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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等趙鳳娘將老夫人哄睡著,三姐妹才齊齊離開東側(cè)屋。 趙鳳娘眼里有倦色,黃嬤嬤很是心疼,埋怨地看了一下燕娘和雉娘,雉娘嚅嚅地開口告辭,黃嬤嬤的臉色稍霽。 但趙燕娘不愿意,她還有很多話和鳳娘說,鳳娘是她的雙生jiejie,哪是雉娘能比的,說不定鳳娘還有很多好東西要私下給她呢,于是她挽著鳳娘的手,不肯離去。 黃嬤嬤很是不喜,暗道這二小姐真不會看人臉色,還不如一個庶女知禮,明知縣主一路舟車勞頓,還要拉著不放,有什么樣的事情,也可以等縣主休息好了再說。 “二小姐,縣主已經(jīng)幾日沒有睡個囫圇覺,您若有事,不如明日再說?!?/br> 燕娘瞪她一眼,“我們姐妹十幾年未見,貼心的話都說不完,哪還有心思睡覺,再說你一個奴才,主子都沒有發(fā)話,你就敢自作主張,就不怕別人說你奴大欺主?” 黃嬤嬤被她噎得臉青一陣白一陣,趙鳳娘神色淡然,“燕娘,黃嬤嬤可不是一般的下人,她是皇后娘娘賞賜的教養(yǎng)嬤嬤,你此話太過無禮,念你不知,我暫且不和你計較,你先回去吧,明日我們再好好說話?!?/br> 趙鳳娘說的話似不帶任何的責(zé)怪,平平常常的,但趙燕娘卻感覺無比的屈辱,她可是堂堂的縣令家的二小姐,居然還比過一個奴才。 她恨恨地松開趙鳳娘的手,連告辭都未說就跑回自己的屋子。 趙鳳娘轉(zhuǎn)頭對黃嬤嬤道,“嬤嬤莫要生氣,我這位二meimei,想來是被養(yǎng)得有些嬌縱,心倒是不壞的?!?/br> “縣主你是折煞奴婢了,奴婢曉得,縣主太過心善,能有您這樣的主子,是奴婢等的福氣?!?/br> 這位二小姐,肯定是被原來的縣令夫人給養(yǎng)得不知天地厚,有其母必有其女,二小姐這個樣子,難怪人人都說原縣令夫人是毒婦。 黃嬤嬤心里打著官司,臉上卻不敢顯露半分,追根究底,縣主也是原縣令夫人所出,幸好自小養(yǎng)在京中,才沒有被養(yǎng)歪。 趙燕娘氣呼呼地回屋,看誰都不順眼,木香借口去看縣主的車隊有沒有回來,閃了出去。 很快隨后而來的十余輛馬車也已到縣衙,木香來報,趙燕娘迫不及待地出去,恨不得將馬車上卸下來的東西都搬進(jìn)自己的屋里,她的眼中全是深深的嫉妒,冒著火光地看著抬下來的一個個雕花銅鎖的大箱子。 足足有差不多二十只,都被抬進(jìn)后院,整齊地碼放在院子里,黃嬤嬤指揮著侍衛(wèi)將箱子放下后,等侍衛(wèi)出去,便帶著兩位宮女整理箱子。 紅銅鎖被打開,里面的東西晃花了燕娘的眼,大到金線繡花的緞被,小到精巧的玉骨瓷筆筒,一應(yīng)用具都十分的精致,宮女們小心翼翼地拿著,一件件地搬回屋子。 她站在旁邊看著,眼神越來越熱,恨不得伸手去搶。 ☆、第31章 生恨 等布料被搬到后院時, 趙燕娘毫不客氣,賭氣般地一口氣挑了十來匹料子, 差不多挑走一半的布料, 全是鮮亮的顏色,黃嬤嬤眼中閃過鄙夷, 等她挑完后, 進(jìn)屋去和趙鳳娘稟報。 趙鳳娘根本就沒有休息,靠坐在桌子邊, 手指摩著白玉青花杯的蓋子,淡淡地道,“隨她去吧?!?