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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絕不放手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50

分卷閱讀50

    事,她心里存著恨吶!別人她又欺負不過,就拿最弱的二全下手。她明知道,二全是我們一條街帶大的孩子!我跟她說過的?!?/br>
    山嫂用尖利帶著哽咽的聲音,煽動著大家的情緒。人群里咒罵的聲音一聲高過一聲,最骯臟的語言,也不夠形容眼前這個惡毒、不知羞恥的漂亮女人。薔薇胡同的人,把楚珈文步步緊逼,失控的人群,包圍漸漸收緊。

    山嫂厲聲說:“現(xiàn)在當著大家的面,你要寫下保證書。一,賠償大全二全的所有損失。二,離開薔薇胡同,以后永不再來。”

    后面的人說:“對,扣下她的證件。鎖了她的店?!?/br>
    楚珈文的手袋就在柜臺上擺著,幾個人拉開店門,沖進去搶了手袋,找到她的鑰匙和證件,手袋里的東西掉落一地。楚珈文往里面看,止痛藥的藥瓶被人踩爛,白色藥片滾落一地。她皺眉,有人趁亂,拿走了她的錢包和手機。

    楚珈文徹底憤怒了。

    她大聲說:“鬧夠了沒有?”沒人理會她。

    她只好抬起高跟鞋,對著剛好從店里出來的人,一腳踹上他的心窩。那人抱著胸干嚎一聲,跌坐在地上。

    有人趁亂喊:“她動手啦!打她!”

    楚珈文順手撿起那人掉落的半截鋼筋,指著第一個沖上來的女人。她說:“別動。我店里店外都有監(jiān)控探頭,覺得自己上鏡的只管上來,我站的地方,角度剛好?!?/br>
    說著,她用高跟鞋尖硬的鞋跟,撥拉開地上坐著的男人。從他懷里掉出一個狹長的女士錢夾,和一部嶄新的手機。這人在街上是出了名的混混,這次眾目睽睽下被抓了現(xiàn)行,真是字面意義上的趁火打劫。

    人群瞬間安靜了下來。

    十八年前,一個蓬頭垢面滿臉鼻涕的小女孩,睜圓了懵懂的大眼,瞅著這條揚著黃土的老街。干瘦老頭捏住她rourou的小手,說:“到家啦。以后跟爺爺住,好不好?”

    小姑娘倔強掙脫了小手,眼淚骨碌碌落了下來。黏糊糊沾上風(fēng)刮過的沙塵,小臉蛋顯得更臟了。

    干瘦老頭給她扎了個沖天炮仗,又擦了擦小臉,把她抱在懷里,對著圍觀的人說:“這個是我的孫女?!庇謱χ煳恼f,“這個是薔薇胡同?!?/br>
    年幼的女孩非常敏感,她感受不到那些人的熱情,便把臉轉(zhuǎn)到爺爺?shù)牟弊永?,去聞他衣服上那種用便宜的肥皂洗過的辛辣味道。

    干瘦老頭在這條街上邊走邊說:“孩子快看,這棵大樹上有個鳥窩?!薄斑@個大大的是變壓器,下雨的時候不要碰。”“路邊的這種果子是不能吃的?!薄盃敔斀o你買了漂亮的衣服,你回去試試,看看大不大?!薄梆I了么?爺爺給你做飯,你想吃什么?”

    小姑娘這才有所反應(yīng),清脆答:“我想吃牛rou面?!?/br>
    楚珈文閉上眼睛,又緩緩睜開。她人生前二十四年,唯一可以拿來懷念的東西,就在這條令人憎恨的老街上。

    所有人都在看她。她面無表情開口道:“我不是什么壞女人。你們罵我的那些難聽話,都留著給你們自己聽罷。你們說我以前跟人不干凈,你們自己又是什么好東西?!?/br>
    她指著一個又一個人頭,娓娓道來:“你以前常混夜店,肚子里懷著別人的孩子跟薔薇胡同的男人相親,閃電找了個接盤俠,讓人喜當?shù)?。?/br>
    “你為了讓婆家出錢買大房子,死活不松口結(jié)婚,還流掉了自己的孩子?!?/br>
    “還有你,你是外地嫁來的,結(jié)婚時讓你婆家給你買了個80萬的保險,寫了你娘家人的名字算作投資。這跟賣有什么差別?”

