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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同學(xué)給他開了一些藥,同時也提醒他要放松心情。日有所思,夜有所夢,也許是他害怕什么事情發(fā)生,又太過擔(dān)憂什么,才會出現(xiàn)這種情況。害怕?擔(dān)憂?害怕什么?擔(dān)憂什么?他的小星嗎?他的小星明明很好。他每天按時吃藥,情況竟然真的好轉(zhuǎn)了。他沒再做噩夢,但是之前那些噩夢帶來的惴惴不安卻仍然還在。這種不安,在這天早上達到了一個頂點——小星發(fā)現(xiàn)了他在家安的監(jiān)控器。顧遠意像往常一樣在上班的空閑時看手機,他最近已經(jīng)有些依賴那些監(jiān)控器給他帶來的安全感了。只有看見他的小星仍然高高興興地在家做飯,練歌,做直播。心中那些不安就能暫時消失。他覺得他病了,他真的應(yīng)該去找那個做心理醫(yī)師的同學(xué)好好看看――一個人單獨去看看。手機中的小星也和往常一樣,打掃著房間,然后他想起了整理衣物。似乎看冬季來了,要將冬裝拿到衣柜順手的地方。也正是這樣,他發(fā)現(xiàn)了藏著衣柜細縫里的針孔攝像頭。他像是微微有些驚訝,但并不生氣。然后,他像是玩找東西的游戲一樣,開始在各個房間里尋找攝像頭。顧遠意并沒有看到最后,因為他不敢。在看見沈一星發(fā)現(xiàn)了攝像頭的第一時間,他就不敢再多看一眼。他不知道要怎么面對,很慌張。同時,他終于明白他究竟在擔(dān)憂害怕些什么,他怕,小星會離開他。顧遠意心慌意亂,魂不守舍。他甚至犯了一個低級錯誤――將病人的藥物名稱在輸入電腦時輸成了另一種藥。這種低級錯誤非常嚴(yán)重,藥開了,就要負責(zé)。好在,他們科室的主任及時發(fā)現(xiàn)了他的不對勁,也及時讓顧遠意重新仔細地開了藥。這是顧遠意來這所醫(yī)院五年來唯一一次犯錯,竟然還是最低級的錯誤。主任自然嚴(yán)厲批評了他。可他根本什么也沒聽進去,他只記得中午快到了,他的小星,今天沒有來……顧遠意被強制休假一周,主任說等他覺得自己的狀態(tài)調(diào)整好了再進入工作,不能讓他這種情況還給病人看診,甚至做手術(shù)。“臥槽啊!顧遠意竟然放了十八個!”沙發(fā)上的白言看著茶幾上一堆攝像頭,有點頭皮發(fā)毛。“就告訴過你別找啊,忽視就好了嘛。”系統(tǒng)無語,非要作死,攔都攔不住。“洗手間也有……”白言咬著手,心情相當(dāng)復(fù)雜,“我尿尿,拉粑粑,他也都看見了……”“……”您的重點好奇特哦。“臥槽啊!我哪會知道他控制欲這么強?本來以為最多就門口主廳和臥室會有。誰知道……”白言抓了兩把頭發(fā),他后悔自己的好奇心,怎么會生出“顧遠意都把監(jiān)視器藏哪了,我來找找!”這種可怕的想法?。扛膳碌氖撬嫒フ伊?,最更怕的,他還真的找出了一大堆!雖然他喜歡顧遠意,但是,這未免真的一點私人空間都不給了吧?這樣的話,他還怎么好好在這間房子里自由自在的生活啊?“系統(tǒng),你說顧遠意這是不是病?。俊卑籽运妓?,這樣下去不行,遲早會出事。“有可能啊,等他回來你和他好好溝通,別刺激他。委婉勸他有病吃藥就好了?!?/br>“……”有病吃藥這四個字就很不委婉了吧?白言一直在認真思考究竟要怎么說才會顯得委婉,忽然又想到顧遠意做噩夢的事情。雖然顧遠意總說他醒了就忘了,白言卻能猜到噩夢應(yīng)該跟自己有關(guān)。究竟夢里有些什么,顧遠意才會安這么多攝像頭在家里?是夢到,他背叛他了嗎?所以更加不放心了,哪怕這只是個兩室兩廳的100多平米的套房;哪怕他已基本斷絕外界的來往;哪怕……前段日子過得那般甜蜜……白言覺得有點累,他知道似乎自己有些貪心了,畢竟沈一星的黑歷史擺在那里??墒钦嬲膽偃?,本就應(yīng)該互相信任啊。等顧遠意回來,一定要好好談?wù)劇?/br>這一等,便等到了晚上。已經(jīng)九點了,顧遠意還沒回來。白言等得心急。他不清楚顧遠意是否發(fā)現(xiàn)了他已經(jīng)找到攝像頭的事情。自然也不會貿(mào)然打電話去問顧遠意,萬一打擾他的工作就不好了。所以今天,顧遠意又加班了嗎?可是以前加班他都會打電話回來的啊。白言握著手機,又猶豫糾結(jié)了一會兒,剛準(zhǔn)備打,門口就傳來開門的聲音。白言忙從沙發(fā)上起來去迎他,可看到門邊的顧遠意頹廢的模樣卻停住了腳。“你去喝酒了?”白言皺著眉,他和顧遠意隔了有兩米多,都能聞到顧遠意身上的酒味。那人像是喝醉了,傻愣愣地看著他,最后唇邊勾著一抹自嘲的笑,自言自語道:“幻覺吧,小星怎么可能還在家里……”一聽顧遠意的話,白言懂了。顧遠意知道他發(fā)現(xiàn)監(jiān)視器的事情了。并且以為他肯定生氣走了,所以跑去外面喝了個爛醉回來。白言又是心疼又是好笑,卻是提不起半點生氣。顧遠意扶著鞋柜,彎腰換鞋,費了好半天的力氣,鞋還沒穿好,他就朝著屋里走。本來就暈頭轉(zhuǎn)向了,這下自然是要摔地板上了。白言連忙上前扶住他,有些無語道:“鞋都沒穿好,著什么急?。俊?/br>然而顧遠意身體一僵,掙開白言的手,連連退了好幾步,臉色發(fā)白。“小星?”他的聲音發(fā)顫,像是不敢相信,甚至眼圈都有些發(fā)紅。“唉!”白言無奈地嘆了口氣,上前擁住他,“好了好了,沒什么大不了的,不就是想隨時看見我嗎?只要你覺得安心,我沒關(guān)系……”“小星……”顧遠意使勁地回抱著白言,有些哽咽,聲音也有些沙啞,“對不起。小星,你別走……別離開我,好嗎?”白言聽出了些許乞求的味道,心頭一顫,軟得一塌糊涂,他掰正他的臉,認真道:“我不會走,你在這里,我為什么要走?”于顧遠意而言,這是最為動人的情話。于是,他毫不猶豫地吻上了白言,動作溫柔得不可思議。他小心翼翼,卻又急不可耐,最后兩人沒能撐到臥室,直接在沙發(fā)上做了。纏綿過后,顧遠意卻是酒醒了。他低頭看靠在他胸前的小星,恰巧那人也抬頭看他,一雙星眸仍舊那么漂亮那么閃亮。果然,夢里的小星,的確不是他的小星。顧遠意斂下眼瞼,愧疚萬分:“抱歉小星,是我不好?!?/br>“我只有一個要求?!卑籽哉?。“什么?”“能不能不要裝在洗手間里?你這樣我以后上廁所怎么辦?你就不怕你看我的時候,別人也正好看見?我會感覺有一萬個人在看我尿尿,然后嚇得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