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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意。隨著他的話,大家把注意力轉(zhuǎn)向天成,又開始竊竊私語起來。“這人好像是魔教中人,不知道可不可信?”“會不會是魔教派來的探子?”“沒事兒,程堂主聰明過人,有他在,他也做不了什么?!?/br>天成依然是一副波瀾不驚的神情,其實這樣的流言,一個多月來并不是沒有過,只是他不在意而已,但程山水卻聽不得這樣的話,此時已是一臉冰霜,小拳頭悄悄握了起來。“行了行了,程堂主,你若不打,就下去吧!這位兄弟輕功不錯,我來跟他過過招好了!”彭鵬輕輕推了一把程山水,想讓他順勢跳下擂臺,卻發(fā)現(xiàn)他如同石雕一般,根本推不動。“程堂主,沒事的?!碧斐蓽惤?,低聲說。他看出他是生氣了,怕他一怒之下做出什么出格的事,便上前勸他。程山水轉(zhuǎn)頭,看看他,再看看彭鵬,向前走了幾步,面對眾人,朗聲說道:“好啊,今天,就讓我家侍衛(wèi),跟彭將軍打一場,但是,我有話在前?!闭f著,他頓了頓,目光中的冰冷與嚴(yán)肅又重了幾分,“天成以前如何,并不重要,但現(xiàn)在,他是我的人,是我絕對信任的人!若這次他贏了,我要求,在座所有人,不得對他的出身再說三道四,否則……”他冷笑一聲,說:“你們都知道,我程山水,絕不是心胸寬廣之人!”這聲音雖然清脆有如童音,卻帶著不可輕視的內(nèi)力,和隱隱的狠厲,讓在場人們只覺不寒而栗。場下登時鴉雀無聲,程山水想說的說完了,便不再啰嗦,縱身一躍,跳下擂臺。他輕功極好,落點(diǎn)精確,這一躍,竟是直接跳到了潘龍行身旁那把為他準(zhǔn)備的椅子上,也不理人群中傳出的叫好聲,一屁股坐下,便端起面前的酒杯,自己倒了一杯冰糖雪梨汁,喝了下去。飲劍閣中人都知道,程堂主從不喝酒,只喜歡甜甜的東西,所以每次宴席,都特地給他準(zhǔn)備好諸如冰糖雪梨汁、冰糖荔枝水、桂圓紅糖水之類的。彭鵬武功并不弱,但天成太強(qiáng),程山水估計,十招左右,彭鵬就會下場,他并不著急,而是轉(zhuǎn)頭對著潘龍行叫了聲“潘閣主”,算是打過了招呼,便轉(zhuǎn)頭,望向擂臺。彭鵬是個武癡,只對武功有興趣,對于天成的出身,他倒是沒什么偏見,而是很有禮貌的,抽出長刀,做了個請的姿勢。天成以前經(jīng)常跟人比試,對此并不陌生,也不緊張,而是從容回禮。二人相對而立,各出兵刃,只見彭鵬一馬當(dāng)先,長刀攜著風(fēng)聲,向著天成砍來。他的動作,天成看得真切,略一側(cè)身,便躲過那把長刀,手中鐵棍風(fēng)車一般旋轉(zhuǎn)一圈,照著彭鵬的下盤砸過來。這一棍看似簡單,其實卻包含著萬鈞之力,彭鵬心中一驚,這要是被打中,雙腿不得立刻斷掉!他反應(yīng)不算慢,立刻縱身一躍,躲過這恐怖的力道,然而他心下還未放松,下一棍立刻更快的揮舞而來。那鐵棍在天成手中,好似有了自己的靈魂,如同出海的蛟龍,上古的荒獸一般,氣勢勇猛,又閃電一般迅速,讓人根本無從躲避。彭鵬根本毫無還手之力,再沒機(jī)會出刀,只是靠反應(yīng)一味躲著,到第六招時,實在躲不開了,眼看那鐵棍將要重重砸向他胸口,他不禁閉上了眼睛。然而,并沒有想象中的悶痛,他再睜開眼睛時,發(fā)現(xiàn)那鐵棍就在距他胸口不足半寸之處穩(wěn)穩(wěn)停住,再不前進(jìn)半分。