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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 紅頭發(fā)五雷轟頂似的,站在那兒一動不動了。好歹告訴他一聲啊,讓他白等了那么久,都快急死了。這話他當(dāng)然不敢說,只自己腹誹。 實際上,江水也沒心情和紅頭發(fā)說這事。他也是不久前剛知道的。他在超市買年貨,兩種禮包,不知道該選哪種,于是給楊梅打電話,電話里,楊梅告訴他,她沒法兒過來和他一起過年了。 江水問:“怎么回事?” 楊梅答:“我這邊有點事?!?/br> 他問什么事,楊梅沒回答。計劃被打亂以及希望落空的感覺讓他忽然有點氣憤:“你別任性好不好?!?/br> “沒有?!?/br> 電話斷了。 為這事,江水不高興了好幾天。李云看出來,開玩笑說:“大爺,誰欠你錢了?” 他沒搭理她,握著方向盤目視前方。李云弓下腰,手搭在他車窗上,“不會影響你速度吧?” 他簡短道:“不會?!?/br> “那行?!碧а弁恢姆较蚩戳丝矗靶談⒌纳砩虾枚嘤退?,他只做房地產(chǎn)?嘁,反正我是不信的。既然他賭你贏,你就贏給他看,讓姓黃的后悔放棄你。懂么?” 話音一落,離弦之箭飛射而出。疾風(fēng)鼓動李云的衣褲,她眨一眨眼,宛如看見一陣迷幻的煙。她真留戀這種感覺,又心潮澎湃又戰(zhàn)栗萬分。 如果那是一支毒,她就是癮君子。她已經(jīng)上癮了。 全是北漂異鄉(xiāng)人,過年的時候,李云一伙人就聚在一起。在城郊處,李云租了一棟別墅,為期一天,夜里一伙人吃火鍋,在院落里架了燒烤架,還專門殺了一只羊,從下午開始烤,直到現(xiàn)在,四個多小時,香味早就引人垂涎了。 rou、酒、煙、音樂、火光。 男人、女人。 完全是不同于過年氣氛的另一種盛宴,他們都是正當(dāng)年華的年輕人,追求及時的樂趣。 紅頭發(fā)看中一個金發(fā)妞,大冷天穿豹紋吊帶和黑色皮短褲。他以為她穿的是rou色厚打底褲,過去摸了一把才知道,她是裸腿穿的。 “你不怕冷???”紅頭發(fā)一邊說,眼睛一邊往領(lǐng)口里瞅。 金發(fā)妞把遮在胸口的頭發(fā)捋到腦后去,一把勾住紅頭發(fā)脖子,嘻嘻笑著:“摟著你就不冷啦!” 才幾句話功夫,兩個人互相摟著,蹣跚又招搖地上樓里去。二樓全是臥室,哪一間都一樣,任君挑選。 別墅裝修的輝煌華麗,隔音卻并不很好。但年輕人放得開,叫得很大聲。隔壁江水從床走到陽臺,有了呼嘯的雪聲,女人的聲音依舊清晰在耳。 他笑一笑,把高腳杯里剩下的紅酒全倒入口中。 不知何時李云走進來,也捧著一杯酒,一路走一路品。沒錯,是品。她說:“你這樣喝,根本嘗不出酒的美味?!?/br> 江水望她一眼,“那該怎么喝?” 李云側(cè)靠在陽臺欄桿上,另一只手晃蕩著酒杯,鮮紅的液體在透明杯壁蕩漾著,掛下紅酒的淚。她鼻子湊過去,嗅一口,嘴巴貼上去,輕輕地抿。 江水又給自己倒了一杯,學(xué)著她的樣子品酒。但他沒李云那么好的耐心,開始還裝模作樣地小口抿,到后來一口就悶了。 咽下去后,對李云說:“丁點丁點喝沒味道?!?/br> 李云才不管他,只是笑笑:“隨便你怎么喝。不過,你知道自己像什么嗎?” “像什么?!?