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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歉?原來你就只會道歉了么?我以為我們會等來你所謂的‘證明’呢,原來任氏總裁的推舉真不讓人信服?。 ?/br> 好笑的說了一通,鐘悅尖銳的眼色又回到了笑赧的身上。 “你說什么?” 鐘悅對自己的質(zhì)疑和反對已經(jīng)是常事,但剛才她的話語中卻意外的扯到了任氏。對于這一點,笑赧很是不解。 “我說得不夠明顯么?” 鐘悅又笑了,帶著嘲諷的眼神掃過在場的小組成員后,她自得的交握住雙臂環(huán)在胸前,繼續(xù)道:“我以為你的空降兵身份會因為你的能力而得到完全的否決,可是,原來你這是要將這個身份完全坐實了?。俊?/br> “鐘悅!” 聽著鐘悅尖銳而又敏感的話語,坐在她身旁的一個年輕女人不由得拉了拉她的衣袖想要阻止,然而鐘悅卻并不買賬。 重新對上笑赧已經(jīng)愣住的臉,繼續(xù)深入:“你想怎么掩藏?難道A大最成功的教育就是教會你們‘掩耳盜鈴’么?” “你們?” 淡淡的重復(fù)著鐘悅的話,笑赧的臉上是全然的不可置信。 “難道不是?”鐘悅移開了視線,對著最遠處的李輝笑道:“張植優(yōu)的能力是有目共睹的,但原來他才是你們之間最大的意外?!?/br> 已經(jīng)冷下來的會議間,只有面面相覷的眾人聽著鐘悅一個人的獨角好戲。 “當(dāng)然,你和張植優(yōu)同樣幸運,不幸的人,只有在這里浪費了一個月還不討喜的陳胡菲......任澤沛,你的男朋友還真的是神通廣大呢?難怪連和姜氏的合作案都能用來為你打一個戲臺給你表現(xiàn)!” “鐘悅,別說了!” “這有什么,對于這些□□,難道大家就真的只愿意埋在心底替她護航么?” 沒有理會大家的阻攔的眼色,鐘悅又繼續(xù)道。 “唐笑赧,我看你現(xiàn)在你真的要好好做出你的‘證明’了?!?/br> 帶著譏諷的語氣,鐘悅臉上是千嬌百媚的笑容。 “那么,散會吧?” 戲唱完了,鐘悅也心滿意足的朝已經(jīng)完全處于恍惚狀態(tài)中的笑赧擺了擺手,隨后便提了桌上的筆記本在眾人的注視下離開了會議間。而留下的其他人聽完了鐘悅的戲也再無話可說,三兩個朝著笑赧的臉上望了望也跟著收了東西離開,只是臉上的表情分不出是取笑還是同情。 “笑赧?!?/br> 所有人都走光了,只剩下一個李輝默默走到了笑赧的跟前。 “她說的是真的么......” 其實李輝又知道什么,但是此刻笑赧也茫然無方,只能癡癡的朝他問話。 “你在意她的話么?” 沒有正面回答她的問題,李輝有些心疼的看著笑赧受傷的表情。 “我不知道......” 回過了神,笑赧的嘴角扯出了一縷苦笑。 “去忙吧?!?/br> 從桌上拿起自己留下的文件,笑赧留了一句話給他便也轉(zhuǎn)身走出了會議間。 這段時間發(fā)生了太多讓她措手不及而無法接受的事情,如今鐘悅又把那些笑赧不曾知道過的隱情挑開了,笑赧感覺自己的世界里已經(jīng)徹底失去了光亮。 原本她從不愿意,也盡量避免別人插手她的事情,所以才能A大的四年里一直風(fēng)平浪靜。當(dāng)然,除了后來和陳胡菲的誤會,還有與任澤沛,姜其錚三人之間的矛盾。 如今驟然知道了任澤沛在她身上下過的功夫,笑赧真的不知道自己對于他的插手是應(yīng)該感謝還是抱有憎憤了。 其實這樣的事情,笑赧早應(yīng)該猜到的。當(dāng)初張植優(yōu)還未到A市層建面試時,他就已經(jīng)下過絕對肯定的定論。一年后到她自己經(jīng)歷這件事情的時候,他也曾一再的強調(diào)自己的優(yōu)秀,原本她還以為,這都是他對自己的一種安慰而已。而陳胡菲的事情,笑赧也依稀記得那一次陳胡菲將自己的畢業(yè)設(shè)計惡意刪除之后,任澤沛也曾提到過‘他自己的解決方法’...... 原來這一切,都是一場預(yù)謀。 是他成就了張植優(yōu),也是他幫助了自己,而對于陳胡菲......他早知道陳胡菲向A市層建投遞了求職意向書,也知道她通過了前一年的國考,在畢業(yè)之后就要回C市參見應(yīng)試單位的面試,所以他才通過這樣的方式來擾亂她的選擇么? 因為陳胡菲的不定心,因為她足夠不自知,所以才堅信她會選擇A市層建而放棄公務(wù)員的面試,即使明知道A市層建的淘汰率太讓人為難? 一件件的事情聯(lián)系下來,果然,自己就是鐘悅口中最可恥的空降兵。 任澤沛......笑赧明確的知道,她現(xiàn)在依舊愛他,可是心中對他的失望卻又漸漸覆蓋住了原本的愛意。他曾經(jīng)護她,愛她。但他此刻卻騙她,棄她。這些接踵而來的真相和重壓,一次次的逼迫著笑赧,已經(jīng)讓她無法喘息。 而陳胡菲,如果過錯也可以相互抵消,那么笑赧已經(jīng)接受,她和陳胡菲真的徹底兩不相欠了。 “笑赧?” 逃回自己辦公桌的笑赧已經(jīng)沉默了許久,如今是午餐休息的時間,張植優(yōu)又擔(dān)心的喊了她一聲。 “學(xué)長?!?/br> 恍然若失的回過神來,笑赧的臉上已經(jīng)不見血色。 “你沒事吧?” “沒事。” 笑赧故作輕松的笑了笑,回給他一個安慰。 “是么?”帶著已經(jīng)洞察一切的神色,張植優(yōu)又問:“你確定?” “嗯?!?/br> 笑赧點頭,并不想讓話題繼續(xù)留在自己的身上。 “既然沒事,那就去吃午飯吧!十二點半了?!?/br> “好。” “怎么,不要一起么?” 張植優(yōu)已經(jīng)起身了,可笑赧卻依舊安然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沒有動靜。 “不了吧。”笑赧搖搖頭,隨后也提了包站起身來,“我還有些事情?!?/br> “和我一起吧!” 將他們兩個人的對話看在眼里,對面的張蕓也摻進來一句話。 “不了,蕓姐,我還有些事情,先走了!” 匆匆說明了自己的情況,笑赧最后看了張植優(yōu)一眼便離開了辦公區(qū)。 指著笑赧離開的背影,張蕓好奇發(fā)問:“她今天是怎么了,一直魂不守舍的,難道剛才開會又被鐘悅刁難了?” “估計八九不離十吧?!?/br> 張植優(yōu)無奈聳肩,提了椅子上的外套也跟著出了門。 要一起走么? 要一起走么? 算了,我自己走吧。 喧鬧的人流,笑赧在紅綠燈亮起的十字路口失去了方向。眼看著身邊來往的路人一個個離開自己,笑赧一個晃神后趕在綠燈跳躍著的最后十秒奔走到了路邊。 向往不同世界的兩個人,說出那兩個蓄謀已久的字,很抱歉只能相互陪伴這短短的一程。眼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