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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塵。但對康明宇而言,意義是完全不同的。湯恩與他越來越近,這是現(xiàn)實中他們心有牽絆的證明,可心上有道傷,距離越近看得就越明顯。強者雖不畏懼疤痕,至少要知道傷口的道理,糊里糊涂受了傷,糊里糊涂愛了人,連這些對靈與rou極為重要的感觸都無法嚴謹對待,活得豈非荒誕。人這一輩子,能愛上幾個人?真正影響一生的選擇能做幾次?清晰的頭腦就該在緊急時刻物以致用。他滿腔熱忱,只奔著腦海中一個地名使勁。他迫切的想要見到湯恩,就在這時,卻被突如其來的手機鈴聲打斷了。【當前】月落海古照無悔:緩好了嗎?我覺得,我們應該談談。失而復得的喜悅過后,副作用縈繞周身。這一年來的變更,他早已不是從前的伏龍一世了。凌渡比他想象中可靠很多,盡管康明宇看起來冥頑不靈,卻處處體貼,尤其是對待朋友。湯恩想要見到康明宇,呼之欲出的情緒,期待著完成他們錯過的初識。雖然他和康明宇已經(jīng)很熟悉了,命運卻欠彼此一個友善的微笑,這是必須彌補的過失。康明宇看著手機上圓潤的大頭菜,又看看電腦,難于取舍。【當前】攻其不備:再等等,我接個電話。蔡仲覺得很不安,似乎他頭頂?shù)奶旎ò迳嫌袛?shù)不盡的百目獸,正對他虎視眈眈。他手捧燙山芋,不吃又對不起自己,吃又怕胃口難以消受,處境實在狼狽。下唇被咬腫了,他躲在窗簾后面,像捉迷藏的孩子,閉上眼睛的瞬間,自己就到達那無人能識的另一個世界。“喂?說話。”話筒里傳來富有磁性的聲音。優(yōu)美的聲音自帶渲染力,比如洛天依或者貳嬸,再有許多其貌不揚的聲優(yōu),我們聽他的聲音,想象出的面孔完全是天外的仙人。“怎么了?在家里受了委屈。”縱然蔡仲是個從不枉自揣摩的人,他還是感覺到那壓倒性的挑釁與譏諷。“他”和手機的主人很熟悉。“他”的個性并不友好。這些體會單從這一句從片面的言語中便得出了定論,卻在蔡仲心上扎根盤藤。“你好,joy?!彼⒁獾阶约旱穆曇羯硢《澏?,不覺捏緊了手機。對方顯然應對自如。“嗯?你是誰?”“蔡仲,宗圓櫻子的未婚夫?!?/br>那人呵呵輕笑,聲音毫無屏障的接觸耳膜,讓蔡仲感到惡心。“是嘛,你找我有什么事?”“別裝了!我們都知道是什么事。”“那就敞開來說啊,我知道的總比你多,我怎么曉得你說哪一件?綠帽子,或者最近發(fā)生的事?!?/br>那種譏嘲是言語無法表達的,沒有誰能把各種情感悠然自得的通過簡短文字來傳輸。蔡仲感覺到撲面而來的嘲笑、輕蔑,甚至邪惡的陰險。一時間怒氣磅礴。“是你干的!我知道是你干的!櫻子出事的時候,你就在隔壁!你為什么不救她!為什么!”“關我什么事呢?!?/br>“我有你們的通話記錄,我什么都知道!”“那又能怎樣?你能逮捕我嗎?為了那個男孩。哦,對了,他叫隋愿是吧,他馬上就要接受法律的制裁了。我真想知道他有沒有絕心懺悔,畢竟坐出這種萬人唾棄的事。你說呢?”“你…你!”他緊緊攥住窗簾,下拉的力量讓支架發(fā)出承重極限的斷裂聲。“你閉嘴!”“呵,你打電話給我,卻讓我閉嘴,你想傾訴什么?蔡仲,櫻子不適合你,你太幼稚了,純潔的像羽毛;盡管自由自在,卻是被動的活著,走到哪里都微不足道。我和櫻子就好比出山泉水,和封存在泉眼里的你不一樣。你能體會什么?你不過是想要救他而已。那我就告訴你,沒錯啊,是我干的,可是你有證據(jù)嗎?你有本事救他嗎?弱者從來應該隨波逐流,就憑你,拿什么跟我斗!”那震耳欲聾的余音仍舊聒噪蔡仲的耳膜,joy已經(jīng)掛斷電話,他那番慷慨陳詞循環(huán)在蔡仲腦中,始終無法分解。聽不懂啊,誰和誰不一樣?什么出山泉水?我聽不懂啊!他緩緩滑落,靠著側面的墻壁蹲在地上,世界頃刻之間變了模樣,從塌縮與膨脹中萌發(fā)出一塊不再接納他的土壤。他孤立無援,連世界也不愿再包容他。“幫幫我,誰來…誰能幫幫我!”靈魂在叫囂啊,還有誰,能將我托庇出這墮落的深淵。第73章第七十三章:靈魂的共鳴“蔡仲?蔡仲,你還在嗎?嘿,你還活著嗎?”到底是朋友,雖然想起他不可一世的模樣就來氣,但這不能作為拒絕幫助困境中的友人的理由。康明宇選擇接通電話,他的目光游離于電腦屏幕的對話框,耳朵卻悉心留意著電話那頭的細微聲息。“說話??!死了?”還是那副唯我獨尊的模樣,卻讓蔡仲無比親切。“我…我打電話給joy了…”他的聲音沙啞哽咽,似乎剛剛哭過。“什么?他怎么說?”“他說我們沒有證據(jù)?!?/br>“那到底跟他有沒有關系??!”“他說有,但…他說,我們沒有證據(jù)啊!”“靠,這么囂張,你等著,我過去找你!”康明宇一氣之下關了電腦,回過身才發(fā)現(xiàn)釀成大錯,湯恩估計還在等他。“他媽的,怎么一遇到伏龍一世,生活就變得比西天取經(jīng)還曲折?這是什么磁場…啊啊啊…”康明宇風中凌亂了。他一只手慌忙提鞋,抽出另一只手給湯恩打電話,電話鈴聲令他無比急躁,于是更加快了出門的步伐。直到他把公寓遠遠拋到背后,第三遍電話提示終于等來久違的聲音。“康明宇?!?/br>他的聲音如此平靜和溫柔,心跳卻彼此加快,在看不見的地方握緊手掌。還是凌渡給過的那種初戀般的感覺,一如既往的,牽動著他的脈搏。“啊,那什么,我有急事,過會兒跟你解釋。那個……就,還有一件事,我一會兒給你發(fā)張照片,你看看那個人你認不認識……就”他驟然停住步伐,仿佛機器人感應到了遙控指令?!熬汀莻€…還是算了,你在家等我,我處理完就過去?!?/br>Joy,在蔡仲語無倫次的敘述中呈現(xiàn)出如此囂張的面貌。joy很像湯恩,那么像,簡直不敢用相似比列來測量。如果joy真是湯恩同父異母的弟弟,湯恩會不會生氣。如果法律必將制裁罪惡,那罪惡身軀上的天使該去往何方。這世間本沒有至善至美,也沒有罪大惡極,陰與陽,是與非,全憑一雙眼去看?;蛟S湯恩就不覺得他弟弟囂張的欠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