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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種感覺,可是怕什么來什么,身體得到了啟蒙,已經(jīng)無法自控了。遲鈍,有時可以是一種自我保護手段,一旦這一層也被撕去,她覺得自己真是危險了。 她開始有另一種擔(dān)心,害怕那個人在她身體里留下更多。從那夜后,床/事變得頻繁了,想起之前對他的“節(jié)制”評價,恨不得抽自己,竟然敢隨便對變態(tài)下定義。每次她都緊張地提醒,戴那個,可那人卻說戴那個咱們都不舒服,影響體驗,她根本不想要體驗的好不好? 有時他也會戲謔說,那你給我戴上。在他半強迫地“指導(dǎo)”下,她“有幸”見到在她體內(nèi)肆虐無數(shù)次的兇器,尺寸兇悍,青筋環(huán)繞,昂頭晃腦……當(dāng)即被嚇到。 白露在書房對著電腦發(fā)呆時,心想難怪上學(xué)時老師家長都三令五申不許早戀,這種事一旦接觸多了心里真的會有雜念。對數(shù)字的敏感是她向來引以為傲、也幾乎是唯一的特長,可如今,這種敏感度也被/干擾了。 想到后半生所依賴的優(yōu)勢即將失去,她不由心生惶恐,幾乎把所有能支配的時間都花在書房,花在跟數(shù)字較勁上。 這一天,終于看不下去的某人把白露從書房拎了出來,拎到自己的書房,看著她微微瘦削的臉,他問:“學(xué)習(xí)上有困難嗎?” 白露怔了怔,搖頭。 程彧說:“有個哲人說過一句話,這世上有很多事值得我們犧牲生命,卻沒一件事值得我們犧牲睡眠。” 白露琢磨了一會兒,“哪個哲人說的?” 他笑,“誰說的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必須馬上停止這種狀態(tài)?!闭f完轉(zhuǎn)身從桌上拿起一打印刷品放在她面前茶幾上,“這個你看看?!?/br> 白露一看便愣住,都是各個學(xué)校的宣傳冊,其中包括本市幾家全日制高校,她反應(yīng)了一會兒,似有所悟,又不敢置信地看向他。 程彧只是坐在一邊也不作聲,看她的眼神一派平靜,仿佛證實了她的猜測。 白露喉嚨莫名一堵,然后緩緩伸出手指,指了其中幾個,“這些是要參加高考才行的?!?/br> “要是參加考試你能通過么?”他問話的語氣里似乎有些質(zhì)疑。 白露被問得一滯,骨子里那種不認輸?shù)木窳⒓疵邦^,她咬了下嘴唇說:“高二時就學(xué)完全部課程了,只要給我一年時間復(fù)習(xí),不,半年就夠,我……”她抬起頭,勇敢地與他對視,語氣堅定,“我可以?!?/br> 看著她眼里綻放的光芒,程彧眼里閃過一絲笑意,“既然這樣,就不用走那個形式了,有些事沒你們想的那么復(fù)雜,打個招呼就可以直接入學(xué),畢業(yè)也沒多難……” 白露忙爭辯道:“我不是為了拿文憑,我想學(xué)東西。” “哦。”他看她一眼,伸手拿起一本厚實的冊子,“那看看這個吧,雖然是民營培訓(xùn)機構(gòu),但師資力量雄厚,任課教師都是那幾家高校過來兼職的,你要是學(xué)財務(wù)的話,效果不比財經(jīng)大學(xué)差?!?/br> 白露知道這家學(xué)校,她當(dāng)初報夜校時就研究過,但是這家除了師資好,學(xué)費也是奇高。她動心了,但又覺得這一切來得太突然,不知道背后又是什么代價……一時間天人交戰(zhàn),手指無意地摩挲著質(zhì)感良好的紙頁。 