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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大叔,結(jié)果見到真人時嚇我一跳,以為哪個男明星走錯門了呢……”小雪輕聲一笑,“他對你挺好的啊,二姐,給咱爸治病的二十萬也是他給的吧?” 白露本就興致缺缺,聽到那件事更是如鯁在喉,生硬道:“我在這里的情況,別跟爸媽說?!?/br> “哦,不過能瞞得了一時,也瞞不了一世啊?!?/br> 白露心中哀嘆,瞞一時是一時吧。 小雪放下照片,勸慰道:“二姐,你也別太教條了,現(xiàn)在社會上這種現(xiàn)象多了去了,沒你想的那么嚴(yán)重?!?/br> 白露驚詫地看meimei一眼,“你覺得這還不嚴(yán)重?” 小雪攤攤手,“不然怎么辦?孩子都有了,反正他也沒老婆,你又不是第三者怕什么?”她說完眼珠一轉(zhuǎn),“二姐,你該不會是,還不想要這個孩子吧?” 白露被戳中心事,沒作聲。 小雪幽幽道:“我聽人說,第一胎如果不要的話,對女人身體傷害很大?!?/br> 白露心中苦笑,身體的傷害,已經(jīng)不在她顧及范圍內(nèi)了。 小雪沉默了會兒,低聲說:“你不想要這個孩子,是因?yàn)樾睦镆呀?jīng),已經(jīng)有喜歡的人了嗎?” 白露仍是不語,心中卻微微刺痛。 “那建議你還是盡快做決定?!?/br> 小雪指指照片上的小豆子說:“現(xiàn)在它才這么大,準(zhǔn)確說還不算個小孩子,也感覺不到疼?!?/br> 白露心中一滯,想到醫(yī)生說的,胚胎已具有人雛形,四肢已分出…… 它已經(jīng)有人的形狀了。 還有心跳…… 小雪見她神色游離,便吐吐舌頭:“算了,當(dāng)我什么都沒說,你就聽從自己內(nèi)心好了,畢竟是你的親骨rou。” 程彧又趕在晚飯前回來,餐桌上的氛圍在小雪的各種話題下還算活躍,他自然而然地問起小雪面試情況,她說還好,就是公司小了點(diǎn),專業(yè)不太對口,不像啟程這種大公司能學(xué)到東西。 程彧平靜道:“你想來也沒問題?!?/br> 小雪眼里立即放光,“真的嗎姐夫?” 白露暗暗皺眉,小雪素來嘴甜,但是這個稱呼實(shí)在太離譜,她幾次提醒都沒用,可她身邊的男人卻一副極為受用的樣子。 “我跟人事部門打個招呼,具體的還要按流程走,由你們雙向選擇?!?/br> “好啊,不過不急,我還是先陪姐幾天,等姐身體穩(wěn)定了再去行嗎?” 程彧點(diǎn)頭。 飯后,白露來到小雪住的客房,她剛洗完澡,正對著鏡子吹頭發(fā),白露自然地接過吹風(fēng)機(jī)。 小雪在鏡子里沖她笑,“想起咱們小時候了,每天都是你給我扎辮子?!?/br> 白露也笑了下,“你*美嘛,嫌大姐梳的不好看?!?/br> “她就是糊弄嘛?!彼裨雇?,又突發(fā)奇想地問:“二姐你說咱倆長得像嗎?”白露也看向鏡子里的兩張臉,都很白凈,瓜子臉,烏黑的長直發(fā),輪廓還是很相似的。 “可惜我沒有小酒窩。”小雪似是沮喪地在嘴邊比劃著。 白露手一頓,表情也僵硬了幾分,然后想起正事,“對了,你想去啟程工作?” 小雪點(diǎn)頭,“這種大公司,沒人不想?!?/br> “不要去。” “為什么?” “聽我的,別去,找哪里都好,最好去別的城市。” 