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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語。“秋來你看,”片刻之后,宋隱伸出手臂,指向遠方,“這就是我們的大陳?!?/br>秋來默默點頭。“是……我們的大陳。”宋隱重復(fù)道。秋來轉(zhuǎn)過頭,望著他——他的臉龐在夕陽的照耀下,顯得棱角分明,堅毅的眼睛里跳躍著火焰。“秋來,”他接著說道,語氣深沉而堅定,“總有一天,我會讓你站在這帝國的制高點上。”秋來震撼地望著他。“是與您并肩嗎?”他問。宋隱轉(zhuǎn)過頭,似乎剛從自己的思緒中跳出。“你說什么?”“我是說,與您并肩嗎?”秋來又說了一遍,一字一頓。宋隱停了片刻,微笑著開了口:“如果你愿意的話。”秋來露出了燦爛的笑容——比這陽光還要奪目。“我愿意?!?/br>作者有話要說: 放假比上班還要累的我周六周日停更,屯屯文,周一復(fù)更,望大家諒解。第26章援軍入了齊國境內(nèi),宋隱卻不急著前往都城覲見齊王,而是帶著秋來在邊境一座小城住了下來。白日里帶秋來四處轉(zhuǎn)了一天,晚上還要檢查他的課業(yè)——他們這次遠征,宋隱著人把秋來要讀的書也都帶來了。第二日來了兩個影衛(wèi),給宋隱帶來了一份文稿,秋來才知道,原來宋隱是在等他們。得了這份文稿之后,宋隱似乎十分滿意,也來不及多說,便帶著秋來,快馬加鞭地向都城去了。由于先前來齊國的鴻臚寺丞事先打過招呼,所以宋隱帶著扮成他貼身小廝的秋來,一路十分順利地進了齊王皇宮。齊王在正殿上召見他們,因為畢竟是陳國攝政王,還特別賜了座。秋來則端了一份不算輕的禮物站到他的身邊。大概怕秋來累著,宋隱回頭看了他幾眼。秋來偷偷地報以微笑。因為心疼自家小嬌妻受累,宋隱跟齊王寒暄了沒多久,就叫秋來把禮物獻上??粗鴮m人們從他手里接過,才算放下心來。“驍王爺此次來齊,朕十分欣慰,”齊王先放低了身段,和顏悅色道,“齊陳兩國本淵源頗深,自當多走動才是?!?/br>齊國和陳國確實有些淵源。大陳建國不久,齊國開國君主趙朝瑞取代境內(nèi)原羌族秦王朝,稱帝,改國號為齊。在長達十年的戰(zhàn)亂中,鄰國陳對齊軍隊多有照拂,趙朝瑞還與高祖結(jié)為異性兄弟。齊建國后,兩國仍來往甚密,是謂友邦。只不過,隨著時間的推移、權(quán)力的更迭,這層關(guān)系早就淡了。宋隱見他只顧敘舊,不肯主動提派兵一事,只得站起身來,直截了當?shù)卣f:“不瞞陛下,下官此次前來,是想求齊國派兵增援……”齊王卻打斷了他:“朕心里有數(shù)。你們的使者已經(jīng)說得很清楚了?!?/br>他慢條斯理地噎了口茶,接著說:“只是,齊國戰(zhàn)亂初定,百廢待興,此時派兵只怕更增加了臣民的負擔,朕也跟你們的使者說的十分清楚了?!?/br>這倒是真的,齊國建國后,又經(jīng)過了幾年的內(nèi)亂,此時卻是有些自顧不暇。只是……“陛下聲明,心系天下蒼生,我國使者的話下官在此不再贅言,下官此次前來,只有一事稟告?!彼坞[說得干凈利索。“何事?”宋隱揚了揚手,身后的秋來便從懷里掏出那份文稿,宋隱捧在手里,對齊王說:“梁國狼子野心,近些年來趁火打劫,吞并了中原其余三國不少城池,陛下意在韜光養(yǎng)晦,以養(yǎng)百姓,但您可知,被梁國擄走的百姓面臨如何的慘狀?”“此言何解?!”齊王面色一凜。“這是下官派出的探子在居安城聽到的一首民歌,請陛下過目?!彼坞[雙手呈上文稿。齊王示意宮人取了那文稿,呈到他面前。那是一首描寫戰(zhàn)亂時期骨rou分離的民歌,名叫,歌詞寫得直白粗獷、悲愴動人,齊王讀了,竟紅了眼眶。“這首民歌基本反映了居安城百姓的現(xiàn)狀,梁國占領(lǐng)此城之后,燒殺擄掠,無惡不作,城中百姓都被變賣為奴!他們多么希望,有人能夠救他們于水火!”宋隱動情地說。齊王似被那歌詞震撼,不能言語,靜默半晌才道:“驍王爺,容朕再想想……”宋隱語重心長地勸道:“陛下請三思!”當晚,齊王設(shè)宴款待宋隱。宰相鐘贏作陪。開始三人只是說些閑話,專心用膳,待用的差不多了之后,齊王突然開口:“愛卿,驍王爺遠道而來,是朕的貴客,你去著人把朕珍藏的桃花釀取來,我們暢飲一番?!?/br>宰相便識相地起身離開了。接著,齊王又將房內(nèi)的宮人們遣了出去,只留了兩個內(nèi)侍守在身邊,然后轉(zhuǎn)頭對宋隱說:“驍王爺,朕有幾句話想私下問你,這位漂亮的隨從是否需要回避?”宋隱回頭看了一眼秋來,微笑道:“我這隨從不是外人,陛下請賜教。”齊王頷首道:“原本朕對驍王爺?shù)拿曈兴?,今日得見,卻與傳言中判若兩人,真可謂眼見為實,耳聽為虛。”宋隱回答:“陛下過譽了?!?/br>齊王搖搖頭:“朕有一疑問,無關(guān)國事,驍王爺若覺不妥,只當沒聽見便是?!?/br>“陛下請賜教。”宋隱彬彬有禮地重復(fù)道。“你既并非傳言中那般不堪,為何多年來韜光養(yǎng)晦,甘心屈居人下,還落了個江郎才盡的名聲?”齊王直言不諱,“陳四世帝尚年幼,何不趁次機會改朝換代?自立為王?”宋隱微微笑了。“陛下圣明,”他思忖片刻,淡然答道,“陛下乃一國之君,自然有君主之霸氣,以己度人,才會如此考慮。而下官乃陳國之臣,只行忠君之事?!?/br>齊王追問:“若君主昏庸無能,自詡忠臣者也須行忠君之事?”“君無昏君,若君被扣上昏君之名,定是臣輔佐不力,罪在臣——但君若非君,臣自當為大陳尋得真命天子?!?/br>“君若非君?”齊王意味深長地重復(fù)道。“是!君若非君,”宋隱堅定答道,“君若為君,則輔佐其成為曠世明君,為其平叛天下,鞠躬盡瘁,臣義不容辭?!?/br>齊王靜靜聽著著,默默地點頭。此時門外的宮人通傳,稱宰相已在門外候旨。齊王便揚手叫眾人各歸各位。鐘贏親自搬了一壇酒走進來,著宮人斟酒。齊王招呼鐘贏坐下,接著轉(zhuǎn)頭對宋隱說:“驍王爺,朕答應(yīng)派兵助陣。”宋隱立即起身謝恩。齊王免了他的禮,叫他重新坐回桌旁。宋隱坐下時,瞥見一邊的丞相臉色變了再變。自然,之前回絕陳國使者,決定不予派兵,就是這宰相極力促成的。他此時自然不會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