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濕的劉海垂落在光滑的額前,望著窗外的側影沉靜而優(yōu)美,但卻透著無邊疏遠的距離。朱至誠心頭一重,暗暗咬牙道:總有一天,我能變成那個離他最近的人!☆、第4章等待(四)他在森林里跑,周圍伸手不見五指。胸肺缺氧得仿佛有把火在燒,腳下也被粗糲尖銳的雜草枝椏割得生疼,每一步都像踩在刀片上,可他還是要跑,偶有點點熒光在林間穿梭,伴隨著野獸的嚎叫,他知道他的時間不多了。忽然一個踉蹌還是不小心被絆倒在地,顧不上撕裂的傷口,他努力四肢并用向前爬了一段,可頭頂一身巨響,一個龐然大物猛地兜頭罩下,竟是一個鐵籠,將他整個人都困在了其中!他抬起頭驚恐地望著籠外漸漸出現(xiàn)的一個黑影,一步一步向自己走來,手里還拿著一把淌著血的匕首……一聲驚叫穿破云霧!……李熒藍猛然睜眼從床上坐起!黑暗里他粗重的喘息一下一下那么用力,心跳擊打著胸膛,幾乎要砸出一個洞來。又是夢……可是為什么還有人在尖叫……李熒藍凝神聽了會兒,掀開被子也沒穿鞋,直接就走了出去。一打開房門,更刺耳的叫聲鋪天蓋地的響徹在別墅上下。李熒藍扶著二樓的圍欄朝下望去,就見到門邊一個披頭散發(fā)的女人在那兒又唱又跳,上身是緊身的皮衣,下身是裹腹的短裙,黑色的網(wǎng)襪性感而妖嬈,足有九寸的高跟鞋被孤零零的仍在一旁,鞋的主人赤著腳正在原地轉圈。幫傭的謝阿姨正從身后牢牢地抱著她,嘴里還不住地哄道:“小筠小筠,不要叫,不要鬧……”李小筠卻笑得越發(fā)張狂,手舞足蹈地呼朋引伴:“喝啊,再喝……來跳舞,謝姨來一起跳,叫熒藍也來跳……”這么大的動靜自然也吵醒了剛睡下的李元洲,李老爺子踱出房內一瞅見眼前的情景,氣得眼鏡都要掉了。“不像話……太不像話……”謝阿姨則一個人已經(jīng)制不住陷入癲狂的李小筠了,一個不察就讓人脫了手,然后一腦袋磕到了旁邊的碎花玻璃門上,發(fā)出咣得一聲巨響,也猛然間就澆熄了李元洲才升起的怒氣。“小筠!”李元洲一把抱住倒下去的女兒,急忙去檢查她的頭有沒有傷,見沒有破皮這才責怪地瞪了眼很是無辜的謝阿姨。謝阿姨自覺地轉身去打電話:“我、我叫醫(yī)生來看看……”李元洲心疼不已,一邊念叨著不爭氣,一邊扶著仍舊像沒事人一樣還企圖鬧騰的李小筠朝她屋里而去,留下一路的顛笑囈語。從頭到尾都沒人發(fā)現(xiàn)李熒藍默默地站在那里,李熒藍似乎也不在意他們有沒有注意到自己,他面容平靜,就像看了一場熱鬧的午夜場電影一樣,只是卻是部每隔一小段時間都要再上演一次的爛片。倒足胃口。待到一切平靜,李熒藍返身回了房間。屋內沒有開燈,只簾間幽暗的月光灑落下來,李熒藍靠在床頭剛一閉上眼,方才的噩夢又兀的襲上心頭,他打了個冷戰(zhàn)急忙睜開,看了看時間,離天亮還有兩三個小時,他卻已經(jīng)不敢再睡了。呆坐了片刻,手探到枕頭下,從里面摸出了一樣物事,借著隱約的光線可以看見掌心中躺著小小的一枚,不是硬幣,而是一顆紐扣。紐扣是木質的,也許因為長時間的摩挲把玩,邊角早已圓潤生光,帶著一種老舊的色彩。李熒藍握緊了拳,把捏著紐扣的手放到唇邊抵著,臉上的神色哀傷中還透著一股茫然,然后,他維持著這個姿勢便沒再動了……********上午的廣告拍攝還算順利,下午導演拿了新的指導要求來找李熒藍。“熒藍,泳池的這場我想改動下……”他一邊說一邊在紙上用筆滑動著解說分鏡,一旁的萬河聽了一會兒,不由道:“陳導,我們一開始說好是不下水的……”倒不是李熒藍耍大牌,而是公司給他未來幾年的發(fā)展定位是走比較精致的少爺路線,裸|露的戲份都要諸多考量才行,哪怕只是上半身。陳導抬手:“我知道,又不是要全脫,可以穿著衣服拍嘛,本來不就是為了展示運動品牌的服裝?我記得熒藍會游泳吧?”李熒藍頷首。“那不就行了!”陳導替他做了決定,“下水前后都要記得和她們多點互動,我再造兩個大浪增加下氛圍,效果會更好。”萬河見李熒藍沒說話,思忖片刻,當先點了頭。他其實抱著點小私心,除卻形象問題,萬河更在乎的是李熒藍和模特的身體接觸,自從出道以來,李熒藍憑著一張姣好的面容,大多被安排的都是些廣告代言,光耀幾乎把最好的資源都給了他,哪怕李熒藍只是個新人,到手的項目卻非常高大上,礙于他背后人的身份,合作的無論上下對他也很是禮遇照顧,李熒藍可謂是一帆風順,基本沒吃過什么苦頭。不過這對于一個真正要大紅大紫的明星來說可并不是一件好事,廣告代言拍得再棒也永遠不能成為堅|挺的作品,李熒藍需要的還是電視劇和電影的磨礪,他是科班出身,雖然平時看著情緒匱乏,但是他不缺表演的天賦,u影的老師也跨過他是個很有靈氣的孩子,只除了一點。李熒藍有一個不太為人知的障礙,那就是他比較排斥和陌生人有肢體方面的交流。簡單的來說就是,他討厭不認識的人碰他,不對,應該不止是碰,而是接近,湊到他方圓一米內就夠李熒藍不舒服了??墒窃谌粘9ぷ髦?,他把這樣的反感控制得很好,只要沒有動手動腳,李熒藍都能將違和的情緒隱藏起來,幾乎沒人看得出,可是一旦涉及到更進一步的需要,握手以上,擁抱接吻更甚者到床戲,那就暫時是一個不太可涉及的領域了,而潘鳴駒給他安排的工作也有意無意的避開了這一塊。可是李熒藍正是風華正茂的大好青年,長得又這么好,校內校外圈里圈外喜歡他的可多著,他別說交個女朋友男朋友處一處,就是連曖昧對象都沒有,甚至從來不正眼看那些對他表示好感的人,這樣的異象能瞞過一時又能瞞得了永遠嗎?萬河找過潘鳴駒交流,對方并沒有對此多做解釋,只說不急,萬河怎么可能不急,這對李熒藍的發(fā)展才是最大的影響!最重要的是,潘鳴駒和大老板一點也沒有要為此努力的意思,他們任其發(fā)展幫助回避的態(tài)度在萬河看來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