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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5章 第 45 章 “我說啊,你別不服,jiejie幫你打聽過了,你口中那個,兔兒似的小子……”云錦揚(yáng)起了姣好的秀眉看著季柳庭住了嘴。 “怎么了?繼續(xù)說啊”!聽到一半戛然而止著實讓人心里撓癢癢,季柳庭難耐的起身看向云錦,討好的端起旁邊的汝窯紫砂茶壺倒了一杯雨前龍井,遞到云錦手邊:“jiejie說了這么多話,累了吧,喝一杯茶水潤潤口?” 看到這小子不再是剛剛一副一派懶散一個眼神也不給的模樣,云錦心里好受了些,矜持的端起茶杯抿了一小口接著說。 “你輸給人家不虧,人家可是有有正兒八經(jīng)的師父教導(dǎo),自小在山上苦修,最近才搬下山,住在那平康巷里的?!?/br> “師父?在山上苦修?那就是說,那小子的師父是位隱世高人了?”季柳庭興奮的跳起來問。 “恩,應(yīng)該是的。”云錦外頭眨了一下眼,想了想說。 “云錦jiejie,你是咱們樓里最漂亮的姑娘!”季柳庭夸道,“我要去拜訪那位世外高人!” “貧什么嘴!”云錦高興的回了句,“你別急著去,剛打完架你就急著上門?” “那?” “jiejie我?guī)湍愦蚵牶昧耍菐熗蕉顺鮼碚У?,要在三天后辦一個流水席面慶賀喬遷之喜,到時候你再去拜訪豈不更名正言順些?” “云錦姐,你對柳庭最好了!以后你老了柳庭一定給你養(yǎng)老送終!” “混小子!jiejie我還年輕著,你才養(yǎng)老送終!”云錦拿起方才放在桌上的團(tuán)扇就要去大季柳庭,兩人在屋子中一追一打玩的十分歡樂。 一個云鬢花搖的姿態(tài)綽約的女子走了進(jìn)來,兩個人看到了都忙規(guī)矩的站在一邊,云錦不過十七八歲的年紀(jì),是七八歲的時候被賣入煙柳閣由杜月娘帶大的,但是她不喊杜月娘mama,杜月娘一向只讓她們喊jiejie,確實杜月娘年紀(jì)也不太大,三十左右的年紀(jì),善于保養(yǎng),還跟一朵花兒似的。 “jiejie,你來了?!痹棋\對杜月娘很是恭敬。 “恩,你下去吧?!倍旁履锊]有多看云錦幾眼,擺了擺手就讓她下去了。云錦走后只余下杜月娘和季柳庭兩個人待在屋子里了。 “娘——”杜月娘一向教子嚴(yán)格,想把自己兒子教成一個溫潤懂禮的好兒郎,哪曾想,哪曾想雖然打出生起沒見過那人一面,但是生的跟那人是一模一樣孟浪的性子。 季柳庭想委屈的叫一聲娘,裝作傷勢未愈德爾樣子博幾分同情,可是杜月娘對自己這個兒子是知之甚深:“你快別裝了,從我肚子里蹦跶出來的,我還不知你葫蘆里賣的什么藥。” 杜月娘年過三十韻味猶存,不過做了這么些年煙柳閣的老板,眉目見多了些御下的威嚴(yán),當(dāng)即眉眼風(fēng)情變成了凌厲,大聲斥責(zé)道: “你傷好了,我們也來算算舊賬!自小你就在溫柔鄉(xiāng)里長大,樓里什么樣的姑娘們你沒見過,還是嫌不夠,總是出去調(diào)戲別家的姑娘,給我丟臉!你就不能離那些姑娘們遠(yuǎn)一些,多把時間花在讀書上,多讀幾本圣賢書,不必你總調(diào)戲姑娘們來得好?