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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其他什么都可以不要了。 “王爺,王爺!京城出事了!” 季茵站了起來,忐忑的看著他,也不敢走過來。 景桓眉頭微皺,被打擾了好辰光,誰的心情也不會好:“什么事?” 那人想了想,先撿了一件不要緊的:“德誠候二夫人,季將軍的母親,上吊自殺了!” “哦?”這么烈的性子?說起來還是他的錯,季柳庭不懂規(guī)矩,所以被他擺了一道,照慣例,武舉和科舉進(jìn)了前三甲,母親都可以得到敕封的,但是他就是看季家不順眼,想讓季柳庭和季家撇開關(guān)系,于是就從他母親這里入手,流言蜚語最傷人。 聽說季柳庭都已經(jīng)想要分家單過了,他也是出來想散心,順便晾他一晾,然后再回去為他說話,助他分家,沒曾想,出了這種事,這樣也好,這樣季柳庭是必分家不可,和季家的矛盾也永遠(yuǎn)不可調(diào)和了。 “這件事我知道了,你下去吧!”景桓想通了,輕描淡寫的說道。事情已成定局,季柳庭現(xiàn)在只能投靠他,沒必要再上趕著了,“對了,這件事讓連大人回去處理,他會知道怎么做的。” 景桓放下魚竿,走過去拉住季茵的手,問他:“天色不早,有些涼了,咱們回去?” 那送信的人還不走,愁眉苦臉看著他倆。 景桓看他:“還有何事?” “王爺,王妃,王妃早產(chǎn)了!” “怎會早產(chǎn)?”景桓攥緊了季茵的手,走到那送信人身邊。 “好像,好像是知道了側(cè)妃娘娘的事。”那人小心的看了一眼季茵說道。 又是因?yàn)樗考疽饑樀眯奶缧÷箒y撞:“王爺,不是我做的,我沒有……” “不是因?yàn)檫@個,是因?yàn)槁犝f了王爺和季側(cè)妃一起來行獵,才會……”那人忙解釋。 景桓握握她的手,摸了摸她背說:“別怕,先回去水瀾院,我,我明天去看你?!?/br> 季茵點(diǎn)點(diǎn)頭。 景桓迅速回城。 季柳庭跪在床前,床上是杜香溢已經(jīng)僵硬的尸身。 侯夫人和幾位姨娘站在一旁抹著眼淚哀哀的哭,她們心里怎么想的就沒人知道了。季柳庭聽得心煩,他們的哭聲他覺得諷刺至極,好似是在嘲笑他,嘲笑他的蠢,他的笨。他面對杜香溢的尸身,心頭涌上了不盡的悲痛,和對季府的憤恨。 他們母子兩個沒找到這個“家”的時候,生活的也算快樂,可是一旦來了這個母親朝思暮想的家,來到了那個男人身邊,丟掉的不僅是快樂和自由,還有一條命。 為什么,這究竟是為什么? “滾,你們都給我滾!”他對著身后幾個哭哭泣泣的女人吼道,侯夫人面色一凝,被嚇到了一瞬,然后又抖起威風(fēng)想要以嫡母身份教訓(xùn)他,卻被季柳庭隨手揮過來的桌椅板凳擋了回去。 丫鬟帶著她們后退,退到了門外,冷哼一聲,對著那房門放了幾句冷話狠話,幾人才離開,除掉了這些日子里的眼中釘,是她們共同團(tuán)結(jié)起來的結(jié)果,面對“勞動成果”,他們少不得互相有默契的聚在一起慶一慶,對于其他日子里明爭暗斗的幾日來說,也是難得。沒有人去想,這樣對待季柳庭和杜香溢公平不公平。對于半輩子都在考慮得失的人來說,只要觸碰到她們的切身地位,利益,人性中任何的憐憫仁善全都沒有了。 