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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因為太寵李熒藍了。李熒藍的家庭情況萬河也知道一點,李家家底豐厚,但親緣關系卻不厚,李老爺子忙生意,家里的小輩又不算爭氣,李熒藍會養(yǎng)成這樣的性格估計就是和人接觸的太少,才形成了人際關系上的小障礙,大老板卻保護過度,如此要哪一天才可以成長?演藝圈有多少是人前笑人后哭的,所以萬河作為李熒藍的貼身助理,也是一個關心他的長輩,還是希望他可以有所突破,至少有過嘗試有過進步,哪怕失敗了也是一個收獲。這樣想了一大通后,萬河就覺得自己的決定無比正確,萬河看著李熒藍發(fā)揮,一旦打了板,他就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這支廣告要求的主角是陽光樂觀的,而不知道是不是一件可悲的事,他們這些親近的人,卻越來越常常只有在戲里才能看見他的笑容了。前幾個鏡頭都很棒,導演也很滿意,可到了他們改動過的地方卻還是出了點意外。李熒藍在圈外的知名度還不算太高,最多在某些小范圍里混個臉熟,但是他在圈內認識他的可不少,說不好很多一線都未必能趕得上他的背景資源,于是在不少人眼里便認為:李家小少爺混演藝圈不過就是玩玩,但是結交上了他對他們可就多了很多出路。以往拍廣告,總有些烏七八糟的人喜歡往他面前湊,萬河大半都能替熒藍擋了,但是拍攝的時候就比較難避免了,就好像現在,幾個女模原本只要意思意思地挽著他的手,一邊嬉鬧一邊和夾著滑板的李熒藍一同登上跳臺便算結束,現在導演加了一場所有人最后都要下水的戲,這不止給李熒藍多了發(fā)揮的空間,也給了她們。從泳池往跳臺的那一段,李熒藍走在最前頭,模特隨后,來回了三趟,每回他都覺得不停有手在摸自己的后腰,還反復游移,秉持著敬業(yè)精神,李熒藍全都忍了,可就在上到跳臺將要入水的前一刻,他按劇本要和身邊的模特來一個相視而笑,那女的卻忽然湊過來把頭靠在了他的肩膀上。李熒藍一呆,只覺被她鼻息噴到的地方全麻了,可他還是咬著牙要繼續(xù)演下去,緊接著卻察覺到有一只手又扶上了他的后背,這回不僅是單純的撫摸了,竟大膽地扯開了他的襯衫手指頭直往下面鉆,酥軟滑膩的觸感當下就讓李熒藍幾乎作嘔。于是他反射性的推了對方一把,雖然已是忍無可忍,但李熒藍手下有數,他推得很克制,絕對不足以讓這女人從跳臺上翻下去,甚至連帶著把自己也一道扯下去,下去前,腦袋還直接在邊沿磕出了一聲響兒…………傍晚時分,一輛慕尚在綠巖花園三層小洋樓前悄悄地停了下來,后座上走下了兩個男人。萬河一聽到門響就知要大糟,然而一打開看到潘鳴駒身后的人,那表情更是跟見到病危通知書差不多了。大老板果然親自來了……“杵那兒干什么,還不讓開!”潘鳴駒對他可從來不客氣。萬河急忙退了兩步,這才想到還沒打招呼:“潘、潘哥,”又對另一人道,“卓、卓先生……”潘鳴駒和卓先生都沒理他,直接就朝屋里走,半道上遇見正端著粥的謝阿姨。謝阿姨對潘鳴駒點頭,又見到他身后的人笑了:“阿耀來了啊?!?/br>來人約莫三十出頭的年紀,劍眉星目,長得十分俊美,只眉頭深皺,整個人都帶著一股厲色。他問謝阿姨:“傷到哪兒了?”謝阿姨剛要回答,房間里就傳出李熒藍平靜的聲音。“我沒事兒?!?/br>那人卻繼續(xù)問:“其他人呢?”其他人自然指的是別墅內的李家人。謝阿姨頓了下才尷尬道:“老爺在公司,小筠她……”潘鳴駒發(fā)現到好友臉色不對勁,忙開口道:“卓耀,先去看看熒藍再說吧?!?/br>卓耀這才暫時把鋒利的目光從謝阿姨身上轉開,丟下一句:“他去我那兒住幾天?!比缓笸崎_了李熒藍的房門。房間內,李熒藍坐在床上,氣色倒的確不差,只除了后腦勺頂了一塊巴掌大的白色的紗布略顯違和,他對潘鳴駒點了點頭,又轉向卓耀,喊了一聲:“表舅?!?/br>☆、第5章等待(五)卓耀沒應聲,李熒藍也不說話,舅甥倆大眼瞪小眼只能讓一旁的潘鳴駒出來做和事佬,方法就是把失職的萬河痛罵一頓。也覺得自己錯大了的萬河任批任怨,到后頭還是李熒藍聽不下去的打斷道:“和他無關,我明天就能開工?!?/br>潘鳴駒不理李熒藍,只問萬河:“醫(yī)生怎么說的?”萬河老實道:“下水的時候磕到了后腦勺,好在不是跳臺,是手里的滑板,所以破了點皮……”潘鳴駒卻在心想:“好在”個屁,要真磕了跳水臺你覺得你還能好好站這兒聽我削你么。一旁卓耀忽然道:“那就休息幾天?!?/br>潘鳴駒早就料到這結果,李熒藍則皺起眉,本想開口,但又不知想到什么還是閉上了嘴,而一旁的萬河更是屁都不敢亂放,事情就被這么果斷的決定了。卓耀雖然關心李熒藍,但兩人卻都不是能言善道樂于交流的人,這個話題結束后,一時探望者和被探望者都沒有繼續(xù)的意思,房間內陷入了僵持的沉默中,只聽著一邊的潘鳴駒接起那一個又一個打來的工作電話。卓耀入行二十年,現在已是國內娛樂龍頭之一的優(yōu)田公司的頂梁柱和大股東,潘鳴駒要做些重大決策前也習慣性會先問過他的意見,就好比現在,掛了電話忍不住啐了口道:“就會給我惹麻煩,”然后給卓耀把事兒說了。原來是公司一個在熱捧的偶像不慎從自家陽臺上摔下斷了幾根肋骨,當然這只是對外的說法,他們一聽就知道無外乎是吃了些不干不凈的東西,讓腦子不清楚的緣故,這又不是第一回了,只是連累著他手里的一大波工作全要因此跟著停。“其他都能先放一放,赫定川的電影要怎么辦?被他知道了,幾年內優(yōu)田別想再上這小子的船。”要不是地點不對,潘鳴駒已經要爆發(fā)了。卓耀想了想:“找個人頂上去?!?/br>潘鳴駒是急性子:“誰?你也知道那大導演的脾氣,要臉要演技,還要跟投資商那里都談妥。”卓耀沒回答,他覺得這事兒可以回去再說,但一個人卻先他一步道:“夏峻桐。”卓耀和潘鳴駒一道望向說話的李熒藍。萬河則奇怪地注意到他們兩人的表情都有點詭異,仿佛無奈中又透著欲言又止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