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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聞季將軍和禁衛(wèi)軍正統(tǒng)領安祁文安將軍交好,那便送個信去溫國公府上,安將軍一定會去的?!鼻剡h觀說道。 秦悅捉住椅子扶手說:“好,季柳庭如今不在德誠候府,出了京城,必定是,必定是去昭云莊了,他在昭云莊有一處院子,我這就告訴安祁文,讓他過去?!?/br> 她寫字的筆在顫抖,季柳庭自小到大,杜三娘都是他唯一的親人,此事于他來說不啻于天崩地裂,此時季柳庭的心情,和當年她發(fā)現(xiàn)被師父拋棄的時候,大概是差不多的。 -- 第224章 第 224 章 安王府,任飛卿在生產中,心里的痛和身上的痛讓她苦不堪言,同時也充滿了力氣,穩(wěn)婆心里都在感嘆,沒見過這么拼命,這么有力氣的孕婦。 “王妃,王爺來了,就在外頭!”產房里一個多嘴的丫頭說。 “啊啊——滾!讓他滾!他不是和那個賤人在一起嗎?回來干什么?繼續(xù)去見那個賤人?。ian夫**嗚嗚嗚——”任飛卿嘶鳴道,最后被粉倪一下子捂住了嘴,一想起這些日子她被騙的那么慘,她為他辛苦十月懷胎,他卻在外面金屋藏嬌,她就覺得自己像條狗。 她怎么就那么蠢?景桓怎么會是這樣的一個人? 景桓站在外面本來很擔心他,聽了她毫不留情的斥責話語,臉色也不好了。下人站他旁邊,聽了王妃說出這樣“大逆不道”的話,也有點害怕,怕里面的祖宗再說出什么驚天之語,勸道:“王爺,產房嘈雜,不若去外面等等吧!女人生孩子要很久呢!” 景桓又看了一眼那產房的門,還是抬步出去了。 任飛卿生了一個男孩,孩子她還沒看幾眼就被抱了出去:“孩子,我的孩子——還給我??!” “王妃您別急,就是抱出去給王爺看看,待會還抱回來的!”粉倪在她耳邊安慰。 任飛卿被擦洗了一番,送到了臥房中,景桓這才抱著孩子過去,放在她身邊,任飛卿貪婪的看向自己的孩子,然后十分怨恨的看向景桓:“你還知道回來,這些天,我被你騙的好苦,季茵那個小賤人呢?你說給我一個公道,就是把她金屋藏嬌到外面嗎?” 她越說越過分,景桓這輩子何曾被人如此辱罵過,可這是自己的結發(fā)妻子,還剛剛為他誕下了孩子。 “飛卿,你一向識大體,那件事和茵兒無關,你不要再怨恨她了。你身懷有孕,為了不影響孩子,所以沒告訴你?,F(xiàn)在你生下了孩子,我會讓茵兒再回來的。至于你說的話,我念你剛生產完,就不與你計較了?!闭f著似是再也不愿多呆,吩咐奶娘照看好孩子,起身就走了。 “景桓,你混賬!”景桓走到門口的時候,腳步一頓,隨即屋里傳來嗚嗚的聲音,應該是任飛卿被捂了嘴,他沒有回頭。 “王爺,那小公子?”下人問。 景桓想了想那皺成一團的紅rou,實在激發(fā)不起他的愛憐之心:“瞻兒還小,就先養(yǎng)在王妃那里吧!”不管怎樣,那也是他的長子,景瞻。 “季柳庭季將軍呢?”今天事還真不少。 “季將軍帶著其母,去昭云莊了,聽說和侯府那邊已經鬧翻了?!?/br> “好,馬上著人跟我去昭云莊?!?/br> “是!” 此時,秦悅也被景宸緊急召進宮。 “阿悅,好機會!” 秦悅:“請皇上明示?!?/br> “你不知道嗎?季柳庭的親娘死了,我也得到密報,皇叔的后院又起火了,王妃任飛卿因妻妾斗爭早產了一個兒子,景瞻,我已經送去了圣旨和賀禮,他們現(xiàn)在肯定忙的腳不沾地呢!” “早產?”她只知道季柳庭的事,王府的事情沒傳出來她自然不知道,不過剛出了事景宸就知道了,可見他的手已經伸進王府了,這才多久,記得他剛到京城的時候,景宸這個皇帝根本沒有什么存在感,這一年多來發(fā)生了很多事,皇上的勢力已經悄悄的建立起來,甚至深入了安王那邊。 景宸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突發(fā)感慨:“恩,是的。自從父皇死后,大景朝政都是看似平穩(wěn),其實危矣。不過大景比起周邊小國來說,始終是國富民強,南方的南越國和北方的言闊族,穆闊族雖有進取心,卻找不到機會,即便我們現(xiàn)在朝政岌岌,他們也都在忙于自己的混亂內政,不過看邊疆線報,他們也亂不了多久了。我看到過不少折子,土地兼并已經影響到大景絕大多數(shù)的百姓生計,為了穩(wěn)定,皇叔和朕都同意改革地制。但我擔心人手分配問題所以一直壓著同皇叔周全,總要準備妥當才行?!?/br> “阿悅,你在戶部許久,都了解的差不多了吧!萬事俱備,如今東風也來了,趁著皇叔忙于瑣事,朕決定現(xiàn)任命你為欽差大臣,前往通州,梁州等地進行改革初試,若是效果良好,就推廣全國!”說著把桌子上的圣旨拿了過來,他雙目熠熠閃光,遞給秦悅。 “這……”秦悅雙手接過圣旨看了看說,“上面還未加蓋攝政王印?!?/br> “是的,朕馬上就讓人送過去讓皇叔蓋章。” 可是……秦悅心有不安:“安王會輕易同意嗎?即使現(xiàn)在他忙于雜事,這也是極其重要的一項國政,沒有朝臣商議,沒有提前知會,這章好蓋嗎?” 景宸胸有成竹:“重要的一項國政?哈哈!秦大人,你再看看圣旨上寫的什么!” 秦悅仔細再看一遍,發(fā)現(xiàn)了端倪:“原來如此,皇上好計策,不提土地改革,只說讓臣去視察地方民情,并酌情協(xié)助地方官員理政……” “正是,有了這酌情二字,你去了就可以便宜行事,恩,朕再賜你一道密旨,三品以下官員俱得聽你之命行事!”說著他走到書桌前,揮筆寫下一道密詔,加蓋了玉璽,交給秦悅,把第一道圣旨拿過去交給身邊太監(jiān)讓給景桓送去。 秦悅恍然大悟:“臣領旨!”密詔既然是密詔,自然不會給景桓瞧見,更談不上加蓋攝政玩印鑒了,到時候,這密旨能發(fā)揮多大作用,就只看她自己了。 秦悅把密旨揣進懷里,心情激動的走出宮門,她覺得胸中好似有一方天地,這方天地里她可以任意施為。她也是有理想的,此番去地方,定有不少荊棘攔路,她走在皇宮大道上,第一道宮門見他過來遠遠打開,視線突然變得闊遠,直通宮門前的大殿,同時一股豪氣從心底涌起,不管前方如何困難,她都會懷有此刻的恒心,毅力,披荊斬棘,看的更遠,走的更遠,絕不退縮! 可是做到了馬車上,聽著周圍人聲喧嚷,她渾身的熱血被塵世間的繁華瞬間澆滅了。且不說安王會給她們下什么絆子了,她就一初出茅廬的小白羊,地方上的官員都是浸yin官場多年的地頭蛇,心眼比七竅還多了七竅。更重要的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