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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不缺少……片尾他同對方說,男也好,女也好,我只知道我愛你。觀眾均知那人是女扮男裝,于是又熱淚又唏噓,皆大歡喜。若人生中真的能有這樣的皆大歡喜,該多美妙。忐忑焦慮卻又縈繞心頭再也扯不開,酒醉夢醒后被告知,自己喜歡的其實是一女子,然后心中豁然開朗,歡歡喜喜地相攜去天涯海角。然,還是只能等待劇終,方覺失神。手機聲讓他從臆想中回到現(xiàn)實,摸過來,一個陌生而復(fù)雜的號碼。他莫名心慌,強烈的不好預(yù)感。“哥?!蹦侨苏f。他怔住。聲音繼續(xù),“還好嗎?”他腦海里突然浮現(xiàn)蛛絲馬跡,調(diào)整心緒,波瀾不驚,“你的手段不怎么樣,純粹守株待兔。我若是不去掃墓,你豈不是還無進展。”“你會去的,今年我不在,你無論如何都不可能不去。我不用費力氣就可以安享結(jié)果,我們一起27年,我怎會不了解你?!甭曇艉V定。你了解我,多么可怕的宣言。你究竟了解我?guī)追郑?/br>秦陌,你永遠錯在太過迷信我們一起度過的27年歲月。“隨你怎么說,我已代你向媽問候過了?!?/br>“好吧,我承認(rèn)在此之前我坐立不安了很久,也許多花一點心思,就可以更早與你聯(lián)系,可是我沒有那么多精力與時間。本想再等等才給你打電話,可是一覺未眠,終于忍不住要聽聽你的聲音。我這里還是清晨呢?!?/br>“這是何苦,我們已無瓜葛?!彼]上眼睛。“話都是你在說,事也是你在做,我可沒有表過一絲態(tài)。哥,費那么多勁兒是為什么呢,你躲我追?我們都不是小孩子了,玩得有意思嗎?”秦陌的語氣真誠,聽在嚴(yán)冰語耳朵里卻是折磨。當(dāng)日換房子換號都不過是在潛意識里為了另一個開始,并無其他。“哎呀不玩兒了,我賠不起。咱們以后做好兄弟,兄友弟恭,你瞧多好。”語氣輕松。“當(dāng)真?”“當(dāng)然,比真金還真!只要你以后別逢人就怨自己有個討人嫌的哥就行了。”“我不與你玩笑。”秦陌在那頭苦笑一聲,“今年春節(jié)不能陪你,你一個人好好過?!?/br>“喲,沒事兒。我這人你又不是不清楚,逢年過節(jié)怎么會甘于寂寞呢,哈?”他倒在床上,面朝天花板,“倒是你,好好過,別讓我小瞧?!?/br>那邊一陣沉默。“喂,說話呀,不說話我可就掛了。我這兒可是漫游加國外長途,別浪費我的血汗錢?!彼碌?。“有些話,等我回去說?!?/br>“不許回來!”嚴(yán)冰語脫口而出,說完才覺言辭激烈,順順氣,輕聲說,“你在國外才呆了多長時間,別成天老想著回國,真沒出息。”“你什么時候變得這么怕我了?”秦陌用質(zhì)問的口氣,“不是才說要做好兄弟么,待我回去那天,一定找你,你可要歡迎啊?!?/br>“是是是,你可是哥的榮耀,都指望著你呢,那一天定要布置滿漢全席,美酒香車,夾道歡迎!”嚴(yán)冰語瞇起眼,仿佛說真的似的。“那就這么說定了?!鼻啬邦D了頓,聲音突然低沉起來,“我有一個驚喜給你,等我?!?/br>他說他有驚喜,何為驚喜?嚴(yán)冰語只覺得腦子里“嗡”的一聲!他想不到,他想不到秦陌到底要干什么?,F(xiàn)在的秦陌越來越陌生,也越來越遙遠。不過這是意料之中到的結(jié)局吧。最好從身心到空間都相隔千山萬水,再也相遇不到。他怕他。突然不想再停留于此。身處異地,他覺得自己好似浮在空中,單腳著地,搖搖欲墜。惶恐不安。收拾東西連夜退了房結(jié)了帳。他買的是第二日中午的返程票,到了車站改簽到晚上那班車次,直到聽見火車轟隆聲音時才稍覺心里踏實些。就像是一個亡命天涯大限將至的匪徒,只有在不停地行進的途中才會感到安穩(wěn)。一夜未眠,似乎理所應(yīng)當(dāng)。下車后出了站,正當(dāng)上班高峰期。有沿街的小販在賣早點,油條包子,豆?jié){稀飯,熱干面炸醬面,儼然一副市井生活的熱鬧之態(tài)。就著小籠包喝了杯熱豆?jié){,存點底氣。擦擦嘴,才覺兩天未曾打理,下巴已有些許粗糙的胡青冒了出來。他此刻的模樣想必狼狽得很,回去一趟,弄成這般德行回來,顧清和見了,恐怕要笑得很久。也許沒了顧清和,自己不過是個最俗的小市民,每天就這樣,然后便是一輩子。他坐在小攤的凳子上,打電話給顧清和。他說,我回來了,在車站,你要不要過來接我。他接著說,清和,過來接我,好不好?然后他掛了電話,繼續(xù)在小凳子上正襟危坐,明亮的雙眼目送每一個來往的路人,可是眼神根本就沒有聚焦。顧清和來時便看到嚴(yán)冰語這副失魂落魄的模樣,心中不知是疼是怒。他走到嚴(yán)冰語面前,嚴(yán)冰語這才回了神,抬頭看他一眼,然后開心地笑。“走。”顧清和拉住他,表情陰沉。沒走幾步,被攤位老板叫住,錢還沒給呢。嚴(yán)冰語抓抓頭,掏了零錢來付賬,再看顧清和時,他已經(jīng)走了好遠。他快跑幾步追上去,然后保持著幾步距離。“上車。”他靜靜坐進去。“你不問我為什么提前回來?!?/br>顧清和不說話。他沉默,表示他不悅。“我們?nèi)ツ睦???/br>“為什么不接電話。”顧清和卻發(fā)問。嚴(yán)冰語淡淡掃他一眼,“你明知故問?!?/br>顧清和扶扶眼鏡,“若是賭氣,你這氣也生得太久了,不過是生意應(yīng)酬,李雁行都給面子沒有揭穿,你何必那么計較。”“原來啊,錯都在我,我上不了臺面?!眹?yán)冰語閉上眼睛,最后把目光投向窗外,認(rèn)真地說一聲,“清和,對不起?!?/br>車到了景園。大片的白色和藍色,交織相錯,仿若天空,花瓶里有香水百合,香氣甜郁。嚴(yán)冰語看著一室的清新,只覺得干凈得刺眼。他倒像個客人似的了,只因,如此明亮的房子,他不配。“去洗個澡,連夜坐車回來,身上一股車廂味兒。”顧清和替他理理鬢角。“我沒帶行李,沒有換洗衣服。”“好辦?!鳖櫱搴蛯⑺揭婚g房,開了衣櫥,各式男裝。“你的。先隨便挑一件穿上,不喜歡再去賣?!?/br>嚴(yán)冰語覺得很困惑,他這算是開始被包養(yǎng)了嗎?可是為什么,他只覺得眼前的男人越來越嫌棄他了。于是拿了衣服,到浴室里磨嘰。蒼白的臉,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