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練過,她武功太低,只消念上幾句,就會迷了心智?!钡や舨痪o不慢地說著,示意黑衣人把心法抄錄下來,牽起辰子戚的手,緩緩向山洞深處走去。“他們還帶著筆呢?”辰子戚好奇地回頭看了一眼,其中一個黑衣人果真掏出了紙筆,還有一小瓶墨汁,就地抄寫起來。“鷹翎要傳遞消息,當然要隨身帶著紙筆?!钡や舻卣f。鷹隼是歸云宮用于快速探聽、傳遞消息的,有些復雜的東西,靠口耳相傳定然會出錯,必須要寫下來。走到山洞深處,并沒有憋悶之感,這就說明,山洞那一端還通著別處。只是洞中昏暗,時不時傳來水流的滴答聲,有些駭人。“玉壺!玉壺——”辰子戚對著深不見底的山洞深處喊,除了自己的回聲,沒有得到任何應(yīng)答。轉(zhuǎn)過兩道彎,眼前驟然亮堂起來,有天光從很高的穹頂上傾瀉而下,照著面前的一道石門。石門半開半掩,顯然方才已經(jīng)有人進去了。黑衣人上前推門,內(nèi)里是一方寬闊的石室,室內(nèi)有桌有椅,具是石頭雕刻而成,上面還有精致的花紋。這里應(yīng)該就是千年前那位女俠的閉關(guān)之所,辰子戚四下瞧了瞧,一眼就看到了昏倒在角落里的玉壺,正要上前,卻被丹漪拉了一把。“怎么了?”辰子戚轉(zhuǎn)頭看他。丹漪伸出兩指,在石桌上抹了一下,抬起來,沒有灰塵。辰子戚一驚,沒有灰塵,就意味著這里有人,但環(huán)顧四周,除了他們和不省人事的玉壺,這里甚至連第二個出口都沒有,那么……渾身的寒毛忽然根根立起,辰子戚緩緩抬頭,看向石頭穹頂,瞳孔驟然緊縮,失聲叫了一句:“丹漪!”參差不齊的石頭穹頂之上,倒掛著一名老嫗,白發(fā)斑禿,枯瘦如柴,一雙眼睛卻精光流轉(zhuǎn),正一眨不眨地盯著他們。在辰子戚驚呼出聲的瞬間,那老嫗便如同一只蝙蝠,張開雙臂,驟然撲了過來。丹漪立時上移半步,擋在辰子戚身前,抬手接住老嫗的一掌。“嘭!”地一聲巨響,老嫗的身體向后翻騰一周,快速彈跳到石桌上。丹漪后撤半步,勉強穩(wěn)住身形,抿唇半晌才堪堪壓住翻騰的氣血。垂目看了看自己的手掌,慢慢握成拳頭。雙方互相打量了片刻,那老嫗驟然發(fā)出了一陣怪笑:“桀桀桀,哪里來的小子?素心宗不許男人進,你們不知道嗎?”“我們是意外跌下山谷的,并非有意闖入,冒犯之處,還望前輩原諒則個?!背阶悠堇〉や舻氖?,傳給他一點內(nèi)力,安撫那有些躁動的氣血。他看出來丹漪可能打不過這個怪老太婆,不能硬來。“呵呵呵,有意也好,無意也罷,既然來了,就別想走!”老嫗一揮手,半掩的石門轟然合上,她自己則身如鬼魅地竄到玉壺身邊,仔細端詳片刻,看到她身上的素心宗三代弟子服飾,抬頭看向那幾個年輕人,“你們幾個,緣何與我素心宗的弟子在一起?”這死老太婆,瘋瘋癲癲的,瞧著她一臉仇視男人的模樣,這話肯定不能亂說。辰子戚呲牙,正想著如何回答之時,地上的玉壺突然醒了。“唔……”玉壺迷迷糊糊爬起來,茫然四顧,發(fā)現(xiàn)自己身邊蹲了個老太太,不由得唬了一跳,看向辰子戚,“常戚哥哥,這是怎么了?”辰子戚暗叫一聲糟糕,那老嫗果然立時盯住了他,掐著玉壺的下巴道:“好孩子,我是無音的師父,你的太師祖。告訴太師祖,那個是不是你的情郎?”說著,用宛如雞爪的枯瘦手指,指向辰子戚。玉壺被嚇壞了,半晌說不出話。“前輩,你誤會了,她是我meimei,”辰子戚趕緊說道,為了證明自己的清白,一把攬住丹漪的腰,“這個人是我的情郎?!?/br>作者有話要說: 小劇場:鳥攻:你這么說她不會信的戚戚:那要怎么辦?鳥攻:要親親證明一下老嫗:哎,不是,那什么……戚戚:(—3—)鳥攻:估計她還不會信的老嫗:我信了戚戚:那怎么辦?鳥攻:要來一發(fā)才行戚戚:好噠~_(:з」∠*)_我準備好了老嫗:哈嘍?第七十五章老嫗“……”老嫗和玉壺半晌沒說出話來。丹漪愣怔了一下,嘴角以極為緩慢的速度一點一點翹起,抬手把辰子戚攬到懷里,姿態(tài)放松地站著,實則身體緊繃,隨時注意著老嫗的動向。這老嫗自稱是無音師太的師父。氣宗門派,通常是三十五以后才開始收徒,無音今年也有七八十歲了,她的師父,少說也有一百二十歲!一百二十年所積累的內(nèi)力,不是丹漪的四重丹陽神功應(yīng)付得來的。“呵呵呵,不愛紅顏愛須眉……”老嫗瘋癲地笑了幾聲,看著玉壺鮮嫩的臉蛋,眼中露出幾分貪婪。玉壺忍不住瑟瑟發(fā)抖,太師祖不是早就死了嗎?從她入門之時,就沒見過什么太師祖,但這話她不敢說出去,只能咬緊牙關(guān)不讓自己抖得太明顯。“前輩便是素心宗上一任掌門,寥寂師太吧?”丹漪不慌不忙地說著,背在身后那只手,給三個黑衣人打了個手勢。“竟然還有后輩記得我。”老嫗輕聲說著,似乎在想著什么久遠的事情,忽而發(fā)現(xiàn)了丹漪腰間的白玉簫,眼神驟然一凌,扔下手中的玉壺,二話不說,撲向辰子戚。丹漪攬著辰子戚,瞬間向后彈出數(shù)丈,身后的三個黑衣人,橫著沖過來,將老嫗撞偏了些。留著長指甲的枯瘦手指,堪堪劃過辰子戚的鼻尖。辰子戚使勁向后仰,隨手灑出一把石灰粉。然而這老嫗的武功,與山崖上那幾個尼姑根本不在一個層面上,小小的石灰粉根本暗算不到她。抬手一揮,將空中的石灰盡數(shù)卷進袖中,一滴不剩地收斂起來,反手灑向他們。帶著內(nèi)力的石灰粉,變成了重重暗器,丹漪抱著辰子戚騰空翻了個身,躲過石灰的攻擊,足尖在墻面輕點,迅速跳到了高處。“丹陽神功!”老嫗怪笑了一聲,周身殺意徒升,四足著地,宛如山洞里的巖鼠,在墻壁、洞頂行走自如,速度快如疾風,頃刻間撲到兩人面前,抓住辰子戚的衣領(lǐng),順手一掌拍向丹漪的天靈蓋。丹漪出手格擋,蹂身上前搶奪辰子戚。辰子戚一招游龍隨月,攀著老嫗的胳膊蜿蜒而上,彈出兩指去摳眼睛。被老嫗以快到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