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80
唱反調(diào),但看得出兩人關(guān)系不錯, 要不是真兄弟, 經(jīng)不起亂開玩笑。 Mark沒響,算是默認。 許輕言從后面拍了拍他的肩膀:“過去吧, 現(xiàn)在過去應該還來得及。” Mark握緊方向盤,咬牙堅持道:“不行, 二爺?shù)闹甘窘^對不能違抗?!?/br> 依照所獲的信息, 今晚兵分兩路, 機場是一路障眼法,碼頭才是真的交接點,齊了梵負責劫人, 劫到后迅速趕往碼頭,期間梁見空和夏葵在指定地點和阿豹接頭。 許輕言沉吟片刻,問道:“2號碼頭離3號碼頭最近,我們能繞過去嗎?” “可以是可以……” “到那后,你下車過去, 車我來開?!?/br> Mark眼睛瞪得滾圓滾圓, 藍眼珠快要被她瞪出來了:“許醫(yī)生, 你想干嘛?” “你去見阿豹, 道別?!?/br> Mark吃了豹子膽都不敢違抗梁見空的意思, 但架不住有人敢。 許輕言冷不防下車,Mark嚇得魂兒都抖了抖, 連忙開車追上去:“快上車,你別壞了事?!?/br> “我覺得今晚有事,我們必須趕過去。” 許輕言并沒有騙Mark,她心跳的速度一直很快,女人的第六感是很靈的。Mark糾結(jié)得不斷捋頭發(fā),卷發(fā)都要被他捋直了,終于是下定決心:“上車,走吧?!?/br> 許輕言骨子里并不是個怕事的人,跟著梁見空的這段日子,也算是經(jīng)歷了大小驚險,但每一次都是被動卷入,像今晚這樣她主動出擊,是第一次。 不遠處隱隱看得見碼頭邊上的路燈,這附近有著大片的倉庫,Mark對這里很熟悉,找了個隱蔽的口子進去,七拐八拐,車子在一個個倉庫中間穿梭,快到2號碼頭的時候,Mark把車停下。 “你能行嗎?” “我就在這里等著?!?/br> “小心了……謝謝。” Mark謹慎地下了車,弓著腰,匆匆隱入夜色。 許輕言迅速換坐道駕駛座,調(diào)整座椅、反光鏡。四周只剩下她一個人,靜悄悄,朝前看去,就是一條仿佛沒有止境的黑色通道。許輕言分辨了下方位,西面正是她的左手邊。這樣子不行,看不清前面的情況,這種心里沒有底的感覺很不好,許輕言慢慢把車往前開了一段路,逐漸看到前面燈光,水面上停著一艘船。從這個角度看去,隱約能看到幾個人影。 前面應該就是梁見空的人,那么程然的人在哪里?他今晚帶了多少人來? 許輕言的手機一直很安靜,梁見空早就叫波仔給她的手機做了反追蹤,程然應該是察覺了,所以往她家里寄了只手機,他還是會往她自己的手機發(fā)消息,但更多的時候是為了躲避梁見空的耳目,然后像是考驗她的忠臣度似的,他會給她另一只手機發(fā)消息,偶爾也會電話,基本上要求她本人反饋梁見空的行蹤,見了什么人。 雖然,梁見空說讓她坐山觀虎斗,但許輕言有自己的考量,在她看來,程然和梁見空都是害死沈月初的劊子手,一個舉起了刀,一個把人推了過去??沙倘坏墓奶兀瑢ψ约喝菝裁灾孕?,反觀梁見空,還算厚道。 所以,她倒是挺想看看程然打算做什么。 許輕言的另一只手機上,程然的消息是:控制住一輛車,停在2號和3號碼頭之間。 她現(xiàn)在這樣算是完成任務了吧。 許輕言關(guān)了車燈,緊繃著身體,身體略微坐矮一些,不時環(huán)顧四周,確認安全后,她飛快拿出另一只手機撥下一串號碼。 等待音響了兩聲,電話就被接起:“到了?” “你在哪?” “別急,我看到你了?!?/br> 程然的聲音就在耳側(cè),許輕言不禁朝身后看去,明知道他不在這里,心中還是打起鼓來。 不遠處梁見空的身影偶爾能夠看見,他的身形很出挑,所以他通常會穿暗色系的衣服,不讓自己顯得特別惹眼。但許輕言還是一眼就能認出來,好像在他身邊越久,就越感覺熟悉。 她一邊和程然通著電話,一邊看著梁見空,像是小學生大著膽子作弊,又怕被老師發(fā)現(xiàn)一般。她不應該對梁見空有什么愧疚感,雖然他把她放在身邊,但也不過是為了掩人耳目。沒錯,日本人和酒哥對她發(fā)難的時候,他也罩過她兩次,可要不是她先發(fā)制人,他未必會配合演出,更何況她每次都恰到好處地替他推波助瀾。 最重要的是,她救了他兩命,他欠她的除了沈月初一條命,他自己的命也是她給的。 可是,他可能是月初的兄弟,月初可能是相信他的……放下手機后,許輕言盯著不遠處的身影,晃了晃腦袋,努力忽略掉心中的不適,她不能分心,既然他不敢坦白,那么,他在月初死這件事上一定還有隱情。 左邊響起敲窗的聲音。 許輕言倏然抬頭,用了兩秒辨認出外頭的人影,她放下車窗,警惕地露出一條縫,程然很好認,他后面還跟著一個面生的年輕男人,許輕言不動聲色地問道:“你直接過來了?” 程然不慌不忙地朝車后座示意:“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開下門。” 程然拉了拉車門,許輕言沒動,他又敲了敲車窗:“許醫(yī)生?” 許輕言暗暗吸了口氣,摸到解鎖鍵,按下。 程然和另一個男人迅速上了后座。 從后視鏡里,許輕言再次打量起程然。他們也有一段時間沒見,大多是通過手機聯(lián)系。他似乎瘦了些,臉部的輪廓變得銳利起來,頭發(fā)也剪短了,穿著一件黑色或者藏藍色薄風衣,車里太暗,她看不太清。 他們的目光在后視鏡里相遇,程然指指邊上的人:“吳巨,認識下?!?/br> 許輕言朝右后方看去,吳巨,這個名字她不陌生,買通了酒哥,讓蕭酒栽了好大一個跟頭。這個人比她想象中年輕,約摸二十出頭,挺帥,皮膚黝黑,中長發(fā),松松地束在腦后,見許輕言看他,他還沖她笑了笑。 “梁見空挺信任你,連車子都給你了,也沒讓你跟著去犯險?!?/br> 程然跟她態(tài)度挺隨意,這話聽上去也挺隨意,許輕言卻在心里打了個轉(zhuǎn),說:“畢竟我救了他兩次,上次還冒險回去救他,他欠我的?!?/br> 她上次說服程然讓她回到梁見空身邊,她要讓程然覺得物有所值。 程然并沒疑他:“沒想到老梁還挺念情分。不過他應該沒料到,你會幫我?!?/br> 許輕言卻說:“除了我,應該還有其他人在幫你吧,不然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