/br> “暴發(fā)戶?!?/br> 江水蠻不在意:“那又怎么樣。有的人想暴發(fā)還暴發(fā)不了?!?/br> 李云哈哈笑:“狂妄自大。不過我就是喜歡狂妄的男人,男人不狂像什么?——女人?!?/br> 江水只一彎唇,不說多余的話。 “在想什么?”李云問。 “沒什么。” 看他一眼,篤定道:“在想你的小女友?” 他側(cè)過頭來,李云愈發(fā)確定,“只可惜,遠(yuǎn)在千里之外咯。” 兩個人好久沒說話,李云假裝看雪景,江水就看她。半晌,不知意味地笑一笑,說:“你就這么想上我?” 被看穿了心事,倒一點窘迫的意味都沒。說到底,她還是比他多吃了幾年鹽和米,見多了風(fēng)浪的人臉皮都堪比城墻。她還有點高興,把這當(dāng)做調(diào)情:“對,特別想上你。” “遠(yuǎn)水也解不了近渴,要不要考慮眼下的?”她揮了揮手里的岡本。 他接過來,看了看外殼上的字,“這不就是床頭的那盒?!?/br> “對,每個房間備有一盒。看,別墅的主人多么貼心!” 江水聽了又是笑,在手里把玩幾下,忽然把它扔進紅酒杯里。盒子浮沉幾下,最后懸在某個位置。 李云原地不動,目光卻隨著他遠(yuǎn)去了。過了許久,陽臺上冷得只剩她和風(fēng)聲,她這才想起喝一口酒暖暖。 “真是狂妄?!彼f。 ☆、過年的男女 小年夜,楊梅在家招待傅立業(yè)。 他不請自來的那天,楊梅收拾了行李正打算去機場。 傅立業(yè)剛好站在門外,還沒按門鈴,她把門打開了。 他于是很高興地笑:“心有靈犀?” 楊梅掐斷電話,也笑一笑:“你請進?!?/br> 家里什么也沒,楊梅只從柜子里找到一袋密封花生。傅立業(yè)不知道什么時候走到她身后,“需不需要我出去買點吃的?” “不用?!?/br> “我看樓下就有個超市,很快的?!?/br> “不用了?!睏蠲肪芙^他,“我爸媽讓你過來已經(jīng)夠辛苦你了,怎么好讓你再跑腿。要去也是我去?!?/br> 傅立業(yè)臉上全是驚訝之色。楊梅看了就笑:“怎么?全說中了?” 他感嘆似的搖搖頭:“你好聰明?!?/br> “知母莫若女。” 他們在客廳坐下來,楊梅問他:“你爸媽呢?不陪他們過年?” 傅立業(yè)繞了繞頭,忽然有些靦腆:“比起這個,他們說還是我找個老婆回去比較重要?!?/br> 說完,看一看楊梅,她毫無反應(yīng),低頭替他倒茶葉水,“給你?!?/br> “哦哦?!彼舆^來,有點尷尬地抿一口。 喝了一會兒,楊梅忽然說:“我的情況你都了解?” 傅立業(yè)立馬放下一次性紙杯,“都了解!”咳嗽一聲,臉又微紅:“我覺得這沒什么的,現(xiàn)在時代不同了,觀念也變了。誰年輕的時候沒犯點錯誤啊,再說了,你又沒犯什么大錯?!?/br> “哦,我犯什么小錯了?” 傅立業(yè)被她一噎,憋了一陣才憋出來:“其實也不是什么錯,畢竟你引產(chǎn)也不是自己能控制的。我都能理解,我爸媽也說了,只要能娶回媳婦兒來,好好過日子,以前的一切既往不咎!” 楊梅說:“哦,謝謝你和你爸媽的諒解啊?!?/br> “不用不用?!痹捯怀隹?,稍一品味,才發(fā)覺不對勁,又說,“楊梅,你是不是在說反話?。俊?/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