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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若有所思地看著許輕言小心翼翼的動作:“以前遇到過這種事嗎?” “沒有?!痹S輕言冷靜地直視豹男的眼睛,“你們會放了我嗎?” 阿豹搖頭:“我沒有決定權(quán)?!?/br> 相處幾日下來,許輕言察覺到豹男并非像表面看起來的窮兇極惡,他是個相當冷靜自制的人。 許輕言上前一步,懇切道:“我什么都不知道,只是路過救了這個人?!?/br> 阿豹還是不為所動:“我說了,我會跟上頭匯報?!?/br> 只是匯報,許輕言低下頭,額前的短發(fā)晃了晃,饒是她性子再堅定,也遮不住越來越難看的臉色。 豹男見狀,又說:“如果二爺醒了,這件事,就要看他怎么說了。” 許輕言忽地抬頭,似是聽到了點希望。 “只是……” 就在這時,門突然被撞開,豹男以驚人的速度,彈跳起身,擋在病床前,沖門口拔槍。 “豹哥!”大力急吼吼地撞進來,“他們發(fā)現(xiàn)我們了!” 作者有話要說: 這篇文的目標是——絕不變成年更文!所以,心有戚戚的同學可以放心收藏,謝謝~ PS躺尸3章,男主就要睜眼了。 正文 Chapter3 不等許輕言反應(yīng)過來,豹男拔下二爺手上的針頭,隨手拿過一件大衣裹在他身上,背起他就往外跑。 他朝許輕言冷喝道:“走!” 許輕言馬上反應(yīng)過來,抓起背包,將桌上的藥瓶全掃進包里,轉(zhuǎn)身跟著他們沖了出去。 這是六天來,她第一次離開地下室。大力跑在最前面,豹男背著二爺在中間,許輕言跟在最后。 樓道里漆黑一片,她以為上去就是這家小旅店的門廳,可他們帶她往另一條地道走,直接從一個極窄的后門溜了出去。 坦白說,這個時候如果許輕言轉(zhuǎn)身就逃,他們是無暇顧及去追她的??墒?,就是在這一瞬間的猶疑,令她走上了完全不同的道路。 天色已暗,空氣里有種難聞的潮濕,似乎剛下過雨,許輕言感覺到腳下令人不適的粘稠感以及血管里血液逆流的緊張感。 她完全看不清路,這里已經(jīng)離加德滿都谷地很遠,靠近邊境了,四處都是山脈。她只能跟在豹男后面,而豹男背著一個人,依然健步如飛,許輕言已經(jīng)跑到極限,沿途好幾次差點扭了腳,這才勉強跟上他。 她不知道是誰在追殺他們,她也不知道為什么她就這樣傻乎乎地跟著他們逃跑,她只知道她必須跑,不能停。 大力神色警惕地四處張望,不停地朝后面招手:“快點?!?/br> “大力,你看到是誰了嗎?” 大力往地上啐了一口:“他奶奶的,沒看清?!?/br> “等……等一下。”許輕言氣喘吁吁叫住他們。 大力氣得差點發(fā)飆:“你給我閉嘴,跑不動,老子宰了你!” 許輕言卻指著豹男,說:“小心他的傷口。” 豹男腳下一頓,可還來不及查看,一聲槍響驚徹夜空。 許輕言的心臟也隨之劇烈收縮。這不是在拍電影,她真的置身在一個隨時會喪命的地方。他們竟敢開槍!全都是群瘋子! 豹男單手抓過許輕言,幾乎是用甩的,將她丟到一座小土坡后面,許輕言感到有什么從她的包里飛了出去,但她還沒從地上爬起來,就是另外一聲槍響。 許輕言滿嘴是沙土,但她不敢喘氣,死死地貼在地面,不敢動,任由沙土在口中發(fā)苦。她的左邊是豹男,右邊是大力,他們兩人的粗氣聲好似廢舊的汽車老式排氣管的聲音,呼哧呼哧,又緊張又可怕。 豹男將二爺推給許輕言,對她說:“抱緊了,他要是死了,你也不用活?!?/br> 許輕言接觸到男人硬邦邦的身體,渾身僵硬,但她不能推開他。一路奔跑下來,她已惡心得頭暈?zāi)垦#е腥说碾p手止不住地發(fā)抖。忽然,一只冰涼的手覆在了她的手上,輕輕握住。 許輕言渾身一震,迅速低下頭,男人依然閉著眼,而他的手正牢牢地握住她的。 莫名的,剛才還在發(fā)抖的雙手,慢慢鎮(zhèn)靜下來。 左右兩邊與身后不明來歷之人的交火越來越頻繁,許輕言甚至能感覺到地面的震動。 “唔……” 大力悶哼一聲。 “怎樣?”豹男一面詢問,一面回擊。 “不礙事?!贝罅Φ暮粑絹碓街兀股锼难劬Τ銎娴牧痢氨?,再過去一點就是約好的地方,只要再堅持一會,我去引開他們?!?/br> “不行……” 豹男還未說完,大力已經(jīng)大吼一聲,沖了出去。 許輕言閉著眼睛,聽到身后一陣陣密集的槍聲以及一聲聲慘叫。豹男在她身旁死死壓抑住自己,而她的手心全是冷汗,心臟像是墜入了冰窖,隨時會停止。 她被牽扯進了一個什么樣的世界!? 那只握住她的手越發(fā)用力,就在這時,前方忽然出現(xiàn)幾束亮光,越來越近,越來越快,越來越多。 “來了!”豹男的聲音里透出一絲罕見的驚喜。 許輕言立刻明了,他們等來了轉(zhuǎn)機! 幾輛車連連包圍住他們,像是一層堡壘將他們護起來,車上立刻沖出幾十個黑衣人。 為首的一個人飛奔到他們面前蹲下,許輕言隱約看出他硬朗的輪廓,他第一句話就是:“二爺呢?” 豹男鎮(zhèn)靜道:“酒哥放心,二爺沒事?!?/br> 后頭的槍聲漸止,但這些人壓根沒去在意,他們?nèi)康淖⒁饬Χ荚谶@個男人身上。 叫酒哥的人立即招呼人手,小心地將男人抬走,他離開的時候,握住他的手還掙扎了一會,才放開。 眼前的男人只是淡淡地掃了一眼許輕言,眼中的寒光如銀質(zhì)的匕首劃過許輕言的喉嚨。 緊接著,她便陷入一片黑暗之中。 許輕言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被綁架了。 她的眼睛被蒙住,她的嘴巴被膠布貼住,口中還殘留著沙土的苦臭味,她的手被反綁著,她的包也被拿走了,就這樣被關(guān)在一輛車上,已經(jīng)顛簸了好久好久。 這期間有人喂她喝水吃飯,但沒人跟她說話。 只要有人靠近,她立即抓住機會詢問,但沒有人回答,豹男也不知所蹤。喂完飯后,她的嘴巴又被貼上膠布。 手術(shù),追殺,死亡,綁架,經(jīng)歷了這一切匪夷所思的事情后,許輕言從最初的驚懼,到現(xiàn)在的鎮(zhèn)定,期間心情的起起伏伏無法形容,她腦中唯一的念頭就是怎么活下去。 她不能就這么死去,她還有未了的約定。 很快,有人帶她上了飛機,然后又是一路折騰,估計又過了兩天,因為這期間,她吃了六餐飯,她終于被帶到一個穩(wěn)定的地方。 然后,依然被關(guān)了起來,不過到這以后,她可以用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