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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來吧?!?/br>趙元嵩踏入前廳,見她指了指坐在下手,正吃蜜餞小點(diǎn)的兩姑娘,“這是大姐兒,蘭琪,今年十六,這是二姐兒蘭萍,今年十五了。”趙元嵩:“元嵩見過夫人,見過嬸子、兩位jiejie?!?/br>“哎呦,剛我們還說到四少爺呢。”堂嬸肥膩的臉上沒有褶皺,看上去比侯夫人年輕十歲。侯夫人淡淡掃了趙元嵩一眼,開口對堂嬸道:“這事我不能說,守城家的,你和元嵩直接說吧。”侯夫人的態(tài)度讓堂嬸微不滿,但她轉(zhuǎn)眼想到侯夫人又不是趙元嵩親娘,她讓自己去問人家也合理。當(dāng)下帶著一臉“為你好的”表情笑道:“四少爺,定國公府三代為將,都是朝之重臣。他們南征北戰(zhàn),立下汗馬功勞,累累戰(zhàn)功換來的爵位,不可能輕易舍棄。如此,定會需要延續(xù)香火。既然他們注定會納妾,那還不如你帶個知根知底的在身邊?!彼噶酥缸约簝膳畠海澳闩c蘭琪她們都出自武陽趙氏一族,是一家人,將來生的孩子還不等于是你親生的。你這兩位jiejie都是賢惠的,不僅可以幫你固寵,如遇什么事,也能有個照拂?!?/br>侯夫人目光從趙元嵩臉上劃過,然后看向別處,唇邊隱著一絲若有似無的笑。趙元嵩眸子快速掃過在場眾人,勾起嘴角徐徐說道:“是啊,定國公府三代為將,高門大戶,在所有人眼里都是個香餑餑。那嬸子你可知,第一任定國公是駙馬,從那時起,定國公府規(guī)定男子只能娶妻不能納妾么?”這個消息還是小伍與他講的,他之前也知定國公府只有一妻,但他還以為是因他們常年征戰(zhàn)沒空納妾呢。堂嬸一愣,大聲嘟囔著:“可是,沒孩子怎么成?”“那就不勞嬸子費(fèi)心,定國公府已經(jīng)有后了。京都大族那么多,嬸子何必只盯著定國公府。是覺得jiejie們姿容不夠,帶不出去見人么?”趙元嵩扭頭打量起兩位遠(yuǎn)房堂姐,“嗯,與二小姐相比起來,還真是云泥之別。不過,嬸子也不用灰心,為jiejie們多添幾套華貴頭面,添幾套新裝,明年鹿鳴宴上,還可以釣幾位寒門白衣?!?/br>“你,豈有此理!”堂嬸憤憤起身。她雖大字不識,也聽出趙元嵩在諷她勢利眼,說她賣女求榮?!拔潢栚w氏,怎的出了你這樣不知好歹的!”趙元嵩笑道:“嬸子謬贊了。”堂嬸氣得在廳里踱了兩步,回首見侯夫人自顧自喝茶,根本沒有搭理他們的打算,頓時更氣了。她不管說侯夫人,恨恨瞪了趙元嵩一眼:“好心被當(dāng)成驢肝肺,蘭琪,蘭萍我們走?!彼D(zhuǎn)身推開引趙元嵩前來的小丫頭,帶著女兒們離開,掀前廳的氈布簾時太過用力,沒差點(diǎn)將之拽下來。侯夫人這才放下茶盞,看向趙元嵩:“嵩兒,母親竟不知你如此擅辯!”趙元嵩:“回夫人,孩兒也是在看完嫁妝禮單,找各管事掌柜聊完,才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長了新本事?!?/br>侯夫人:“……!”第14章14江湖人稱趙四爺侯府這兩日陸續(xù)來了很多親戚,趙元嵩耳朵靈敏,人一多,閑言碎語也就多了,他嫌煩便打算出街逛逛,走著走著來到與白虎南街相鄰的平安大街,這條街正是貫穿永安城東西的主要干道,道路兩旁商鋪酒樓林立,是權(quán)貴富商們云集的高等商圈,趙元嵩嫁妝里的典當(dāng)行與賭坊就坐落在這條街上。