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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女。要不是他親眼所見,他絕對不會相信。 虞秋荻輕笑起來,有幾分自嘲又有幾分可笑,就是到了現(xiàn)在她還是覺得虞秋芳很可笑,道:“我二堂姐從小到大都很嫉恨我,我也不知道為什么,或許在她的認(rèn)知里,她就是天下第一的,誰都不如她。偏偏我訂的親事比她好,嫁妝也比她多?!?/br> 想想最后虞秋芳看她的神情,在她的認(rèn)知里,只是想著只要把自己除去,她嫁過去了,那一切都是她的了。 “那虞大太太和虞大爺……”羅慕遠(yuǎn)還是覺得不可思議,換親賣人,這絕對不是一個閨閣小姐能一手策劃的,必須得有家中長輩撐腰,具體cao作肯定還得家長來。他倒是知道虞秋元提前回京了,不過兩個meimei出嫁,兄長突然回京,這個關(guān)口是有意,還是巧合,就很奈人詢問了。 “我那兄長倒不會如此害我?!庇萸镙墩f著,她就不相信兄妹之情,她也相信虞秋元的智商,能干出這種事情也只有虞大太太這種智商為負(fù)數(shù)的。隨即苦笑著道:“至于我那大伯母,我若是能了解她們的思維意圖,肯定早就有所防范,也不會這么簡單就中招。” 羅慕遠(yuǎn)默然,這事確實是太出乎意料之外。虞家大太太竟然能如此狠毒的對自己的侄女,那虞秋荻這些年在虞家的日子就可以想像。 “我現(xiàn)在倒不恨她們,只是想到我外祖母……”虞秋荻說到這里,話語哽咽起來,眼淚就跟著落了下來。 她就是真死在這里,虞大太太和虞秋芳最后的結(jié)果也肯定比她慘的多,齊老太太一定會為她報這個仇。她只覺得很對不起外祖母,為她cao了一輩子心,只是想著她能嫁入齊家,有個好結(jié)果好前程,結(jié)果她還是……就是把虞家母女做成人rou叉燒包,只怕也治不了齊老太太的傷心。 羅慕遠(yuǎn)把拿手絹遞給虞秋荻,突然道:“我們脫身之后,我就會去齊家提親?!?/br> 在這之前他已經(jīng)打算祝福她和齊瞬庭,但事情的發(fā)展總是出乎他意料之外。出了這種事情,就是齊老太太再強(qiáng)硬,虞秋荻與齊瞬庭的婚事也只能解除。那他就去提親,這是他昨天下的決定,而且他打算去執(zhí)行。 虞秋荻正要接帕子的手頓住了,只是怔怔地看著羅慕遠(yuǎn),眼淚也因為驚訝而止住了。 “你覺得我是在可憐你?”羅慕遠(yuǎn)沒聽到虞秋荻的回答,看向她問著。 虞秋荻搖搖頭,真的很奇怪,她明明與羅慕遠(yuǎn)沒見過幾面,甚至于說過幾句話都能數(shù)的出來。但不知道為什么,她好像很能看懂他。道:“若只是可憐,那你就真是圣人了?!?/br> “你果然能明白。”羅慕遠(yuǎn)說著,他就知道自己的心意并沒有付諸流水。 虞秋荻看著羅慕遠(yuǎn)有些發(fā)怔,她能從羅慕遠(yuǎn)的雙眼讀出來情意,那種感覺其實在更早以前她就能知道。有些東西從心底涌出來,說不清是感動還是什么,輕輕嘆口氣,幾分欣慰的道:“不管婚事最后成不成,有你這么一句話,我也無憾了。” 羅慕遠(yuǎn)可以決定自己喜歡誰,但娶誰那不是他能決定了的。他上頭還有祖父,父親,姑姑,這些人不是他能忤逆的。訂婚也好,成親也好,羅慕遠(yuǎn)只是一個提線木偶。 “我從小到大都循規(guī)倒矩,祖父,父親,姑姑,每個人都在教導(dǎo)我如何成為一個合格的繼承人,這是我的責(zé)任,我從來沒有推托過。家族需要聯(lián)姻來強(qiáng)大,這些我一直都能理解,但是……”羅慕遠(yuǎn)沒有再說下去,只是看著虞秋荻,好一會才道:“我肯定會爭?!?/br> 此事出來之后,齊老太太必然會把虞秋荻從虞家摘出來,女兒家在家中還有長輩時就依附舅家的并不是少數(shù)。前朝有皇后就是如此,前頭嫡妻兒子在父親去世時,嫌棄繼母以及弟妹,繼母只得帶著孩子回娘家,舅舅家cao持婚事發(fā)嫁。 威遠(yuǎn)侯府的外孫女,嫁入定遠(yuǎn)侯府為世子夫人,也許并不是完全的門當(dāng)戶對,但這門婚事至少是有可能性的。若是虞秋荻是丫頭出身,為了家族,他可以不爭,但明明有可能,那他肯定不會放手—— 雨越來越大,虞大太太和虞秋芳被直接關(guān)到柴房里,幾個仆婦看守,只給水喝,不給飯吃,說餓就用針扎幾下,想喝水也用扎針,后院的老嬤嬤們打人收拾人方案有很多種,看不出傷痕的打法更是多得很。 至于張舅母的尸體,齊老太太根本就沒管,自有齊二老爺去料理。半下午的時候,文娘由李婆婆帶著還回了梁家,完好無損,就是已經(jīng)神志不清。 李婆婆與梁家大太太說了許久的話,也把齊家知道的情況給梁家說了,虞家用藥藥暈了虞三姑娘藏在屋里,然后虞二姑娘頂替虞三姑娘出嫁,頂虞二姑娘出嫁的文娘則是虞二姑娘的貼身丫頭。 梁大太太聽完就怒了,妄冒為婚在青陽并不算十分出奇的事,但一般也就是用庶女頂?shù)张倩蛘呓忝弥g換互親事,敢用丫頭來頂替小姐,這還真是沒見過的。虞家也不是什么王侯府邸,怎么就這么看不起人呢。 “梁家也是數(shù)的著的人家,難道就這么咽下這口氣不成,虞家在京城早就是個破落戶?!崩钇抛诱f著。 梁大太太怒不可謁的道:“明明是虞秋元自己尋來的,又不是我們上趕著去的。若是輕饒是他,我梁家顏面何存?!苯Y(jié)親之事本來就是你情我愿結(jié)成親家,梁家又沒有逼婚,虞家就這么大剌剌的拿丫頭頂替,當(dāng)他們家是什么。 李婆子道:“妄冒為婚本來就是大事,一紙文書遞上去那就是官司,就按律法走,女方妄冒還得徒兩年呢?!?/br> “不用mama提醒,這個官司梁家也打定了?!绷捍筇瓪鉀_沖的說著,雖然依著梁家一直以來的脾氣來說,更有可能沖去把虞家人打個稀爛,但打人歸打人,這官司也是要打的。 李婆子聽梁大太太如此說,這才起身走了?;氐烬R府,齊老太太正在佛堂里坐著念經(jīng),李婆子上前先把梁家此行的情況匯報了,齊老太太依然閉著眼,道:“讓他們先告吧,官司先鬧起來再說?!?/br> “聽梁大太太那個口氣,就是下著大雨,這狀紙也是要遞的?!崩钇抛诱f著,只怕虞家男人進(jìn)城那天,也會是挨打那天,梁家撈偏門這么些年,收拾個把人還是玩的。 齊老太太卻是突然睜開了眼,看著外面的瓢潑大雨有些失神。她派了齊瞬庭帶人去找,以查海盜為名,就是把青陽翻了底朝天,也一定要把人找到。但這樣的大雨,就是有心,查找起來也太困難了。 已經(jīng)過去一天一夜,既使她對外說虞秋荻根本就沒有出梁家別院,但找到不人,一切都是白搭。想到虞秋荻在外頭受的苦,齊老太太就覺得有什么東西在扎著她。 “老太太,莫要太生氣了,庭哥兒帶人去找,吉人自有天相?!眳瞧抛虞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