……” 聽到親娘有是嘰嘰喳喳的教訓(xùn)起來,還是老一套的訓(xùn)話,起初季柳庭還和先前一樣低下頭裝作恭謹(jǐn)?shù)臉幼印榜雎牎苯陶d,腦子里不住想著其他的事情分散注意力: 其他和他一般年紀(jì)的兒郎們都是每天上上學(xué)堂,到了年紀(jì)議一下親事,有的中了童聲又秀才光耀了門楣,有的媳婦生了孩子為家族傳了嗣,又想到自己,再也忍不住的第一次對著養(yǎng)他長大的娘親吼了起來: “您總說讓我讀書讀書,我讀書有什么用?我一個妓院里長大的下九流的卑賤的人,一個沒有父親,母親是一個妓院mama的身世不祥之人,您還想我去考取功名做狀元嗎?哈哈哈哈,這天底下還有比這更好笑的嗎?哈哈哈哈……”季柳庭仰天大笑,笑著笑著竟哭了出來。 自小,他便和其他同齡的孩子不一樣,別人都有父有母,做著再簡單不過的買賣營生過活,可他從來就沒見過自己的父親,母親也從來沒提到過他的父親,其他的小伙伴們只會對他喊沒有父親的野種,都不跟他玩,他一個人很孤獨(dú)的去找母親要父親,母親什么也沒說,只是從外面買回了幾個小廝,就是青銘她們陪著他長大。 再大一些,他更察覺到自己與旁人的不同,他即使生的皮相甚好,可是學(xué)堂里那些長相清秀客人的女孩子都不愿意親近他,只因為她們的父母告誡過,說那個男生是在青樓里長大的,他娘就是鎮(zhèn)里最大的青樓煙柳閣的老鴇…… 孩子們雖小,但是都知道青樓不是什么好地方,都不愿意和他玩。 這些話他自小一直一直憋在心里,十分埋怨老天的不公,為什么要這么對待他?這次在杜月娘的數(shù)落下終于忍不住的都說了出來。 以前季柳庭沒有表現(xiàn)出來,杜香溢也只當(dāng)這個兒子對那些事情不在意,可是今天發(fā)生的一切,令她再也不能裝聾作啞了。 是啊,她們并沒有做錯什么,為什么要讓他們承受這些呢?就因為那個人。 杜月娘想到當(dāng)年發(fā)生的一切,悲從中來,撲上去抱住了季柳庭:“庭兒,你說的沒錯,這一切為什么要你來承受,是娘對不住你?!?/br> “不,不是娘的錯”,季柳庭看到失控的娘親冷靜了一下,安撫著杜月娘說,“是,是爹的錯吧!”這個字在他的喉嚨里幾經(jīng)輾轉(zhuǎn),還是說了出來,自懂事起,他便從來不在娘親面前問任何有關(guān)爹的事情,娘也沒有主動跟她講過,自己的身世,他也很是好奇,但是料想也不太好,對娘親來說,恐怕更是一場噩夢。 “庭兒,你,你怎么這么說?”莫不是,他知道了什么?杜月娘驚疑不定的看著季柳庭。 “娘,我猜的?!笨磥砉缓妥约翰孪氲牟畈欢?,季柳庭心想,借著向杜月娘分析起來,“孩兒并不知道當(dāng)年發(fā)生了什么事,娘才會,才會淪落至此,但是無論如何,一個男人,不能好好照料保護(hù)好懷了自己孩兒的女人,他都不是一個有擔(dān)當(dāng)?shù)哪腥?,娘為他生子延續(xù)后嗣,他卻把娘丟在外面孤苦為生……” “別說了,庭兒,娘求你,別說了……”杜月娘伏在季柳庭的肩上泣不成聲。 “娘……”季柳庭有節(jié)奏的拍著杜月娘的背。 過了一會,杜月娘發(fā)泄夠了這些年積累的委屈,坐直了身子,用修了蘭草的手帕擦掉了眼角的淚珠,看著季柳庭說: “你說的有對有錯,當(dāng)年的事,呵”,杜月娘苦笑一聲,說起了當(dāng)年往事。 杜月娘家鄉(xiāng)并不在現(xiàn)在的玉華鎮(zhèn),而是相隔百里之遙的日安縣,月娘小的時候也是名動四方的一位美人,上門提親者都要把杜家的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