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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說了房子你隨便住嗎?不用追著我給我房租?!?/br>我又不是圣母瑪利亞,他放下屠刀,我就要成全他立地成佛。“我和你丁阿姨已經(jīng)分手了?!?/br>“哦,祝賀你?!蔽艺f。是個男人都該為了下公共汽車感到慶幸,何況那是個行駛多年接近報廢等級的破爛公共汽車。“韓若,爸爸很想你?!彼锨耙徊阶阶∥业氖帧?/br>小街上人來人往,我低聲說:“放手,我已經(jīng)很多年沒有爸爸了。”我終究是忍不下心來看他的臉,不知道他的表情是傷心還是愧疚,遺憾還是自責,快步往雙安商場的方向走去。血濃于水,打斷骨頭還連著筋。我覺得我的睫毛濕了鏡片被什么東西整的有些模糊,我告訴自己這是感冒引起的眼部不適。晚上回到家,蘇如春難得回來得早。“今天這么早?”他脫下外套搭在手里,過來擁抱我,“是個簡單的腦積液引流,小手術。”我說:“如春,你還在生氣嗎?”已經(jīng)是疲憊頹然。蘇如春很久都不說話,半晌才問:“成成怎么樣了?”“鄭風那個渾蛋給她吃了什么不該吃的藥,不過她修養(yǎng)幾天人會沒事?!?/br>“什么不該吃的藥?”蘇如春皺緊眉頭。“毒品?”“不會,鄭風雖然玩得很瘋,但是很注意分寸,諒他也不敢在遲成身上用什么致癮的藥,不過是一點兒催情劑,他有時候喜歡和嗑了藥的人上床,那樣會很high,很過癮?!?/br>“我還以為你只是貪玩,沒想到你簡直就是墮落?!睕_口而出的怒斥讓我呆在原地,腦袋像被什么狂風掃過一樣。呵,這樣嚴厲。我初中時代和一個小太妹早戀被我媽發(fā)現(xiàn),她也在老師面前表現(xiàn)對我十二分信任,私底下幫助我解決那女孩子的糾纏。或許是我兩輩子都被人寵壞了,我實在無法在這樣的年紀面對這樣嚴厲的指責訓誡而一笑處之。索性一聲不吭,我自認為在大學的同儕中雖然玩得比較瘋,可是我從來不嗑藥,一直都很注意安全,從不脅迫女孩子,大家都是你情我愿,發(fā)泄欲望,我不覺得這和男生自己在寢室里DIY有什么不同。我和他在一起以后,和哪個人不清不楚了?我每天按時回家像家庭主婦一樣給他等門,我不泡吧不去會所連一起玩的好的女孩子的生日pary都謝絕,竟然就換來一個墮落?趙枚說這是我的問題,可是我還能做到什么地步?他忽然開口,語音異常冷峭尖銳,“你也很喜歡和磕了藥的人上床?看來我們兄妹兩個都栽在你手上這樣的戰(zhàn)績對你也不算什么。”我覺得這句話像冰凌一樣刺傷了我的心,“不管你相不相信,我和遲成什么都沒有。她前天晚上很激動,哪怕用手做一次可能就不會那么難受,可是我自私,終究還是守著她過了一夜,不僅因為我知道那是你的表妹,更因為有了你我就不想要碰別人?!?/br>25.幾滴干醋蘇如春的手在白色的床頭柜上,抑制不住的顫抖。我心里隱隱升起幾分擔憂恐懼。他嘆了口氣,眼睛里有著幾分倦意和自我厭棄。我現(xiàn)在才發(fā)現(xiàn)這個人的內心深處究竟是什么樣子,我一點兒都不知道。我那樣看重他,那樣努力地想要捉住他的手,甚至心甘情愿躺在他身下,忍受著屈辱,接受我一直排斥的性愛方式,想要學一回瓊瑤阿姨的男主角找一個人生死然后甜甜蜜蜜過一輩子。看來人還真是不能做夢,我都睡死了一次的人了,這點兒道理都不懂。兩個人相愛,不是你喜歡,他喜歡,就可以導演喊一聲“卡”,大結局,屏幕上送上一個字體優(yōu)美end,從此就是花好月圓良辰美景如花美眷長相廝守。電視劇也好,電影也好,演的不都是如何你追我趕消除誤會最終修成正果,童話故事戛然而止的地方是王子和灰姑娘步入婚姻禮堂。而我們卻是要在生活中庸庸碌碌的到老。我這個人也是,不是把自己看得太輕就是把自己看得太重,揣摩別人心意這樣的事情一樣是做不來。要不然上輩子不會自以為和遲成甜甜蜜蜜的時候被人戴上了綠帽子。“你又知道我是什么樣的人?我沒有辦法百分之一百的信任你,沒有辦法無所顧忌的接受你的過去,沒有辦法忘記你和別人一起的笑臉,我本來不貪心的,我什么都不想要的,你明白嗎?可是你一下子給我太多了,你懂什么叫欲壑難填嗎?你讓我變得太過貪婪,沒有辦法忍受少一分缺一毫,可惜我沒有你看見的那么好,甚至可能比你身邊的很多人差一點?!?/br>我覺得自己的心被什么東西使勁兒拽了下,又被一只溫暖的手撫平到一點褶皺都沒有。“我喜歡你,又不是把你的方方面面列到紙上,分一分每個方面占多少權重,然后加權平均排出個名次,選出第一個來喜歡。”蘇如春正要說話,手機響了。他拂了一把臉,“醫(yī)院電話,我得先走了?!?/br>我說:“你開車還是打車?你還要做手術,別太累了,我給你當把司機吧?!?/br>他微微笑著點點頭,眉宇之間一絲抑郁不散。我無能為力。到醫(yī)院的時候,我不方便陪他上去,索性去掛了一個神經(jīng)外科的號。在外面等的時候,幾個小護士嘰嘰喳喳,還有幾個男男女女的醫(yī)生勾肩搭背。我定睛一看,被兩個男醫(yī)生同時摟住肩膀的,不是趙枚那個家伙是誰?趙枚一看見我。忙拂開那兩個醫(yī)生的手,小跑過來,兩個男醫(yī)生在她后面罵:“小枚子,你重色輕友?”我扯出一個笑容,趙枚大大咧咧在我身邊坐下:“你腦袋里面長瘤了,要不要jiejie給你主刀?家屬可以vip你不知道么?怎么乖乖在這里掛普通號?”“我無聊。”我低下頭來擺弄手機。“是無聊還是怕一個人自己偷偷傷心,惹了人家自己心里不舒服,還非要去點燃炸藥包,活該?!薄?/br>我苦笑:“小姐,您能留點兒口德么?在你身上我看見了中國廣大如花少女步入剩女大軍的灰暗前景?!?/br>趙枚說:“損我是吧?你也就能在我身上毒舌一兩句樂呵樂呵,正主兒哪怕冷一下臉,你就得立馬屁顛屁顛跑過去端茶送水搖尾作揖?!?/br>“端茶送水多少杯都沒有問題,可是搖尾作揖我絕對不回去做。我是人,不是狗,不會賤到那個地步?!?/br>趙枚臉上沒了笑,擔憂的問:“你們倆不會就因為這點兒小事兒引發(fā)什么大事兒吧?”“所以說你是烏鴉嘴啊,好的不靈壞的靈,現(xiàn)在真應了你那句話,滿地都是雷,一踩一個死。這不,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