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約見的地點是一家日料店,安排在這么高大上的地方,想必曹警官的心情就是解放區(qū)的天晴朗的天啊。 許輕言到的時候,曹勁已經(jīng)到了,還點了一桌子的菜。 曹勁見到她,趕忙招呼她:“趕緊的,你再不來,我忍不住要開動了?!?/br> 許輕言笑著搖頭:“曹大頭,你也太能吃了吧。” 曹勁把菜單推給她:“這點算什么,你再看看,愛吃什么,點!” 許輕言有一個多月沒見到他了,每次見到這人,臉上難免帶傷,這回臉上不算,左手也掛彩了。 “你的手怎么了?” 曹勁吸了吸鼻子,拿起酒杯一飲而盡,一陣痛快后,說:“沒事,小意思,過兩天就好了?!?/br> “飲酒傷身,你還受著傷呢。” “知道了,許大醫(yī)生,趕緊吃吧!” 曹勁把壽喜鍋的火調大,底湯不一會滾起泡泡。許輕言也不跟他客氣,敞開肚子吃起來。 曹勁又給自己倒了杯清酒,給許輕言滿上茶水,說:“過兩天,新聞就要出來了?!?/br> “什么?” “嘿嘿?!?/br> 曹警官這是樂傻了吧。 “我們抓到了這個?!辈軇艍旱土寺曇簦S輕言豎起了中指。 許輕言:“……” 曹勁立即意識到不對:“我呸,不是那個意思,是指老三,三把手!哈哈,這還不奶奶的斷了他們一只胳膊,讓他們猖狂,讓他們販毒。” 曹勁的工作有很多機密,他也不會過多地透露,但許輕言也從一些新聞里知道,他們重案組聯(lián)合掃毒組在追查一批國際販毒案。雖然細節(jié)不甚了解,但能抓到三把手,依曹勁所言,不死也重傷了。 曹勁笑得眉飛色舞:“現(xiàn)在還在審呢,我覺得這回不能連根拔起,也夠他們痛不欲生。我都不得不佩服我們,不容易啊,埋伏了這么多年,逮到一條大魚。” 許輕言知曉曹勁工作的艱苦,危險也是不言而喻。沒有一份執(zhí)著的信仰,是無法堅持下來的。 曹勁自顧自念叨著:“最近各幫派勢力都不安分,我看好兩家都殺起來了。正好,讓我們來個漁翁得利?!?/br> 許輕言眉心一跳。 以前曹勁偶有提及工作任務,但她都是左耳進右耳出,沒有當回事。此時聽來,竟是令人心驚rou跳。 干掉十二切三文魚,兩盤子銀鱈魚,三盤子鵝肝壽司,四盤子大甜蝦,還有滿滿的壽喜鍋,曹勁還是覺得不夠味,許輕言已是吃得有點發(fā)撐。 許輕言放下筷子,偃旗息鼓:“我去下洗手間?!?/br> 這家日本料理并不大,裝潢也極為質樸,但貴在地道,日風極濃,大廚和助手都是日本人,食材從日本空運,一切都旨在最純正地道的日本料理。聽曹勁說,這個位子他一個月前就定下了。許輕言默默覺得這事還是別告訴凌俏好,不然這吃貨指不定能廢了曹大頭。 小店有兩層,女士洗手間門口排起了長隊,男士一人沒有,男女差別極大。這邊女士還未開門,那邊男士已經(jīng)有人走出。許輕言眼角掃到一眼,忽地定住了,呼吸都在這一瞬間被遺忘。 對方似乎沒注意到她,在洗手臺洗手,回過身的時候,恰好對上許輕言的視線,片刻遲疑后,立即展開笑容:“我們在哪見過嗎?” 他這么問,許輕言有些尷尬:“醫(yī)院?!?/br> 對方又想了想,露出個恍然的表情:“許……醫(yī)生?” 許輕言看著他,腦子反應慢了大半拍,臉上卻不由自主地笑了笑。 “好巧,上次你給我配的藥很管用,謝謝?!?/br> 程然穿了件簡單的T恤,外面罩了件休閑西裝,他本就長得唇紅齒白,斯斯文文,這么看起來越發(fā)像剛畢業(yè)的大學生。 程然顯然比許輕言放得開,立刻攀談起來:“可我對保養(yǎng)很頭疼,你一周幾天坐診,我來掛你的號?!?/br> 許輕言為難道:“論保養(yǎng)這塊,你不妨問診中醫(yī)……” 程然適時打斷她:“老中醫(yī)那一套,我不太有耐心,我想了解些日常注意的東西?!?/br> 許輕言覺得也沒什么問題,說:“我周一到周三都有門診,不過是普通號?!?/br> “這可有點麻煩,我周一到周三都抽不出時間,這樣,”程然從內(nèi)袋中拿出一張名片,“方便交換下聯(lián)系方式嗎?” 許輕言猶豫了,她不是個熱絡的人,對待病人求得也是問心無愧,畢竟有一層醫(yī)患關系,私下里多有交集未必是件好事,以前也從未出現(xiàn)這類情況。但當許輕言再次對上那雙鳳眼時,心窩上像是被人捏了一把,下意識地點下頭。 她也將號碼告知程然,程然立刻錄入到手機里,臨走前還沖她搖了搖手機:“回頭聯(lián)系,再見?!?/br> 程然直接上了二樓,他走后,許輕言垂眼看了看名片:博瑞生物科技股份有限公司 CEO,程然。 這么年輕的CEO,好大的名頭。 世上真的有如此相像的兩個人,若非他根本不認識她,她幾乎就要認定,這個人就是他。 回到位子上的時候,曹勁又吃過一輪了,這時也已經(jīng)收了筷子,靠著椅子,悠哉消食。 許輕言將名片收好,從曹勁這個角度應該隱隱能看到洗手間門口的情況,不知他有沒看到程然,許輕言起初想告訴曹勁,她遇到了程然這么個人,可立即壓下了這一念頭。 不過是個很像的人罷了。 曹勁吃飽喝足,侃完大山,開始了另一項任務:“你都多久沒回家了,找時間回去看看吧?!?/br> 許輕言端起茶杯抿了口,又輕輕放下,不做聲。 曹勁知道許輕言比看上去倔強得多,可沈月初是他好兄弟,難道他不難過嗎? 人總要往前看,不能在一棵樹上吊死啊。 “吃完了嗎,走吧?!?/br> 察覺到許輕言明顯的冷淡,曹勁無奈地抓了抓頭發(fā),只好作罷。 曹大警官對誰都能說一不二,唯獨碰上許輕言,一身力氣沒處使。 兩人一前一后向門口走去,而二樓程然也正好下樓,他倏然停住腳步,抬手示意后面的人停下。 吳巨奇怪地問道:“怎么了?” 見程然不說話,他又朝前看去,正好看到許輕言走出大門。 程然的目光除了在許輕言身上轉了圈,也注意到了曹勁,隨即他意味不明地笑了笑:“沒什么,走吧?!?/br> 正文 Chapter9 周末,許輕言睡到自然醒,揉了揉眼睛,回頭拿起鬧鐘,已經(jīng)九點了,呆呆地望著合攏的窗簾,想象了會外頭是晴是雨,無聊夠了,這才起床。 她給自己煎個蛋,做個三明治,榨杯果汁,坐下慢慢品嘗。拿著手機刷刷朋友圈,凌俏昨晚果然又有約,她和她那幫搞藝術的伙伴在某個loft開Party,一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