他心中感嘆,天成的控制能力,竟如此之強(qiáng)!要知道,此時穩(wěn)穩(wěn)停住鐵棍,比一棍子揮下去更加困難。他輸了,輸?shù)男姆诜?/br>程山水再倒一杯冰糖雪梨汁,冷哼一聲,暗道,以為他能挺過十招,看來是高看他了!在場眾人都是識貨之人,雖然只有幾招,他們卻充分認(rèn)識了天成的可怕,再想想剛才程山水的威脅,不禁捏了一把冷汗。一時間,無人說話,他們一是被震驚了,二是不知道,要說什么才好。倒是彭鵬的聲音打破了寂靜,只聽他熱情洋溢的說:“這位兄弟棍法真好!等下大會結(jié)束了,我們?nèi)ソY(jié)拜吧!還有,你這身手,跟那個矮子太浪費(fèi)了,不如跟我去軍中發(fā)展吧!日后保家衛(wèi)國,在戰(zhàn)場上奮勇殺敵,好不痛快!”聽到這話,徐子歸連忙上前,示意天成跳下擂臺,跟著他到刑堂的席位去。徐子歸跟程山水熟識,不用看也知道,他此刻定然一臉黑線,手上的酒杯能不能完好無損都是問題。他不解,彭將軍說話如此不中聽,為何至今沒被他揍死!看到彭鵬那個死人終于老老實實回到座位上,不再sao擾天成了,程山水臉上的黑線才漸漸消失,一邊喝著冰糖雪梨汁,一邊百無聊賴的看著擂臺上那一點(diǎn)也不吸引人的比武。潘龍行偶爾會跟他說幾句話,其他堂主他都懶得理,因為那些人太過正經(jīng),腦子一點(diǎn)不活絡(luò),雖然是習(xí)武之人,在他看來都是一副酸溜溜的老學(xué)究樣子,這,便是他不愛參加演武大會的原因。時間過得很快,轉(zhuǎn)眼已是正午,比武暫停,到了開宴的時間。此時菜還沒有上齊,大家便開始聊天。開宴之后,依照慣例,各個堂主是要和自己的手下一同進(jìn)餐的,程山水便迫不及待的,跑到了天成身邊。天成看到他,眼中仿佛閃過一絲微弱的笑意,卻是連嘴角都沒有勾起,可能,對極少笑的他來說,這樣,就算不錯了吧。他在天成身邊坐定,正想說點(diǎn)什么,卻忽然被一個聲音打斷。他抬頭,只見一個身影站在擂臺中央,長身玉立,很有風(fēng)度,但程山水看到這個人,卻是從心里煩,那人,是青落。只見青落仍是一副彬彬有禮,落落大方之態(tài),束在腦后的長發(fā)隨風(fēng)飄飛,很有幾分仙風(fēng)道骨,他雙手抱拳,朗聲說:“諸位,我初來此地,不敢跟各位過招,便在此獻(xiàn)丑,表演一段劍法,還望大家莫要厭棄青某武功低微!”說完,他長劍出鞘,整個人如同蝴蝶一般飛舞起來。青落的劍法很好,便是天成,也無把握贏他。狠厲迅速之余,竟然還有一種飄飄欲仙的舞蹈之姿,那種和優(yōu)美揉和在一起的殺意,比純粹的殺意更加讓人膽寒。他的劍法,比剛才上場的所有人,都要好!在場眾人又一次看得愣了,驚嘆這次演武大會,居然能看到如此多的高手!程山水望著他,眼中再無一點(diǎn)淡定,而是充滿著震驚與不解,因為,他看得真切,那劍法,是滄海劍法!滄山派的獨(dú)門劍法!第11章滄海劍法滄山派不是已經(jīng)滅門了嗎?如今這世上,還剩下的,會滄海劍法的人,應(yīng)該只剩下程山水和徐子歸,天成救的那兩個孩子年紀(jì)尚小,即使開始學(xué)劍,也應(yīng)該只會點(diǎn)皮毛,可是,面前這個青落,到底是何來歷!若他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