    ……

    半晌才有人嘴唇打顫說:“你胡說!”

    烏黑的頭發(fā),白嫩的皮膚,精致的五官,嬌美的身材。這個整條街默認的錯覺不知從何而來,漂亮的女人都好欺負。

    楚珈文淡定瞅著面前這些血條比身材還短的野生小怪,心說,那是我不想放大招呢。

    她伸手指了指最前面的女人,語氣嘲諷:“我才到這條街不到三個月,這些話,都是我從程一山的老婆那里聽來的。”她沖著山嫂問,“山嫂,我記性不好,你跟我說的這條街上的八卦,我還有什么漏掉的,你要不要補充幾句?”

    山嫂跟踩了雷一樣跳了起來,高喊著:“別聽這個女人瞎說挑撥。她這是模糊焦點,把火力往我們自己人身上引吶!”

    巷子口,程一山和祁叔剛從醫(yī)院回來,老遠就聽到了自己媳婦的聲音。

    祁叔坐在副駕上,用力推了推他,說:“壞了,一山,快去看看。你是警察,他們只聽你的?!?/br>
    程一山急剎車,從車里跳了下來。他幾步走到人群的最前面,正要說話,被自己媳婦拽住衣袖。山嫂激動問:“一山,二全的事情你最清楚,你跟大伙說說,楚珈文到底是怎么把二全害得這么慘的?”

    程一山聽了這話,猛地抬頭,看向楚珈文。這女人瞅著對面的所有人,平靜,抽離,明擺著她和眼前的生物根本不在一個世界,無法交流溝通,就像北極的人無法想象赤道的酷熱炙烤,而活在赤道也不曾見過北極的冰封嚴寒。

    程一山喉結(jié)壓抑地滾動,臉色黑沉。他很不喜歡楚珈文這樣的表情。

    于是,他對自己媳婦發(fā)起脾氣來:“你這敗家娘們,在這兒干什么,啊?誰讓你管這閑事的。該管的管,不該管的少管!”

    山嫂委屈,嘴上仍不示弱:“二全都成那樣了,我還不能管么?非要出人命才行?”

    程一山?jīng)]等她說完,便瞪眼訓(xùn)斥:“別說了!給我回家!聽見沒有?”說著,又對身后的那些人說,“都散了吧?!?/br>
    楚珈文一把拽出正要溜的一個男人,說:“正好,我要報警,這人手里拿著鋼筋,沖到我店里,拿走了我的錢包和手機?!彼忠恢干磉叄拔疑矸葑C和鑰匙還在這個人手里。店里店外的攝像頭肯定都拍下來了。”

    肖媽捂住半邊臉,她有些頭暈。這女的,果然不是個善茬。他們的兒子,算是完了。

    程一山把那兩個人帶到附近的派出所。人群散去。一個老太太獨自站在那里,滿頭灰發(fā),皮膚干枯,一臉皺褶,嘴唇蒼白。

    楚珈文跟人對視了一眼,轉(zhuǎn)身要走。

    肖媽說:“算我求你,別再纏著肖誠?!彼曇艉茌p,話語因為哽咽變得不連貫,“我,以前,有兩個兒子。后來沒了一個,只剩下肖誠一個。我看出來了,你在這條街上,根本留不住。求你放過我兒子吧。他人實誠,對你也不賴,你千萬別害他?!?/br>
    楚珈文這才轉(zhuǎn)頭。她對著老人說:“我們倆,到底是誰在害他?”

    肖媽腿一軟,踉蹌往后退了一步。

    “你用家庭用責(zé)任,給肖誠在薔薇胡同畫了個圈,讓他不能往外一步。他不能做喜歡的事業(yè),不能去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