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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看不見了。我依然站在陽臺上,初夏午后的陽光有些刺眼,也有些炫目,我卻獨自一人站了好久,腦子里浮浮沉沉的都是那人佝僂的背影,咳嗽的模樣,遲疑的舉動,小心的關(guān)懷,還有偶爾孩子般的高興滿足……幾次都發(fā)覺他和我在一起時總是手指微微有些顫抖,但是卻緊緊地貼在自己身側(cè),仿佛克制什么似得隱忍著。其實,是想碰觸我么……就像離開前的那刻,我不過淡淡地說了那么一句話,他就激動地要站起來,下意識就伸出了雙手,然后在我的冷眼中才似乎恍然意識到他的舉動,連忙放了下去,神情有些傷感,但還是那么高興地對我笑著。不過是一句輕飄飄的話而已,簡單平常得誰都可以說,他卻那么在乎么?天底下父親想要擁抱兒子是天經(jīng)地義的事,他卻那么小心翼翼地注意著我的反應(yīng)么?返回屋里時,可能在太陽底下待得太久,眼睛一時適應(yīng)不了光線的轉(zhuǎn)變,眼前一片漆黑,摸索著憑感覺挪到了沙發(fā)上,就倒了上去,睜著眼睛望白花花的天花板,看著景象一點一滴清晰起來。突然不想一個人待在這里,起來換了衣服,就出門去了,攔了車,去了公司。近二十天沒來,風(fēng)揚還是一如往日,員工們忙碌卻有條不紊,看見我也都禮貌地打著招呼,稍微親近一些的還問是不是休假結(jié)束回來上班了。我笑著搖頭,寒暄一陣就直接上了四十樓,王秘書一看見我就噌噌噌跑過來抱怨不停,言辭哀婉凄切,言下之意無非是我不在的時間里她是多么辛苦,等我回來上班后一定要準(zhǔn)許她多放幾天假什么的。當(dāng)知道我只是來看看時,好好的一個嬌柔美人立馬成了母夜叉,指責(zé)我多么不人道,把一個水靈靈的妙齡美女逼得天天加夜班,皮膚光澤不再,愛人也孤枕難眠,還被端木特助cao勞著披星戴月嘔心瀝血云云。說得我只能干笑不已,乖乖低著頭任他她大小姐數(shù)落到爽。王大美人秘書終于發(fā)泄夠了才把我放走,繼續(xù)捧著厚厚的資料工作去也。站在總裁室的前面,當(dāng)丁秘書微笑著問是不是要找總裁時,我突然有點尷尬起來。本來就不是公事,而且說私事的話,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只是當(dāng)時不知怎么就想見他而已,現(xiàn)在那股子沖動勁過去了,就有點不知所謂了。在丁秘書即將按下通話鍵時,我忙阻止了,笑著說休假那么久整日無所事事有點無聊,只是來看看而已,然后照例談了些客套話,原本就想回去時,卻聽到了一些意想不到的話。“寧特助也早點回來吧!總裁最近忙得都快焦頭爛額了!”“真那么忙啊……”我微微思索了下,面上還是不動聲色。“其實……怎么說呢?也不只是公司的事,也不曉得總裁到底哪里惹了董事長不高興,好像總裁的地位有點動搖了呢!我在風(fēng)揚這么久了還第一次看見董事長對總裁那么疾言厲色過!而且之前你也知道,本來副總也是能力不在話下,這下總裁恐怕有點腹背受敵的感覺了……”腹背受敵?東方盛蔭也許是個強勁的競爭敵手,可東方老董總是東方御的親生父親吧!總不會真的難為他才是??!我也把心里的疑問說了出來,結(jié)果近五十的老秘書居然搖著頭,嘆了口氣,輕輕拍了拍我肩膀,看著我欲言又止,最終還是靜默了會,只是說:“寧特助如果身體沒有大礙了,還是快點回來吧!總裁現(xiàn)在需要你這樣的人?!?/br>懷著淡淡的一些疑惑——一為、難得丁韻居然會站在東方御這邊;二為、東方御身邊難道還缺有能力的人;三為、我目前為止對究竟發(fā)生了什么竟然一無所知,東方那家伙提也沒提,現(xiàn)在究竟已經(jīng)發(fā)展到什么地步了呢——告別了丁秘書,下了樓,在電梯里碰到了溫霈儒。這個精明的人依舊一派儒雅謙和、穩(wěn)定從容,但我卻在他的笑容里隱隱感到了一股異樣,似有若無的威脅……“總裁對你無比器重?。》催^來,你呢?”他有意無意地問。我尋思著他話里的深意,這個人總是給我一種摸不清看不透的深沉感,他到底是想和我說什么?“溫特助這是——”我斟酌著詞句正要旁敲側(cè)擊一翻,他卻淡淡地擺了擺手,犀利的目光盯著我的眼睛,扯出一抹平和的笑容來,但我只覺渾身汗毛直豎。他又是微笑著說:“你不必懷疑我什么,我可以明確告訴你,我是東方這邊的,很早以前,我們就已經(jīng)是搭檔了,如果背叛了他,等于是背叛了我自己的理想。當(dāng)然我也不是在質(zhì)問你什么。只不過,你可能不知道,因為一個意外,我們多年來的努力就要面臨功虧一簣的境地了?!?/br>我保持了沉默,靜等他接下來的重點,已經(jīng)有了不好的預(yù)感。“東方他太在乎你了,本來這是他和你之間的事,我是沒什么意見也沒立場說話,只不過,如果威脅到我的目標(biāo),那就不要怪我不客氣?!彼麥販睾秃偷卣f著威脅的話語,表情還是那么謙和儒雅,但眼睛卻表示出了他的真實一面:堅定的決心,以及不擇手段。我仍舊緘默不語,收起了一切表情。“他沒對你說過吧?因為你,他幾乎已經(jīng)和他老子鬧僵了,但是現(xiàn)在我們還需要東方琰那老狐貍的力量,這樣僵持著下去,對我們絕對不利?!?/br>溫霈儒知道了我和東方的事……東方琰也知道了?恐怕很早之前就已經(jīng)知道了……果然!上次東方老董和我的對話,什么掃除障礙,怕就是暗示了吧!只不過他可能沒想到我和東方已經(jīng)發(fā)展到現(xiàn)在這種程度了……至于溫霈儒說的什么永遠(yuǎn),也許就是知道終有一天,如果我妨礙了他,我們就會對立吧……既然已經(jīng)都明白了,那么東方琰和眼前這個人到底打算采取什么行動?威逼?利誘?呵……真是老套到笑掉大牙的劇情!不過,東方琰從那次后就再也沒找過我,是在暗中計劃什么,還是只是單方面地對東方施壓?溫霈儒現(xiàn)在說這些的用意又到底是什么?“你想讓我離開?”我淡漠地說。他笑了幾聲,伸出一根手指左右擺動了幾下:“NO!NO!你離開并不是最好的解決方法,只是希望你不管如何都能支持東方的決定,不給他造成壓力。”他笑得無害和親。不管如何……哼!好一個不管如何!他說的很簡單,但我明白事實恐怕不會這么簡單。我不由冷笑了聲,如果我不配合,你就要對付我么?我毫不避諱的不以為然讓他明白了我的立場,神情不復(fù)適才悠然溫和,也凝重了起來,沉聲道:“如果沒有相左的立場,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