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42
禮,如溫暖的春風(fēng),而只有他知道,這個人其實真正心狠起來毫不手軟的。他小時候曾經(jīng)仰望過的人,長大懂事之后萬分想超越過的人,成人之后便想搶走屬于他的所有的東西。他的大哥,顧之銘。已經(jīng)死在八年前的顧之銘,怎么會突然出現(xiàn)在他眼前?草~~莓顧恒不敢置信的看著那個人,他的眼睛還是有些模糊,頭暈?zāi)X脹,但他可以確定面前的人和顧之銘一模一樣,只是與八年前溫和的顧之銘不一樣,現(xiàn)在的顧之銘周身冒著森然的鬼氣。顧之銘八年前已經(jīng)死了,那片海一望無際,他不可能再有生還的可能了。可現(xiàn)在,面前這人是人是鬼?腦中,顧恒想起沈逸瑤說的那些話……莫非,這真的是顧之銘的亡魂?知道他顧恒來了,來找他報仇來了?顧恒身體向一邊退了幾步,支撐不住一手扶住旁邊的一個東西。那東西是鐵的,冰涼無比,顧恒被驚了一下這才注意到身邊有一個盤然大物。他定睛看了一會兒,突然如燙手山芋一般飛快的離開,踉踉蹌蹌的后退兩步,整個人撲通一聲,坐在了地上。船……那是一條船……滿身鐵銹,船上還掛著許多黑色的水草,他隱隱約約看見那船身寫著:GS—XX8。顧恒恐懼的瞪大眼,他伸著脖子仔細(xì)的又看了好幾遍,連船頭與船尾處的那幾個處凹下去的痕跡都看清了。怎么可能!這條船怎么可能還在!他明明已經(jīng)撈走,并且銷毀得一干二凈了,怎么可能會出現(xiàn)在這里!“這船你還有印象嗎?阿恒……”這句“阿恒”一出來,顧恒瞬間腦中一炸,同樣的音調(diào),同樣叫他名字時尾音下?lián)P的語氣,不是顧之銘是誰?他瘋了一樣的往后退,不管不頓的吼道:“假的,假的,你是誰……你是誰……”那人站在那里面無表情道:“我是誰你不記得了?”那人聲音低低的,聽在顧恒耳朵里似是隔斷著一層看不見摸不到的透明隔膜,遙遠(yuǎn)無比,空靈無比。顧恒終于掩蓋不住面上的驚恐之色,他大喊道:“你是什么玩意!你不是顧之銘!你是沈容予故意找來玩我的吧!你TM想干什么!”那人依舊面無表情,語氣冰冷道:“你左腿膝蓋有一塊疤,那是你6歲那年學(xué)騎自行車摔倒磕的,當(dāng)時只有我在場,你為了不讓奶奶罵你,求我替你隱瞞?!?/br>“你頭上有三個旋,在你的頭頂呈正三角型,你右手中指有顆黑痣?!?/br>“你小時候最喜歡跟我玩,什么都愿意跟我說……”“我21歲過生日的前一晚,你來找過我,問是不是我阻撓你境外的生意,你我不歡而散,第二天,你見我和沈容予單獨在這艘快艇上……”顧恒大驚:“你是……”顧之銘!他真的是顧之銘!顧恒整個人往后大退一步,腦袋嗡嗡作響,眼前白色的人影時現(xiàn)時隱,這幽森的氛圍讓他心悸異常。“你是人是鬼……”顧恒幾乎是顫抖著聲音,將這句話低吼出來。鬼?這個世界上怎么可能有鬼,他顧恒是不信的!可是眼前,這個人明明已經(jīng)死了,死在茫茫的大海上,尸骨無存,怎么可能生還!莫非,真的是顧之銘的亡靈?顧恒踉蹌的向后退著,眼前再次變得模糊,一切泛著昏黃的光,房間內(nèi)大而空冷,燈光照不進(jìn)的黑暗之中,似乎是有什么東西在窸窸窣窣的動著,場景突然變得那么不真實,像是泛在一片光環(huán)之中,似夢一般。顧恒在驚恐中突然強迫自己冷靜下來。一冷靜,他突然覺得,眼前的這一切會不會只是幻覺。對,幻覺,只有在幻覺中,死去的顧之銘才會以這種樣貌出現(xiàn)。顧恒想起顧之銘剛死的第一年里,有一晚他是做過類似的夢的,夢中,顧之銘也是這樣用著泡的發(fā)白的身體站在他面前,冷冷的質(zhì)問他為什么要害死自己。那時他也是從驚嚇中醒過來,只忐忑了一晚,第二天便又當(dāng)成什么也沒有發(fā)生過了。對,人死不可能生還!這一定是只是幻覺!他要鎮(zhèn)定,要鎮(zhèn)定!顧恒雙手緊緊的握在一起,用自己的指甲使勁兒的扣著自己的手心,淡淡的疼痛感讓他清醒了一下,他突然想到自己之前明明是要去找那個老太婆想殺了她以絕后患的,結(jié)果卻聞到了一股奇怪的味道。一定是那個味道讓他產(chǎn)生了幻覺,這個世界上是沒有鬼的,要不然為什么顧之銘的鬼魂什么時候不來找他,偏偏現(xiàn)在來。顧恒踉蹌的往后退,心想他得趕緊先離開這里,只有離開這里他才會清醒過來。顧恒一點一點往后退,突然,身后好像有什么東西將他絆了一下,顧恒一下子摔倒,跌在一具柔軟的身體上。“唔……”身下那人疼得喊出一聲,這聲音聽上去十分壓抑,顧恒低頭一看,身下那人竟然是沈逸瑤,她斜躺在地上,嘴被貼上一道透明膠條。沈逸瑤竟然也在。顧恒二話不說,伸手將沈逸瑤嘴上的膠條撕下來。瞬間,這“撕拉”一聲像是打開了什么封印一般,逃逸瑤尖銳刺耳的尖叫聲,刺破了整個房間。“啊——啊——”“不要來找我!不要來找我!”沈逸瑤一眼看見前方站著顧之銘的“鬼魂”,大叫道:“我跟你無冤無仇,是顧恒要殺!是顧恒要殺你!是他要按了那個鍵!是他把船對準(zhǔn)你!不是我要殺你!不是我要殺你!”“啪!”一個重重的巴掌打在沈逸瑤的臉上!顧恒腥紅的雙眼瞪著無法明滅的怒火,驚恐而又憤怒,他大吼道:“沈逸瑤!閉嘴!閉嘴!你這樣大吼大叫!外面的人會聽到的!”顧恒說著一把拉起坐在地上像瘋了一樣的沈逸瑤:“走!你跟我走!”那一巴掌并沒有將沈逸瑤打清醒,她突然十分激烈的掙脫開顧恒的手:“我受夠了!我早就受夠了!顧恒!當(dāng)年要不是你想殺了顧之銘,我何必陪你演戲!我受夠了,真的受夠了!船是你要撞的,人是你要殺的,顧之銘,你找顧恒,一切都是他做的,你不要來找我,不要來找我!”顧恒面含驚恐的臉?biāo)查g陰沉,他不敢置信的看著沈逸瑤,一把抓住她的衣領(lǐng)惡狠狠道:“沈逸瑤,你瘋了!”沈逸瑤被抓住,更加瘋狂的掙扎,顧恒本身也正頭暈?zāi)垦?,身體并沒有多少力量,沒兩下,就讓沈逸瑤掙脫了下來。此時,這兩個人如兩只菜鳥互啄,森幽的氛圍將他們的精神壓得崩成一條稍微一動就會崩裂的直線,什么理智、什么冷靜、什么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