賭坊之前的老板得罪了人,一個多月前將賭坊轉(zhuǎn)給長樂侯府。賭坊正好位于兩路交叉把腳,旁邊挨著夜生活豐富的柳絮胡同,除了重開賭坊外,也就只能考慮酒樓了,可長樂侯府在東城已有了家酒樓,雖比不上京都最有名的永和樓,卻也因招牌菜十里香燒鵝有了名氣。在侯夫人眼中,這家店就是雞肋,正好給趙元嵩當(dāng)嫁妝。趙元嵩站在關(guān)門整修的賭坊門前,瞧了眼二樓露臺邊掛著的三角青白幡幟,褪色的旗面上,黑色賭字脫了線。轉(zhuǎn)頭又看向一旁的柳絮胡同,正有三兩男人步履輕浮的從中走出來。永安城亥時宵禁,這條街的營業(yè)時間是從午后申時開始,與平安大街的高客流正好錯開,想要盈利,除了要有新花樣,還需要延長營業(yè)時間。趙元嵩憑借自己多年紈绔經(jīng)驗,他馬上有了個整合創(chuàng)新的主意。“唔,貢多,你說我和將軍借些士兵……不,退伍的也行,你說他會借么?”愛說話的小伍在調(diào)查趙二小姐,跟在他身邊保護(hù)的是閻王臉貢多。“奴不知,奴可傳消息請示。”“唉,都說了,你和小伍不用總自稱奴的。”“將軍將我倆給了主子,我倆就是主子的奴?!?/br>看著貢多一本正經(jīng)說這話,趙元嵩也是無奈了,他是想立威,卻也不喜歡古板。他紈绔卻有準(zhǔn)則,覺得該正經(jīng)時正經(jīng),該放松時放松,張弛有度,才是真正在生活啊。知道這種觀念在貢多這里行不通,趙元嵩嘆道:“算了,不用幫我問了,我得先安排人將這樓改造一番。走,咱們再去典當(dāng)行看看?!边@家店內(nèi)外重新裝修好,大概需要一個月,那時他都嫁進(jìn)定國公府了,他還是自己問將軍吧。典當(dāng)行位置更好,正好挨著古董字畫街,只是斜對面正好是京城最大連鎖典當(dāng)行。“什么,你胡說八道!”典當(dāng)行里傳出一聲尖叫,“好你個狗東西,你安的什么心,這可是我家祖?zhèn)鞯拇笠卮桑 ?/br>趙元嵩快步踏入店鋪中,正好看到漲紅一張臉的少年書生,憤憤拍著柜臺與店伙計對罵。他回頭看趙元嵩進(jìn)來,眼中閃過精光,指著柜臺上一只白瓷瓶繼續(xù)大聲叫嚷:“叫你們掌柜的出來,我家祖?zhèn)髦铮?jīng)過多方鑒定,到你這,竟說我這寶貝是假的。別以為你家店大,就可以欺負(fù)我這窮書生?!?/br>書生十七八歲,一身湖青直綴,頭上梳髻戴幘,衣裾下露出一雙麻繩草鞋。趙元嵩挑眉,不動聲色靠近這人,看到他有一雙粗糙的手,指甲縫里還藏著黑泥。店伙計橫眉倒豎,指著書生罵道:“哪來的潑皮,我家不收你東西還不成了,走走,你說這瓶子是真的,就賣去別人家吧。”“這是我家傳家寶,誰想賣了,我只想押當(dāng)一期,等手頭寬裕再贖回來。你要壓價,可是什么話都敢講,我家好好的寶貝到你們這里就成假貨了!不成,你今天必須給我個說法。”店伙計氣結(jié),繞出柜臺一把揪住書生衣領(lǐng),“想訛人,也不將自己招子擦亮些,你可知我們東家是誰么?”“我管你們東家是誰,偌大的永安,街上到處是五城兵馬司的人,你們還想店大欺客不成?街坊四鄰都來看看啊,他們家店毀我名聲,還想打人?。 ?/br>文人墨客、學(xué)生儒士最愛逛這書畫古董一條街,他們飽讀詩書,幾乎每人身體里都住著一只“正義小天使”,看到受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