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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重要,我肯定不會放過他。” 一杯茶喝完,丫頭正要端第二杯茶時,吳婆子匆匆進(jìn)門來了,笑著道:“回稟老太太,表姑娘找到了,被人藏到床底下,奴才花了一番功夫才找到的?,F(xiàn)在人已經(jīng)讓丫頭陪著送到老太太屋里安置,也已經(jīng)讓管事的去請大夫了?!?/br> 齊二太太頓時松了口氣,齊二老爺卻是神情如故,齊老太太也只是道:“嗯,派人好生侍候著,我一會去看她?!?/br> 張舅母和虞大太太聽得卻是一愣,虞大太太當(dāng)時就道:“不可能,明明已經(jīng)把人送出去,怎么可能會在家里找到。” 張舅母也茫然了,有幾分自言自語地道:“是啊,明明是放到箱子里送走的,不可能會在家里?!?/br> 齊老太太的眼睛瞇了起來,招手把李婆子叫過來低聲吩咐幾句。李婆子聽完出門去,沒一會再進(jìn)來時,手里端著托盤,托盤里放著一條白綾。 齊二太太看到白綾時身體止不住的顫抖起來,齊二老爺臉色也有點變了,看向齊老太太道:“母親,有事……” “兒啊,你是個大孝子,皇上喜歡的大孝子,而且我的娘家侄孫還在旁邊院里住著?!饼R老太太打斷齊二老爺?shù)脑?,一臉微笑溫和看著齊二老爺。 齊二老爺嘴唇了動了幾下,一臉欲言又止的模樣,終把頭低下來,一言不發(fā)的繼續(xù)坐著。 兩個婆子上前按住張舅母,張舅母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之即,又有兩個婆子上前把白綾套到張舅母脖子上,張舅母頓時魂飛九重天,喊著道:“這……這與我無關(guān)的……我什么都沒做過,都是他們母女做的,我只是來觀禮的?!?/br> 婆子們哪里會聽她叫喊,挽好環(huán)扣,手上開始使力。 齊老太太淡然看著,道:“我怎么可能會讓你們活著,在外頭胡亂說話敗壞秋荻的名聲,只有死人才能徹底管住自己的嘴?!?/br> 只是換親,她還不至于起殺戮之心,但事情到了這種地步,張舅母這個外人就必須死。 幾個婆子們齊動手,張舅母掙扎幾下就完全斷了氣,尸體軟軟地倒在虞大太太和虞秋芳身邊。若說剛才給虞秋芳灌藥,只是讓虞大太太憤怒的話,那現(xiàn)在眼前的尸體就讓她徹底驚嚇了,婆子們動手時她是驚訝的,等到張舅母真死到她腳邊了,她整個人在驚嚇幾秒之后,也直直暈了過去。 虞秋芳再是不知天高地厚,此時親舅媽的尸體就在她身邊,她整個人也被嚇傻了。只是直直看著齊老太太,她怎么可以這樣,這樣隨意就要人性命。 “你不用看我,因為還要與虞家打官司,我才留下你與你母親的性命。若是你喜歡舅母,不用太久的,你跟你母親就會去找她了?!饼R老太太微笑著的說著,隨即道:“然后你兄長,還是你的父親,你們很快就能在陰間團(tuán)聚。” 虞秋芳牙齒不自覺得的上下打顫,明明是夏天,卻覺得全身發(fā)冷,雖然意識還在,卻是再次癱在地上。 “我要讓虞家萬劫不復(fù),永世不得翻身?!?/br> 第95章 虞秋荻并沒有完全昏迷,她暈倒之即把梳妝臺上的一個小金釵抓在手里,金釵刺著手心,只有痛才能讓她保持神智。后來倒在地上,被人裝箱她雖然身體不能動彈,但神智是清醒的。后來羅慕遠(yuǎn)的出現(xiàn),她都知道,以及羅慕遠(yuǎn)喊的話,她全部聽到了。 