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51
歡的地方,不能娶喜歡的女人。你以為他愿意在薔薇胡同生活?他在拿著薔薇胡同的粗糙磚頭,一點點打磨掉自己心里的那些堅持。你知不知道他流了多少血,忍了多少疼?” 這是給老太太的致命一擊。以前,她只知道自己的兒子最聽話,最孝順。她從沒有想過這么多,從來沒有。 老人不服輸,她氣自己,更氣讓她心疼的楚珈文。她指著楚珈文說:“怎么說我也是肖誠的媽,你竟然敢這么沒大沒我?!我要告訴我的兒子,讓他知道你是個多沒有教養(yǎng)的女人?!?/br> 楚珈文看著倚老賣老的老太太,她沒有mama,不懂得怎么乖巧溫順,“你根本不敢告訴肖誠,因為我說的,都是實話?!?/br> 果然,肖媽絕望想,這女的果然比梅青還要厲害。老肖家這是怎么啦? ☆、夫綱大振 C市最熱的時候,傍晚總會有一場大雨。 老天是最會打牌的人。這場大雨的慰藉,讓人類能夠在酷暑中支持的更久,即使一直處于劣勢,仍會留在他們居住的這片土地,不會中途離場。 肖誠出差回來,下了飛機便直接回去楚珈文那里,用鑰匙打開房門。 窗外雨點打在窗臺上,乒乒乓乓一陣亂響,屋子里的人卻安靜地半躺在沙發(fā)上,神情專注玩手機。 楚珈文穿著細肩帶的裙子,烏黑長發(fā)鋪在白皙肩頭,身上起伏水一樣圓潤柔軟。 肖誠在玄關怔怔地站著,半晌才想起放下手中的行李。 他關上門向楚珈文走去,腳步很輕,仿佛在害怕沙發(fā)上的這滴水會被他震碎流走,消失得無影無蹤。 窗戶緊閉,房間里有些悶熱。他問說:“怎么不開空調?” 楚珈文正在跟文夜雪發(fā)短信,渾然不覺輕聲答應:“不熱?!?/br> 肖誠伸手在她胸口上試了試,低聲笑說:“都出汗了?!闭f著,他順手打開了空調。 楚珈文發(fā)完短信,放下手機,眼神緊隨著肖誠的身影移動。 肖誠問:“吃晚飯了么?” “沒有,”楚珈文沒說完就意識到,對于一個出差剛回家的男人來說,自己的表現(xiàn)顯然不夠賢惠。她站起身道,“家里也沒有什么菜,就別做了,我出去買點現(xiàn)成的吧?!?/br> 肖誠把兩只大手重重按在她肩頭,說:“你在家等著,我去買?!彼D頭從窗口瞥了眼外面的雨,雨點大,雨勢急,便找了把傘,問說,“你想吃什么?” 經(jīng)歷了白天的一場鬧劇,楚珈文精神疲憊,她懶懶道:“隨便?!?/br> 這句最讓全世界男人蛋疼的回答激怒了肖誠,他沖人一瞪眼,“再說?” 楚珈文露出小巧的虎牙尖,笑著挑釁:“那就,都行?” 那人咬牙一把把人抽起來,往沙發(fā)上一扔,欺身壓了上去,帶著懲罰意味在人身上揉了一把,半笑不笑威脅道:“皮癢了吧。等我回來,得好好振振夫綱?!?/br> 那人說話的時候,煙味熱乎乎噴在她的臉上,楚珈文玩笑的表情收起,眼神漸漸認真起來,變得單純熾烈。 曖昧的情緒在兩人之間像是攪拌的焦糖一樣,愈發(fā)濃稠。 肖誠伸手摸了摸口袋,拿出一個絲絨小盒,放在楚珈文的眼前,說:“打開看看。” 楚珈文看了他一眼,接過盒子,掀開盒蓋,里面露出明晃晃的碩大“玻璃球”,嵌在一個指環(huán)上。 