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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我手給扯紅了!我又不認識你,你不是想偷我表,難道還是想老牛吃嫩草要泡我?”不就是要人圍觀,來啊,作死?。≌l怕誰!喲霍!有點勁爆哦。廣場上投來了更多的目光。賈芳被氣得發(fā)抖,指著白言老半天也就罵了幾句臟話。“哎,我說,你偷我東西被我發(fā)現(xiàn),不僅不認錯,還罵人,是不是過分了?。俊?/br>顧遠意忍不住捂著嘴,不讓人發(fā)現(xiàn)他的笑,免得小星演翻車。最后,賈芳還是受不了眾人的指指點點,落荒而逃了。“媽的,早就說我賤起來自己都怕了,還不信!”白言看著那女人離開的方向,小聲嘀咕了一句。“靠!一天的好心情都被整糟心了!”白言坐在副駕駛上,抱著手,一臉不爽。顧遠意替他扣好安全帶,順便在他氣呼呼的臉上親了一口。忽然又想起小星那些過去,不免心疼得厲害。“小星,你別回去?!彼髅魇莿?,說出來竟然莫名有些懇求的味道。白言轉眸看他,一眼便望進他有著千萬柔情的眼中,晚上的火氣頓時消失了大半。他疑惑問道:“你為什么覺得我會回去?他們對我又不好,我為什么要找虐???”“那就好……你在我身邊就好?!彼鸬盟坪跤行┎幌嗉埃矝]仔細解釋,只是寵溺地捏了捏白言的臉。白言被捏得忽略了他這不相及的回答,今晚反正已經(jīng)不要臉了,那就再不要臉點好了。他湊近顧遠意,委屈地看著他,委屈地說著:“意哥,你看,我現(xiàn)在可就算無家可歸了,你可不能將我趕出去,否則我就只能流落街頭了?!?/br>“哦?這么可憐啊……”顧遠意挑起白言的下巴,為難道,“可是我家里已經(jīng)養(yǎng)了一只小妖精,你是不是得好好勾引勾引我才行呢?”丫的,遇到一個更不要臉的。白言紅著臉,伸手撐在他肩上,主動湊過去,完成之前那個被打擾的吻。這明明該是一個無比美好的夜晚,顧遠意卻做了一個噩夢。夢里是一個冰涼的雨天。醫(yī)院所在的區(qū)域突然停電,他提前下了班??伤能囘€沒開進小區(qū),卻看見沈一星坐在了另一個男人的車上,他們有說有笑,表情放浪。那個男人顧遠意記得,是小星上班那個酒吧里的調酒師,陳晨。顧遠意下意識將車子退了些,停在一個不起眼的地方。接著,他跟著那輛車子。車子開進了一家酒店,酒店的星級一般,但好在地方夠偏,是個偷情的好地方。小星下車了,跟他一起的陳晨同他一起進了酒店。酒店的大廳里,他們和又一個男人說著話。說著說著,那男人的手在小星的屁股上摸了一把。顧遠意呆愣愣地看著被人吃了豆腐還笑得一臉燦爛的沈一星。這不是他的小星,不是他認識的小星。冷靜了片刻,顧遠意下車,訂了一間房,就在他們房間的隔壁。柜臺上的小姐似笑非笑地看著他,眼神直白露骨,倒也是給了真的隔壁房。他靜靜地站在酒店的房間里,這里的裝修,這里的味道都透著一股yin/蕩。他沒敢在那張潔白好似真的干凈的床上坐下,只是挪步貼在墻角上。隔壁房間傳來的嬉笑聲,呻/吟聲,低吼聲,低泣聲,無一不在諷刺他的愚蠢。他不記得自己是怎樣走出酒店的,再出來時,雨已經(jīng)停了。顧遠意醒了。他是被冷醒的。明明該是溫暖的被窩,他身上卻一片冰涼。哦,小星又扯被子了。他皺著眉,輕手輕腳將被子從小星的懷里扯了出來,重新給他蓋好被角。那人哼了一聲,有些不滿,轉了個身,朝他懷里蹭了蹭,最后找到了一個舒服的姿勢才繼續(xù)彎起嘴角。大概小星做的是一個美夢吧。顧遠意重新閉上眼睛,卻怎樣都睡不著,那夢太真實,以至于他的心情都跟著夢里的自己變得抑郁不安起來。然而,這個夢僅僅是個開始。第27章網(wǎng)紅與醫(yī)生的戀愛日子(九)顧遠意最近的精神一直不太好,他幾乎隔幾天就做一次噩夢。夢里的主角一直是他的小星,卻又好像并不是。他夢到小星答應過的那個年后的同學會。沈一星開著他的車,穿著極為合身的名牌西裝,打扮得體面又低調,下車之前還照了好幾分鐘鏡子,找出一個最為完美的笑后,才踏進聚會的那家餐廳。沈一星和他的同學談笑,同學們問他有沒有女朋友,他說沒有,但是在找了,還開玩笑說讓同學們給他介紹。顧遠意就站在餐廳的門口。他忐忑不安,緊張得瑟瑟發(fā)抖,他知道小星在樓上,他也記得小星說讓他在家等就好??墒牵麆倓?,殺了人了,正是那天跟小星去酒店摸了小星的那個男人,一家米粉店里的服務生。他很怕,他并不冷靜,他想要找到他的小星,哪怕只是一句假惺惺的安慰。樓上的沈一星發(fā)現(xiàn)了顧遠意,他匆匆下樓。朝著顧遠意發(fā)了一通脾氣,說顧遠意不給他空間,讓他感到窒息。顧遠意走了,走時他還聽見沈一星對下樓來看情況的同學說:“沒誰,一個來借車的朋友……”借車的……朋友?呵。后來的顧遠意開走了沈一星拿來炫耀的車,回到了那個陰暗的廢舊倉庫,將尸體裝進后備箱。之后又去了城南買了一棟別墅,那個別墅很有意思,有很多暗室……那天顧遠意醒后,額發(fā)已經(jīng)被冷汗浸濕。他身旁的小星被他動作吵醒,知道他做了噩夢,像哄小孩一樣,給他唱了一首軟綿綿的催眠曲。是吧,夢里的沈一星,果然不是他的小星。夢里的他,也應該不會是他。可是噩夢帶來的不安卻始終沒隨著夢醒而消散,反而像是惡靈的怨念,深深在他心底扎根。就是這樣的夢,顧遠意斷斷續(xù)續(xù)做了有一個月。最后的噩夢,夢里的他,終于殺了夢里的沈一星。就在那個別墅里的某一間暗室里。絕望的,痛苦的,瘋狂的,卻又偏偏像解脫的——那個顧遠意將沈一星的皮rou劃開的一瞬間,聽見沈一星的慘叫聲時所有的情緒。可當他將他曾深愛過的人完美分割后裝入毫無溫度的玻璃器皿中,最后剩下的只是無盡的空洞。那晚顧遠意醒后沒敢再睡著,只是緊緊摟著身邊的人。他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會舍得殺了小星?!白言被他摟得喘不過氣,自然是醒了??匆婎欉h意蒼白的臉色,他擔憂地問道:“又做噩夢了?別怕,我在呢。明天還是請假吧,我陪你去看看醫(yī)生吧?!?/br>醫(yī)生?他就是醫(yī)生啊。不過,他還是答應了。他們去的是顧遠意同學的心理治療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