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閉嘴,梁二爺?shù)哪樣悬c臭,她忤逆了這尊佛的旨意,本應罪該萬死,還能有機會在這里給自己申辯的機會,完全是這尊佛網(wǎng)開一面。 不曉得為什么,哪怕他現(xiàn)在神情不善,許輕言并沒有想象中那么怕他,比起當初被人綁著跪在他面前,他那副手握她生殺大權的模樣,現(xiàn)在他樣子真算不上可怕,有點像被熊孩子氣壞的家長。 但她還是老老實實回道:“不敢?!?/br> 反倒是梁見空愣了下,似是沒料到她認錯認得這么干脆,口氣稍緩:“今晚實際上很驚險。你應該碰到阿豹了,我在警察來的前一刻意識到不對,讓他入水隱匿。程然這次耍得聰明倒還算可以,我們的人也在西面做了安排,并沒有發(fā)現(xiàn)他的蹤跡,所以,他發(fā)給你的那條信息,也不過是個圈套?!?/br> 許輕言佯作疑惑:“那他的目的是什么?” “是啊,他的目的是什么?”梁見空耐人尋味地重復了一遍,“他自以為聰明,想不費自己一兵一卒擺我一道,他還想……” 梁見空突然收聲,視線停留在許輕言的臉上。 “還想什么?”許輕言蹙眉。 “沒什么?!绷阂娍掌鹕恚罢垓v了一晚上,早點休息?!?/br> “等一下?!痹S輕言叫住他,“我今晚并不是想來添亂的,我把車子留給阿豹,也算是幫上忙了。” 梁見空站在門口,背對著她:“你做得很好。但沒有下次?!?/br> 作者有話要說: 許醫(yī)生:不能頂嘴? 梁二爺:……禍從口出。 感謝澆灌營養(yǎng)液的各位小公主!~ 正文 Chapter54 如果沒有警察這個不美妙的插曲, 他們也不用上這艘船,所謂游湖賞月, 說得愜意,可許輕言完全就是個暈船的坑貨。這天晚上, 風浪還不小,她沒撐過20分鐘就臉色泛白,嘔吐得很辛苦。 夏葵拿了瓶礦泉水進來:“二爺讓我照顧你?!?/br> 夏葵好歹算是個女人, 算是吧,梁見空也琢磨過,但還是覺得姑且相信她一次, 船上沒有其他人, 他也不方便屈尊。 她走進來的時候也跟著船晃動了幾下,但他們在外頭野慣了, 這點事不算什么,難為了許大醫(yī)生,這小臉白得怪可憐的。 夏葵在她身旁坐下,替她拍了拍背:“水?!?/br> 許輕言靠在船艙隔板, 頭暈還算好,胃里是真難受, 有氣無力地接過水瓶:“謝謝?!?/br> 可她還沒喝兩口, 又抱著垃圾袋吐了。 夏葵翹著長腿,憐憫地看著許輕言的窘迫:“許醫(yī)生,有時候我挺佩服你的,你一個好端端的女醫(yī)生, 精英啊,跟我們混,我都不知道該說你厲害還是說你太蠢?!?/br> 許輕言漱了漱口,說道:“你不也是?!?/br> “我?”夏葵指了指自己,“我就是條爛命,無所謂啦,過一天算一天。” 她肆意地笑,許輕言卻在她的眼中看不到笑意。 “你呢,沈月初對你就這么重要?!?/br> 許輕言喝水的動作一頓,默默放下,總算來了:“你之前說的遺書到底是怎么回事?!?/br> “噓?!毕目蝗晃孀∷淖?,“輕點聲。這事我也不是故意的,這不是一直找不到機會跟你單獨說么。” 許輕言別開臉,強忍著胃里的不適說道:“那現(xiàn)在你可以好好跟我說說?!?/br> 夏葵甩了甩短發(fā),漂亮的臉上一副無奈的表情:“遺書是有的,但我不是很確定,要不要給你看。” “你用遺書把我騙出來,現(xiàn)在說不給我看?”許輕言不信她的故弄玄虛。 “你看了就會明白我的意思?!?/br> “那你給我看呀?!?/br> 夏葵不由輕笑出聲:“那你先回答我一個問題。你留在二爺身邊,究竟什么目的。” 夏葵不是能輕易應付的角色,許輕言說出的每一句話都萬分小心:“好像是梁見空要我做他的醫(yī)生的?!?/br> 夏葵撇了撇嘴唇,對她的回答不以為然:“許輕言,我就問你,你是哪一邊的,夠直白了吧?!?/br> 許輕言的胃再次泛起一陣惡心,她靠在身后的船板,盡力讓自己的頭腦保持清醒:“我說梁見空,你信嗎?” 夏葵突然從牛仔褲口袋里摸出一個對折的信封:“動作快。” 許輕言接了,卻沒馬上拆開:“這個怎么會到你手上?!?/br> “從程狗手里偷出來的。不是為了這個去偷的,這個只是順便?!?/br> 夏葵是負責木子社情報收集的,工作就是從程然身上打探各種消息。 “你看過了?”許輕言翻看著手里的信封,封口處已經(jīng)被拆開過。 “當初不知道是什么,拆開來看了眼?!毕目噶酥感欧?,“我看到的時候嚇了跳,沒想到會是大名鼎鼎的程少替身留下的遺書?!?/br> 許輕言摸索著信封,感覺了下,里頭的紙張不厚。 “梁見空,知道嗎?” “我就是從他那偷出來的?!?/br> 夏葵作為木子社高級干部,私自隱藏了可能是程然替身的重要遺書,這就耐人尋味了。 許輕言探究的目光,夏葵收起慣有的戲謔表情:“算是我欠沈月初的,現(xiàn)在,我把債還了?!?/br> 夏葵不愿多說她欠了沈月初什么,許輕言低頭看著信封,半晌后說:“能單獨給我點時間嗎?” “OK?!毕目斓刈叱鋈ァ?/br> 許輕言把信封放在膝蓋上,用掌心慢慢熨平上面的折痕,她沒有馬上拆開,而是把身體稍微挺直了些,胃里因為緊張更加難受,她慢慢深呼吸,揉了揉眉心,等做好了完全的心理準備,才慢慢打開信封。 里面只有兩頁紙,紙張像是從繪畫訓練本上扯下來的,帶著毛邊。 “我的公主,你好” 看到開頭第一行熟悉的字跡,許輕言整個人都垮了下來。 她以前經(jīng)常督著沈月初做作業(yè),或是拿著他的試卷給他分析試題,他的字跡她認得,筆畫清晰,字體雋秀,但因為懶,他并不愛多寫字,所以每次作文都被扣得慘不忍睹。 “當你看到這封信的時候,我應該已經(jīng)到一個很遠的地方,可能回不來了,不必在意,反正是我沒有說再見?!?/br> “我沒有聯(lián)系過你,你也沒有聯(lián)系過我,但我想,你現(xiàn)在應該已經(jīng)成為夢想中的鋼琴家。” “我這幾年的經(jīng)歷,還是不跟你說了,很糟糕,我能想象你生氣的樣子,說我胡鬧,沒出息,我都認,是我沒有做好。” “我只想在這里跟你說說話,這里的世界太孤獨,沒有人是真實的,只有你是真實的,在我心里。” “有時候,真想回到過去,你一定不會喜歡我現(xiàn)在的樣子,但我還是想知道,那個時候,你我還是少年時,你喜歡過我嗎?” “我還是不要知道答案了,你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