季珩聽到小廝報告說家里的二姨娘上吊死了,先是聳然一驚,然后松了口氣,馬上去找德誠候去了。這下肯定得分家了,聽說季柳庭想分家的時候他,他心里是非常非常同意的,甚至在父親拒絕之后,他暗地里還想法子支持他。 不是他容不下人,實(shí)在是有了季柳庭,現(xiàn)在京中人提起季家公子,都說的是他,把他這個正兒八經(jīng)的世子都忘到腦后了,偶爾提起也是唏噓感嘆他不如他,他如何受得了這口氣? 現(xiàn)在好了,季柳庭可是被自己娘養(yǎng)大的,這情分不可謂不深,他脾氣又那么倔,這下不分也不成了。 德誠候回來走到門口,看到床上躺著的尸體,心里一個激靈。季柳庭挺直了脊背跪在地上,像尊雕塑動也不動,他抿了抿嘴,走過去,身后扶在季柳庭肩膀上:“柳庭,節(jié)哀?!?/br> 季柳庭慢慢扭頭看著肩膀上的那只手,又去看主人,德誠候看到季柳庭的眼神聳然一驚,瞪大眼睛說:“我是你父親!” “哈哈哈哈哈!”季柳庭驟然狂笑出聲,肩膀一甩,就把德誠候的胖手甩開,他站起來,看也不看德誠候,徑直走到床邊,溫柔的抱起杜香溢,他要帶娘親離開這個地獄一般的地方。 “你放下,你想干什么?”季柳庭身量高大,比德誠候高了半頭,加之因杜香溢身死他心有愧疚,德誠候在他面前氣勢不禁也低了幾分。 季柳庭充耳不聞,走過他身邊的時候頓了頓,瞧著他似疑惑的說了一句:“父親?” “你,你還知道我是你父親?!?/br> “以后,我便和你恩斷義絕,不對,我們從來沒有什么恩什么義,從今以后,有的都是仇,都是怨!”他血紅的眼睛里充滿仇恨。 季柳庭抱著杜香溢一路走出侯府,無人擋道,青銘和梅韻不知從哪個角落出來,哭哭啼啼的跟在他身后。 他叫了一輛馬車,把杜香溢抱了上去,那車夫一看杜香溢臉色,就知道是個死人,不想拉,被季柳庭看死人一般的目光看了一眼,被逼的只能同意拉載,季柳庭把杜香溢帶到了昭云莊,母親從來不喜歡京城,離開了玉華鎮(zhèn),過得最快樂的日子就是在這昭云莊了,他要把母親葬在這里。 秦悅接到消息,急得馬上便要過去,在玉華鎮(zhèn)雖然沒和杜香溢直接來往過,但是也很敬佩她能獨(dú)自養(yǎng)育大一個孩子,季柳庭自小是她帶大的,她一去,可想而知季柳庭如今得多傷心,季柳庭在京中又沒多少親朋,和季家的關(guān)系又那樣,她當(dāng)即吩咐天青準(zhǔn)備馬車準(zhǔn)備過去。 可卻被秦遠(yuǎn)觀攔住了,他們二人正在談?wù)撋先沃笤诠賵錾嫌龅降姆N種,秦遠(yuǎn)觀雖然才沒到朝廷幾天,卻把吏部自己的差事,包括接觸到的信息整合的極好,他按住秦悅說:“現(xiàn)在不比往常,你現(xiàn)在可不能去,你去了,皇上會如何做想,你想過沒有?” 秦悅想起上次景宸對自己說的話,其實(shí)上次從德誠候府出來之后,她便在心底暗暗做了決定,接受這一切,朋友都是有階段的,能在童年陪著你的,不可能一直跟到你青年,每個人的人生,立場也一直在變,反目成仇的兄弟和朋友還少嗎?他們?nèi)缃駵\淺交情,已經(jīng)比那些成仇人的好很多了。 可是到了這一刻,她還是有些接受不了,或許因?yàn)樗桥耍颗司褪且行砸恍﹩幔?/br> 秦遠(yuǎn)觀見他如此,嘆了口氣,阿悅就是在人情世故上纏纏綿綿,拖拖拉拉,不夠果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