她不知道該怎么形容那一瞬間的感覺,被運到這里來,她知道她這一輩子已經(jīng)完了,就是羅慕遠(yuǎn)最后把她救出去了,她最后的結(jié)果也可能是尼姑庵。不過如此絕望之際,能聽到這樣的話,多少也是一點安慰。 帶著這最后一絲安慰,虞秋荻最終還是沒有敵過藥力,整個人徹底暈睡。當(dāng)她再次清醒過來時,她人躺在榻上,身上的蓋是件再破件不過的棉被,羅慕遠(yuǎn)就在她床邊趴著,已經(jīng)睡著了。 外頭天是陰的,瓢潑大雨下著,雷聲如鼓鳴。屋子很小,除了她躺的這張榻之外,屋里沒有一件完整的物品。窗戶和門都關(guān)的緊緊,但就是這樣,仍然有雨水滲進(jìn)來。 外頭一聲驚雷把羅慕遠(yuǎn)驚醒,他戒備的抬起頭,虞秋荻掙扎著要坐起身,直到此時她才發(fā)現(xiàn)自己真沉,身體是熱的,頭是沉的,似乎連動一下的力氣都沒有了。 “別起來?!绷_慕遠(yuǎn)說著,聲音有些沙啞,又道:“你發(fā)燒了?!?/br> 昨天晚上起的燒,他去找元澈要過藥,但海盜們用的藥,羅慕遠(yuǎn)是怎么也不敢給虞秋荻吃。讓元澈去請大夫,卻被元澈丟出去了,海盜窩里還請大夫,暴露了怎么辦,發(fā)燒死了不人,要是真死了,那只能說你倒霉。 更重要的是天氣,就是元澈讓他去請,估計也沒有大夫敢出門。昨天晚上臺風(fēng)來了,風(fēng)大的幾乎把房頂掀開,雨大的幾乎能把青陽給淹了。 “我就是做夢都沒有想過,我與你會在這種情況下見面?!庇萸镙哆€是坐起身,背靠在墻上,吐出來的聲音是沙啞的,她知道她現(xiàn)在肯定十分狼狽,但眼睛卻是一直在羅慕遠(yuǎn)身上。 或許這就是命運的奇妙之處,她本以為她現(xiàn)在該是齊家的新嫁娘,結(jié)果她被拉到海盜窩。她在被裝箱的時候已經(jīng)絕望,結(jié)果她又遇上羅慕遠(yuǎn)。 “雖然我想與你相遇,但也不想這樣相遇?!绷_慕遠(yuǎn)苦笑,低頭道:“對不起,我沒能救你出去。” “不,你會救我,我就感激不盡。”虞秋荻說著,若不是因為她,一個世家公子,何至淪落至此??粗_慕遠(yuǎn)憔悴的臉,頭發(fā)和衣服早就亂了,胡子也扎出來了,哪里還有一點翩翩佳公子的模樣。 看著如此狼狽的羅慕遠(yuǎn),她的神情的不自覺得溫柔起來,道:“若這就是我生命的最后,我很高興最后見到的人是你?!?/br> 這種話在她所受的教育中是不能存在的,女子不能跟夫婿之外的人說這樣的話,甚至連未婚夫妻都不行。但她都落到這種境地,又何必在意這些。 “我們都不會死,這位元二爺是我舅舅的舊識,他只是想拿我去找我舅舅的麻煩?!绷_慕遠(yuǎn)說著,不管是元澈還是藍(lán)先生,對他都沒有殺意,過程會曲折一點,但只要活著,一切都還有可能性。 虞秋荻輕笑了起來,有幾分自言自語地道:“是嗎,那真是太好了。能活著總是一件好事?!辈还苁呛1I窩還是尼姑庵,活著就是一件好事。人生的際遇是奇妙的,她本該在齊家,結(jié)果來了海盜窩,但誰能一口咬定,她不能從海盜窩里出去再進(jìn)侯府呢。 “我問過那位元二爺,拐你出來的小廝說,是虞家主母也就是你的大伯母把你賣出來的。”羅慕遠(yuǎn)突然說著。 這是最讓他覺得不可思議的事,兩個小廝推著車子出來,他以為是偷東西,最多也就是拐了府里的丫頭出來。拐小姐出來,還是齊老太太的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