她把戒指取出來在燈下仔細打量:“真夠大的。肖誠,你破產(chǎn)了吧?!?/br> “一輩子只買一次,不至于?!毙ふ\表現(xiàn)出從未有過的緊張,“喜歡么?” 這鉆戒,是他在B市一家C打頭知名珠寶店買的。為了挑一個出來,他花了一個下午,并且落下了毛病,得了選擇恐懼癥。這些戒指,除了價格和大小,他沒看出什么區(qū)別。最后,他用挑球鞋的眼光,選出了這款個大結實,扛cao耐磨的。 看楚珈文不說話,肖誠隱約感覺到,他把這驚喜給搞砸了。他清清嗓子說:“不喜歡,我去換。” 楚珈文套在手指上,大小倒挺合適。她輕啄肖誠的臉頰,挑著唇說:“喜歡?!?/br> 肖誠又不確定地瞅了她一會兒,才起身去買飯。 外面雨將停不停,下得淅淅瀝瀝。肖誠沒有打傘,直接鉆進雨幕。他不想走遠,路口祁叔的攤子因為下雨收掉了,只在店里做生意。 肖誠買了兩份炒面,坐在一邊等著炒好裝盒的時候,祁叔把人拉到后門,壓著嗓子問說:“下午的事你知道了么?那姑娘沒事吧?” 肖誠警覺,枕臉問:“什么事?” 祁叔長長嘆了口氣。薔薇胡同,這次真徹底讓那姑娘心寒了。這事,除了他這個倚老賣老的老頭,還沒人敢告訴肖誠呢。 祁叔剛要開口,那邊一個聲音接過話茬說:“叔,我來跟肖誠說吧?!?/br> 肖誠瞅了眼那人,喊:“山哥?!?/br> 程一山?jīng)_人一點頭,示意肖誠邊走邊說:“我正要去找你?!?/br> …… 花白頭發(fā)赤紅臉,祁叔守在這薔薇胡同的路口,像是門神一樣,一守就是大半輩子。他看著這群小崽子們在這條街上一天天長大,就跟看著他自己的孩子一樣。 這晚,他對著肖誠跟程一山漸遠的背影,心里突然涌出一陣泛著酸的悲情。他老了,這條胡同比他還要老??蛇@些崽子們,卻正當好時候,不該跟他一樣,守著這遲暮的胡同。 還有那個無依無靠的姑娘,祁叔每次想起她,心里都怪難受的。 看樣子,下午的事,她一個字都沒跟肖誠提。 這條街上的女人受了委屈后的撒潑哭鬧,祁叔見多了,對于楚珈文的反應,他只能搖頭道:“不是一樣的人,留不住?!?/br> …… 雨落不停風,風吹不斷雨,這細雨微風在路燈下,顯得如此和諧。有人用上衣蓋在兩個飯盒上面擋雨,朝著樓門口的方向緊趕慢趕。 楚珈文站在窗口,看著樓下的那道剪影。這剪影屬于那個為了給她買飯,甘愿在雨中奔跑的男人。 腦子里各種情緒像電閃雷鳴,噼里啪啦直響。 程一山的老婆曾對她說過一個肖誠的秘密。肖誠的哥以前是個刑警,叫做肖梁。六年前,肖梁因公殉職。 就在剛才,她又通過文夜雪確認了一個事實。六年前,韓文宇的心腹,一個叫做曠遠的男人,因為意外,葬身于一片火海。 楚珈文從來不關心韓文宇的生意,他身邊的那些人,她有的連名字都叫不全。可對這個曠遠,她卻有很深的印象。因為曠遠對她有恩。 那天,在韓文宇的會所,她被韓文宣騙著喝下了一杯果汁。如果沒有曠遠提醒,韓文宇不會動救她的念頭。 當然,韓文宇是為了利用她,利用這件事,來搞垮自己的親哥,借以順利接手家族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