小雪斂起笑,“二姐,你嫌我在這打擾你們了嗎?” “不是?!卑茁睹忉?,“你別誤會。我是說,啟程沒你想的那么好?!?/br> “又不是我自己說它好,人家地位口碑在那呢,明星企業(yè),我要是在這兒實(shí)習(xí)畢業(yè)想去哪兒都不成問題。” “你只是看到了表面……” “那你看到了本質(zhì)?”小雪不以為然道,“二姐你不要總像是活在二十世紀(jì)五六十年代好不好?現(xiàn)在社會競爭這么激烈,有資源就要充分利用……” 白露一愣,“資源?我是你的資源?” 小雪眼神一閃,隨即抓住她的手臂討好地?fù)u,“好啦不說這個啦,等我工作定了就出去找房子,保證不當(dāng)你們的電燈泡。” 白露心中郁郁地回到主臥時,房間里只剩一盞床頭燈,柔和的光線里,程彧正靠在床頭靜靜地看書。 可她卻發(fā)現(xiàn)從門口到床之間仿佛布滿荊棘,仿佛橫亙著一條不可逾越的鴻溝,她不知該如何一步步走過去,然后若無其事地跟他同床共枕。 他忽然抬頭看過來,眼底灼熱。 不知何時他看向她的目光里,已經(jīng)多了某種內(nèi)容,她不知那是什么,隱約覺得那是一種讓她想逃的粘稠和沉重。 白露暗自深吸口氣,向床走去。 躺下后,她習(xí)慣地側(cè)臥,程彧隨后關(guān)了燈,熱乎乎的胸膛靠上來,手還是習(xí)慣地伸向她腹部。 她忽地出聲:“別碰我?!?/br> 他動作一頓,疑惑道,“吃槍藥了?” 白露在黑暗中閉眼,默默咬住下唇,阻止即將迸出的下句:嫌你的手臟。 這只不知沾了多少罪惡的手,她再也無法容忍它碰觸自己…… 可那只手稍微停頓后,還是覆上她的肚皮,干燥溫?zé)嶂袔е还刹蝗菥芙^的意味,熟悉的掌心紋路摩擦著她的肌膚。然后他略帶倦意地批評道:“一驚一乍的,當(dāng)心動了胎氣?!?/br> 白露死死地咬著唇,按捺著跳起來或吼出來的沖動,雙眼緊閉,也無法阻止淚水流出,源源不斷地,溪流般沒入鬢角發(fā)絲中,枕頭里。 這靜靜地觸感讓她想起那日的瀑布,心中越發(fā)悲傷。 他怎么能,一邊帶她瞻仰自然奇觀,一邊暗中布置一場暗殺。 她在瀑布前又跳又笑,感受著巨大的幸福時,有人正被無辜地奪去生命,用最激烈最血腥的方式。 他怎么能這么殘忍? 他怎么能這樣對她? 作者有話要說:不知道說點(diǎn)啥好,下一章,明晚20點(diǎn)。 ☆、39 這一晚,程彧作為本地明星企業(yè)家,陪同市領(lǐng)導(dǎo)應(yīng)酬幾位內(nèi)地來參觀學(xué)習(xí)的官員,為盡地主之儀,多喝了幾杯,回來得也比平時晚了許多。 進(jìn)門后,客廳靜悄悄。 他口渴直奔廚房,廚房亮著燈,柔和光暈下,熟悉的背影在灶臺前忙碌著什么,他溫柔地叫了聲:“白露……” 轉(zhuǎn)過身,卻是她meimei,不過身上睡衣好像是她的。 “姐夫你回來了?”小雪熱情打招呼。 “你姐呢?” “睡了?!毙⊙┬π?“孕婦嘛,多休息,姐夫你要喝水是吧,這有醒酒湯?!彼f著端起一只保溫壺,倒了一杯遞給他。 程彧在椅子上坐下,接過喝了一口,不知用的什么材料,清香入口,溫度適宜,“你做的?” “嗯?!毙⊙┕郧牲c(diǎn)頭,“晚飯時聽周姐說你有應(yīng)酬不回來吃,一猜就得喝酒,就順便做了這個?!?/br> “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