程彧把她的反應(yīng)看在眼里,繼續(xù)道:“重要的是,學(xué)制短,課程設(shè)置合理,你可以參加自學(xué)考試,把本科證拿到手,以后若想就業(yè),敲門磚還是必要的,然后集中精力,考幾個有分量的資格證書?!?/br> 白露聽完沉默片刻,抬頭問:“你為什么要幫我?” 程彧看著她,笑了下:“我只是牽個線,學(xué)費從你‘年薪’里扣,”見白露聽到年薪二字時臉上閃過一絲別扭,他頓了下,“而且,你本事大點兒,我不是也臉上有光么?” 他有意輕描淡寫,白露心里卻掀起不小的風(fēng)浪,她暗暗忍下那種因巨大驚喜而帶來的悸動和莫名的酸楚,然后看著他說:“謝謝你?!?/br> 程彧順勢問:“怎么謝?” 白露不由一愣。 他見她呆呆傻傻的樣子,便抬手指了指自己臉頰,也不說話,只是帶著促狹意味地看她。 白露明白他要的是什么,可是,她做不出來。 到目前為止,兩人身體上的一切親密接觸都是由他主導(dǎo),她只是被動承受,而且心生抵觸,盡管這種抵觸似乎越來越無力……但她還是沒辦法主動。 程彧等了半天,也沒換來一記輕吻,似乎有點掛不住,伸手拿起那一份宣傳冊,語氣平淡道:“那就當(dāng)我什么都沒說?!?/br> 有時候只有在機會被剝奪時,才會意識到自己有多么渴望它,白露一心想變強,她是真的很想上學(xué),而且以她了解的這個人,脾氣古怪,很有可能是過了這村就真的沒這個店了。 于是電光火石間,她當(dāng)機立斷,起身飛快地在他臉上啄一下,卻因為程彧起身,而她動作有點猛,撞到他下巴上。 白露疼得伸手捂嘴。 程彧忍俊不禁,拿著那個冊子敲她腦袋一下,“我真不想說你傻,可你……”他笑出聲,“就不能偶爾假裝聰明一點么?” ☆、29 幾天后白露去學(xué)校報道,在某人的美女秘書的陪伴下,招生辦負責(zé)人接待她們,講了一通規(guī)章制度,語氣客觀而略帶苛刻,但至少在白露聽來沒有特殊待遇之嫌,這讓她心里舒服些。 末了她還被帶去會議室,做了一套卷子作為摸底測試,兩個小時后白露走出學(xué)校大門,看著冬日難得的大太陽,深深呼吸一口,她覺得自己的人生開始了一段新的航程。 稍后便是春節(jié),白露心里有愧,給爸媽買了棉衣和補品讓小天帶回去,以學(xué)習(xí)忙為借口留在這邊。 二十九那天,那人快天亮才回來,上床后抱她在懷里,狠狠地揉捏,卻沒有進一步動作,白露隱約感覺到他心情不佳。 次日兩人飛去三亞。 她知道近些年越來越多人選擇旅行過年,但大年三十還談生意她覺得應(yīng)該是件稀罕事。 一望無際的綠茵球場上,程彧正跟人打高爾夫,換了一套淺色休閑裝,整個人也換了一種氣質(zhì),完全是一介儒商的形象,雖然眼睛被墨鏡擋住,但能感覺到昨夜的不良情緒已經(jīng)不見蹤影。 他的生意伙伴也帶了個姑娘,和白露年齡相仿,兩人在休息區(qū)的陽傘下坐著,都擺弄著手機,那女孩興致勃勃地玩了一陣,扭頭跟白露搭訕,問她玩什么游戲,白露抬起頭,一板一眼答:“財經(jīng)英語詞匯?!?/br> 女孩露出見了恐龍一樣的表情,然后就悻悻地坐了回去。 白露其實也不是差這幾分鐘,只是這一路見聞,以及那女孩的打扮舉止,都讓她警惕感叢生,她怕自己有一天會習(xí)慣這種浮華生活,甚至離不開它,她必須做點什么時刻提醒自己別忘了本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