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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全都被他們拋棄到九霄云外。顧恒甚至覺得,他應(yīng)該是中了什么了不得的迷藥,有些話他是萬萬不能說的,可他就是忍不住的吼道:“你說什么?沈逸瑤,果然大難臨頭各自飛,原來真鬧到這種地步,你是會把所有責任往我身上推?呵,當年你殺了沈家人不夠,難道不是想趁機連沈容予一起殺掉?你我一拍即合達成同識,現(xiàn)在你竟然把責任推在我身了?”沈逸瑤瘋狂道:“我沒有,我沒有!”顧恒氣憤至極:“你……”就是這時,燈光照不到的一處黑暗角落里,突然發(fā)出一聲“咚”的沉悶的聲音,像是有人從什么地方跳了下來。下一秒,一道沙啞中帶著哽咽的厚重男聲在陰影中響了起來。“原來,真的是你們兩個害死了之銘和沈青夫婦!”話音剛落,沉重的腳步聲從那處陰影中慢慢走出來,那人沉穩(wěn)的雙眼如陷入了一種巨大的悲痛之中。正是一直躲在這里聽到一切的顧智霖。第69章雨夜(四)顧恒傻眼了。他望著漸漸走出來的顧智霖,只感覺頭如爆裂開一樣痛,十分的迷茫與模糊,瞬間渾濁的大腦也清醒了三分。到此時,他僅有的一絲理智沖上頭頂,但是很快,身體里強烈的掙扎感如海浪一樣沒過頭頂,讓他不肯接受現(xiàn)實。他想這一切一定是假的,一定是沈容予搞出來的故意迷惑他的。他想他得趕緊逃出去才行。于是,當顧恒看到顧智霖從陰影里出現(xiàn),第一反應(yīng)是愣住,第二反應(yīng)便是飛快的往外跑。可惜,他并不知道門在哪邊,只是下意識的往后跑,后面是一處死角,他撞了墻折回來,又向另一邊跑去。顧恒像一只無頭蒼蠅一亂飛,在這諾大的房間里亂跑,終于,他看見前方有一扇門,他想也不想的奔過去想要拉開門,可是不管他使出多大的力氣,那門依舊打不開。顧恒氣得提腳就向那門上踹去,“咚咚咚”,一下、兩下、三下……直到身后突然響起一個清冷的聲音:“顧恒,別掙扎了,八年了,你扣在我背上的鍋,今天我就還給你吧?!?/br>顧恒瞬間停住了,他在這道清冷的聲音中,慢慢的清醒過來。冷汗一層一層的爬上顧恒的背,他慢慢的跪坐在地上,慢慢的看向斜后方那道清冷的聲音,那人一臉冷傲,雙目灼灼,神情嚴肅,正是不知道什么時候出現(xiàn)的沈容予,在他的身邊,是拄著拐棍同樣不知何時出現(xiàn)的顧老太太與顧之玥。他再往后看,不遠處的“顧之銘”早已將臉上的什么東西擦干凈,那白色的粉末卸下,露出的是顧征那張冷漠無比的臉。顧征旁邊站著的是他的父親,顧智霖。所有人都是一臉或是痛恨或是震驚的表情看著他,那些目光刺眼尖銳或是失望痛恨,像萬把鋒利無比的箭,狠狠的射在他的身上。這一瞬間,他全都明白了。從一開始顧之玥要來愛斐島過生日,他們就算計好了,這是一個巨大的專為他設(shè)計的陷井,他千算萬算,千防萬防,還是自己鉆了進來。“阿恒,你,你為什么……你為什么要這樣做……你哥哥哪里對不起你……”顧家人此刻要屬一直被蒙在鼓里的顧智霖的反應(yīng)最為強烈,他知道他這個二兒子不如大兒子,尤其是長大之后,手中的權(quán)利多了,更是染了許多商場上的惡習。豪門世家,越是大家族,里面的勾心斗角越多,豪門中的兄弟姐妹為了爭奪家產(chǎn)互相算計的更是常見,他一直以為,顧恒就算再怎么不甘心,他早早的定了顧之銘為顧家的繼承人,顧恒也會認了。可他萬萬沒想到,顧恒竟然真的為了顧家的一切,手足相殘。那是他的大兒子,董玉到鬼門關(guān)走了一遭才平安生下的大兒子,他的第一個孩子,他傾盡了所有心血培養(yǎng)成的溫潤有禮、博學(xué)多才的大兒子。顧智霖的眼睛紅了,這一瞬間,他一下子像是老了十多歲,一向嚴肅的眼,滿是傷痛與震驚。顧恒聽到父親的問話突然哈哈的大笑起來,他跪坐在那里,整個人已經(jīng)失了一半的魂,他陰陰的盯著顧智霖,開口道:“是,他是沒有哪里對不起我,我就是不甘心,憑什么他從小就受到你們的眾星捧月,別人一提起顧家大少爺,都是一臉崇敬與羨慕,一提起我,就說“顧家那個私生子”,爸爸,你知道這個稱呼在我的少年時,我有多痛恨嗎?同樣是你的兒子,那些人對你的兩個兒子兩副面孔,你知道我有多痛苦嗎?”顧恒慢慢的站起來:“爸爸,你難道不知道那些人是怎么說我的?你知道的!可即便是這樣,你都不愿意娶了我媽給我去掉私生子這個惡心人的稱呼!在你心中,你只有顧之銘一個兒子!他死了這么多年,你記著的還是他!”顧智霖的身體顫抖了兩下,他的背微微的勾著,似是有什么千重萬重的東西此刻狠狠的壓在上面。“原來你是恨我!”顧恒:“不,我怎么會恨你,你是我爸爸,哪怕你從來不把我當兒子,我都會把你當爸爸。我承認大哥從小是對我很好,我小時候的確一直很依賴他,可我總有一天會長大,會懂事,我想向你們證明就算我是私生子,我也同樣可以當繼承人,可是大哥處處阻撓我,破壞了我好幾單生意,他不就是怕我成了氣候威脅到他嗎?呵……那天我看見他和沈容予坐在這條快艇上……”顧恒斜眼瞟了一臉那艘生了繡的快艇,此刻他知道事已暴露,他也全都豁出去了:“我看著他,突然覺得他好渺小,一個海浪過來就能把他給吞了。你們?nèi)巳思挠韬裢念櫦依^承人,也不過如此,只要我動一動,他便能死在這里……我這么想就這么做了,試問如果是爸爸你,你不會這樣做嗎?只要讓他死在大海里,一切真相都會被吞沒……顧家所有的東西便都是我的了……”顧智霖顫抖著身子,滿臉悲痛:“你竟然這么狠心,他是你的哥哥,你們身上流著一樣的血液……”顧恒:“兄弟?爸爸,您可是從商場里摸爬滾打爬到今天的,為了手中的權(quán)利兄弟算什么?從古至今,兄弟為了王位可以互相殘殺,就連我們顧家往前幾代的祖師爺,不也曾為了得到家產(chǎn)將自己的弟弟弄成終身殘疾嗎?”“你竟然敢誣蔑祖師爺!當年是他的弟弟想害祖師爺不成,自己遭到了反噬!你竟然……咳咳咳……”顧智霖被氣得差點一口血咳出來,顧征忙過來扶他,低聲道:“爸爸,你別著急……”顧智霖輕甩開他,他向前走了一步,伸手指著顧恒,氣得發(fā)抖道:“你竟然為了這種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