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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助。“你不是挺能熬刑的嗎?那就給我熬過去活過來??!老子這么多靈藥都給你用上了,你死了,對得起我嗎?”程山水一邊忙著,一邊碎碎念著,口中念叨點什么,能稍微遮掩住他心中的恐慌。他真的在怕,怕他再也醒不過來,怕再也看不見,那雙如此動人的眼睛。他把他的身體翻過來,顧不上他背上血rou模糊的傷口,一掌拍在他后心,把自己的內(nèi)力度給他。“子歸,照我說的,煎藥!”他一邊把內(nèi)功催動到極致,一邊大聲喊道。可憐徐子歸不通醫(yī)理,這一亂起來,更是這也找不到,那也做不來,把程山水氣得,連聲罵他飯桶,恨不得把自己拆成兩個用。至于那些打手,就更是大老粗,連字都不認識,別說是藥了。一時間耳房里亂成一團,人聲嘈雜,不知道的,還以為這里在搞什么慶祝。正自慌亂中,一個別樣的聲音忽然傳進了程山水的耳朵,有人站在耳房外,大聲喊著:“報告程堂主,那兩個孩子找到了!”程山水何等聰明,略一思索,便明白了事情的來龍去脈,他瞪一眼徐子歸,然后沖著門外大聲吼道:“老子忙著哪,有什么話明天再說,給我滾!”作者有話要說: 關(guān)于身高的設定:程山水165cm天成185cm程山水表示抗議。第4章秋日暖意兩個孩子,相互依偎在草垛里,望著他們這群身著黑衣,手中握著冰冷兵器的人,瑟瑟發(fā)抖。“要殺就殺我,放了我弟弟!”稍大一些的孩子摟著小孩子,高聲喊道。然而,教主的命令,是滅滄山派滿門,沒有人,會放過他們。這兩個孩子,大的八九歲,小的,也就六七歲,年紀太小,根本無從抵抗,殺了他們,只是瞬息之間的事,然而,天成下不去手,他只覺得手中平素揮舞自如的鐵棍,有千斤之重,根本抬不起來。曾幾何時,他也曾像這樣用盡全身氣力,想要保護一個小孩子,卻終究,沒有做到。此刻,看到他們互相依偎,往昔的回憶潮水一般流過腦海,攜著哀痛和悲切,讓他一時愣住,再做不出下一步動作。魔教中人,心狠手辣者居多,他下不了手,自有人能下手。他正猶豫之間,一把長刀破空砍來,直取兩個孩子纖細白嫩的頸項,看那架勢,一刀下去,便可把兩顆小腦袋都砍下來。那刀速度很快,根本沒有時間反應,電光石火的一刻,天成沒有再猶豫,終于做出了動作。他橫起鐵棍,撞擊在那把刀上。那用刀之人力道遠不及他,刀棍相撞之時,便后退了兩步,黑巾遮蓋的面孔上,一雙眼睛閃著憤怒仇恨的光。天成沒有再看他,他既已出手,便再無退路。自己會怎樣,他無暇去想,只是用盡力氣向著那兩個孩子,大聲吼道:“逃,快逃??!”兩個孩子反應倒是不慢,聽到他的吼聲,立刻大的拉住小的,向著遠處的密林里逃去。那密林頗為幽深,若是逃到那里面,便再難以尋找。那用刀之人還要去追,卻被他輕易擋住,天成覺得他的身法有幾分熟悉,卻想不起來在哪里見過。擋了幾招,只見兩個孩子的身影已經(jīng)消失在密林中不見了,他心中,終于浮現(xiàn)出一點欣慰,但那一點點欣慰,卻立刻被恐懼取代。“天成,我說過多少次,要你學會心狠手辣,你終究,要違抗我嗎?”鬼面,黑色的,雕刻著紅白相間的花紋,詭異不可捉摸的紋路,天成臉上依舊沒有表情,心中卻是如墜萬丈冰窟的恐懼、寒冷。魔教教主,穿心鬼面,沒有人知道他真正的名字和樣貌,江湖中人,只知道他戴著鬼面的樣子,和殺人之時,一劍穿心的狠辣。這人,帶給天成的痛苦,永遠都沒有盡頭。天成默默立在原地,一言不發(fā),他知道,說什么,都是沒用的,等待他的,又將是那熟悉的,慘烈的酷刑。穿心鬼面也沒有說話,揮手一掌,速度極快,天成還未看清他是怎么出掌的,便被極大的力道拍在胸口,整個人向后方疾飛而去,重重撞擊在堅硬的磚墻上。剛剛受過杖刑,背上的傷尚未愈合,此刻被狠狠的撞擊,劇烈的痛令他眼前一陣發(fā)黑,吐一口鮮血,以雙臂用力支撐著地面,掙扎著想爬起來,卻只覺胸口劇痛,像是要把他的心臟活生生撕裂。想要運起內(nèi)功,壓制住傷痛站起來,卻發(fā)現(xiàn)內(nèi)傷太重,內(nèi)功根本無法運行,強行催動的后果,便是又一口鮮血,染得他眼前,一片血色。教主的懲罰并沒有結(jié)束,他只覺按在地上的右手猛的疼痛,一把匕首猛的刺進他的右手,再□□,鮮血便如同花朵,綻開在蒼白的皮膚上。“天成,百日錐心散的時間快到了吧?”那聲音沒有一絲感情,冰冷如同冬夜酷寒的死牢,恐怖,卻又諷刺的熟悉,“這一次,我不會給你解藥了?!?/br>說完,那鬼面便消失在他眼前。魔教撤走了,卻把他丟在滄山派的廢墟上,這倒也沒什么,反正他只剩下,不到一天的命了。那是,什么時候的事情哪?好像很近,又仿佛遙遠的恍如隔世。疼,好疼,這痛楚,從記憶之初,便從未離開過他,他從不知道,身上不痛,是怎樣的感覺。只是,有些奇怪,這一次,并沒有像平時一樣,一波接著一波,永無止息的疼下去,這痛楚好似在慢慢消退,從刀割一般的尖銳,變得遲鈍微弱起來,不像平時那樣難以忍受,還有,為何,他會覺得渾身溫熱而舒適,仿佛那是他從未擁有,卻想象過千萬次的,母親的懷抱。對了,我中了教主的百日錐心散,此刻應該已經(jīng)死了,這便是死后的世界嗎?青藍,你在哪里?他緩緩睜開滯澀的眼皮,卻驚訝的發(fā)現(xiàn),自己眼前所見,絕非死后世界的景象。“你醒了?”程山水悠閑的坐在床上,雙腿還在有節(jié)奏的搖晃,手中拿著一塊桂花糕,正在往嘴里塞。他終于把人救回來了,此刻很是高興,一張娃娃臉白里透紅,讓人想起年畫上,抱著鯉魚的娃娃。“對了,你叫什么名字?我那幫笨蛋手下,連個名字都不問嗎?”程山水見他清醒,很是高興,把手中剩下的桂花糕全部塞進口中,跳下床,湊過來。名字?對了,教主曾經(jīng)給過我一個名字……他略一思索,才懵懵懂懂的回答:“天成?!?/br>“唔,好名字,姓哪?”程山水舔舔手指,繼續(xù)問道。天成搖搖頭,他根本沒有姓,本來連名字也沒有,多年來被人呼來喝去的,只有一個代號。“你沒有爹嗎?”程山水蹲在他身旁,不假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