時抽身離開,只是又實在不愿意和葉程安一道走。況且要走也要打聲招呼,衛(wèi)庭站在陽臺上,不想回大廳。不想融入的圈子,也不應(yīng)該融入的圈子,他和身后的那個世界,格格不入。——小小的陽臺畢竟不是世外桃源,丁裴均發(fā)覺衛(wèi)庭不在身邊了,略微找了找,很快就看到了他,當(dāng)然也看到了他身邊的葉程安。于是快步向他們走過來,葉程安聳聳肩,小聲說:“那個人過來了……呵呵,臉色可真難看。衛(wèi)庭,你與其對我這么提防,還不如小心這個男人——不要以為他不動聲色就是放過你了?!?/br>他又恢復(fù)了那種帶些痞氣的笑容,對著衛(wèi)庭眨眨眼,向已經(jīng)走過來的丁裴均點點頭,轉(zhuǎn)身走開了。“你怎么和他在這里聊天?”丁裴均走過來,望著他,有些不悅,“你忘了自己是來見客戶的么,怎么說著說著話就不見了?”“我還以為你在拉家常,不好意思打擾,所以就走開了?!?/br>丁裴均愣了愣,才說:“抱歉,華伯父是我父母的摯友,也是我的長輩,這次恰好和他有合作項目。因為很久沒見面了,多聊了兩句……你餓了么?”“已經(jīng)吃了很多東西了?!?/br>丁裴均不由笑起來:“丟我一個人在那里應(yīng)酬,自己躲出來吃東西?對了,我外婆在那邊,今天是她70大壽,跟我一起過去打個招呼吧?”“怎么我不知道陪客戶吃飯,一下子變成了你外婆的壽筵?”衛(wèi)庭的語氣依舊很平靜,“不要告訴我,你也是現(xiàn)在才知道。”丁裴均的笑容僵了一下:“你很介意?本來是想約華伯父找天吃飯談項目的,但他說今晚上正好要一起見面的,干脆就在今晚順便談了好了。至于這個宴會正好是我外婆的壽筵,我只能說,我倒沒覺得有什么不妥?”“沒什么不妥?”衛(wèi)庭直視著丁裴均,“為什么要帶我來參加這個宴會?你要我在公事上盡量配合你,可是你為什么不告訴我,今天是你外婆的生日?為什么不告訴我,這個宴會是你的家族聚會?你不覺得我出現(xiàn)在這種場合,實在是不倫不類嗎?”丁裴均沉默的望著他,半晌,終于開口:“你生氣了?”衛(wèi)庭皺著眉頭,沒回答,但表情已經(jīng)很明顯的看得出答案。“好吧,沒有事先跟你說明,是我的錯,我道歉??墒蔷退銕銇韰⒓舆@個宴會,又有什么可讓你這么介懷的呢?”丁裴均深深嘆了一口氣,“我的那些親戚,你也不認(rèn)識,就當(dāng)是陌生人好,你也不必去理會,有什么關(guān)系?”“不必去理會?”衛(wèi)庭簡直覺得不可思議,“這個宴會是為你外婆舉辦的,所有來參加的人都是要替你外婆祝壽的,我呢?我是來看熱鬧的嗎?”“所以說要你過去和我一起打個招呼嘛?!倍∨峋硭?dāng)然的回答,“至于其他人,你都不用管”。衛(wèi)庭絕望的發(fā)現(xiàn),他和丁裴均根本就無法溝通。還沒來得及拒絕,落地窗的玻璃門已經(jīng)被推開,梓佩站在他們身后:“你們兩個怎么還不出來?四哥,大家都等你過去敬外婆酒呢?!?/br>她看了衛(wèi)庭一眼,沒什么表情的說:“你也一起來吧,沒什么好尷尬的?!?/br>這還是衛(wèi)庭第一次聽到梓佩管丁裴均叫“四哥”。丁裴均聞言,立刻拉住衛(wèi)庭的手,幾乎不容他掙脫的將他扯到了大廳。衛(wèi)庭毫無心理準(zhǔn)備,手中突然就被人塞了個酒杯,倒?jié)M了酒,然后聽到丁裴均在和面前笑容和藹的老婦人介紹自己是他公司的同事,聽到葉信其含笑和自己打了聲招呼,聽到梓佩催促他快喝,沒有辦法,只好僵硬著笑臉說了幾句喜慶吉利的賀壽祝詞,一口氣喝光了杯子里的酒,沒辦法脫身離開,滿桌子的人他也不認(rèn)識幾個,只好悶悶的坐下來。丁裴均在他身邊,用手肘推了推他:“吃東西啊,挾不到?要不要我給你挾?”“你不用管我,我剛才吃了很多,不餓。”丁裴均聞言笑了笑,順手給衛(wèi)庭挾了一只蟹腿,輕聲道:“那就吃點海鮮,不占肚子。”衛(wèi)庭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盤子里落下一只蟹腿,接著又落下一只蝦子,眼見丁裴均又準(zhǔn)備伸手去挾生蠔,慌忙說:“我不要了!夠了,你自己吃吧!”當(dāng)著這么多人的面,毫不避諱的對他這么親熱……衛(wèi)庭如坐針氈,巴不得這個宴會趕緊結(jié)束讓他回家。好在丁裴均被人拉去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