/br> 黃嬤嬤退下,和同行的劉嬤嬤說了此事, 兩人心中對趙燕娘生出輕視, 沒見過這么眼皮淺的姑娘, 簡直是給縣主丟人。 宮女們將東西歸置,搬進(jìn)屋內(nèi), 也不用鳳娘吩咐,就將房間里的桃色幔帳拆下, 換上帶來的粉色軟煙紗, 塌上的被褥全部換下,鋪上描金繡花的緞面被子, 桌子上的茶具也撤去,擺上成套的白玉青花瓷茶具,窗戶上的紅色紙花也被撕掉, 然后擦拭干凈,掛上墜著琉璃珠子的窗紗。 只有紅漆的家具沒法動,宮女們也無法,再如何布置與京中也不能相比,趙鳳娘看著,眼神微動。 另一邊的趙燕娘讓木香將布料搬回房間后,心中還是老大的不痛快,越想就越來氣,也不進(jìn)房間,一直在探頭探腦地關(guān)注著鳳娘那邊的動靜,看見宮女們將她辛苦布置的東西都換了,她恨不得沖進(jìn)去質(zhì)問,卻只能死死地將心思按下,越發(fā)的嫉恨趙鳳娘。 那些東西都是家中最好的,她為了討好鳳娘才忍痛割愛,布置都是用了心的,誰知別人卻不屑一顧,將她好不容易掛上去的東西都撤下來,隨意地丟棄在門外,堆在角落里,很快就換上她們從京城帶來的東西,憑良心說,確實比自己布置的要強(qiáng)百倍。 正是因為如此,她心中才更加的不是滋味。 那窗紗被風(fēng)吹得飄起,珠子發(fā)出清脆的聲音,聽得她心中煩躁不已。 看看鳳娘身邊的丫頭,穿得都比她這個小姐要好,果然以前鳳娘從京中捎回家的面料都是不要的,虧得娘以前還一遍一遍地讓她念鳳娘的好。 若是娘看到鳳娘這般作派,不知又是何感想,她妒火中燒,生著氣回到房間里,那套寶石頭面正擱在妝臺上,抓過來拿在手中,翻來覆去地看著,越看越刺目,不過是一套頭面,趙鳳娘那里還不知有多少名貴的首飾,寶石頭面又算得了什么,說不定還有其它外人見不到的稀世珍寶,若當(dāng)初姑姑帶走的人是她,那么現(xiàn)在趙鳳娘所享受的一切都是她的。 尊貴的縣主身份,華貴的衣裙,琳瑯滿目的珍寶首飾,前呼后擁的下人,所有的一切都是她的,受別人景仰的人也是她,都是她。 眾人擁戴的還是她,她是身份金貴的縣主,皇后娘娘都贊不絕口的女子,別說是什么世家公子,就是那胥家的大公子也會對她另眼相看,定然會派人上門求娶,她高高在上地做著貴夫人,無論她走到哪里,都是別人羨慕追捧的對象。 而趙鳳娘,不過就是一個長在小縣城中的姑娘,沒見過什么世面,滿是仰慕地看著她,小心地討好著自己,她若是心情好了,隨意打發(fā)幾樣小首飾,對方還感恩戴德。 趙燕娘想著那場面,不由得笑出了聲。 木香正整理那些面料,見她的臉剛開始黑得嚇人,后面居然笑起來,嚇得半句話也不敢講,抱著面料躲著遠(yuǎn)遠(yuǎn)的。 趙燕娘從癔想中醒過神來,看著自己房間里的桃色粗質(zhì)紗帳,臉色又黑了,都怪趙鳳娘,若不是她,在京城中享福的就是自己。 她火大地將手中的杯子摔出去,杯子傾刻間散成碎片。 雉娘自然沒有去挑先布料,她和趙鳳娘可是異母的姐妹,再說趙鳳娘這人,她還沒有摸透,不清楚對方的底細(xì),不敢表現(xiàn)得太過親近。 倒是趙鳳娘派人送來好幾匹料子,除了鮮嫩的少女色,還有兩匹穩(wěn)重的深色,顯然是給鞏姨娘的。 料子都很軟滑,她細(xì)細(xì)地摩擦著布料,眼瞼垂下,胥公子說得沒錯,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