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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那都是讓人挑不出錯的,若是將來雉娘嫁進去,定然會羨煞旁人,本妃受胥夫人所托,來牽這個紅線,你們仔細思量,過兩天本妃再上門。” 趙書才急急地站起來,“不敢勞王妃再多跑一趟,下官這就可以答復王妃,這門親事,我們趙家是十分樂意的,能得胥家人看中,那是雉娘幾世修來的福份?!?/br> 兩姓結(jié)親,一般都是男方先提,派媒人上門與女方通氣,女方為表矜持,都會略一推脫,再提時才點頭。 可趙書才高興過頭,想到胥家的門第,還有大公子的長相人品,哪有不愿意的,實在怕夜長夢多,韓王妃一提,他滿口同意,竟是連假意推拒的姿態(tài)都不愿意做。 韓王妃略一愣,隨即一臉喜氣,連聲道好,雖然早知趙家會同意,但趙大人如此爽快,倒真的還是有些出人意料。 雉娘在外面雖然聽得不是太真切,卻是知道爹同意了親事,她嘴角露出一個笑意,正好起身,就見頭頂上似有陰影罩下來,抬頭一看,胥良川不知何時立在她的后面,正俯視著她,眼里復雜難辯。 她有些窘迫,輕聲道,“大公子怎么會來這里?” “順路。” 順路? 胥家所在的次衛(wèi)門南街和周家巷那可是天差地別的兩個地方,大公子無論如何也不可能順路,她往后門一瞄,果然見許敢正守在門前,瞬間明了,必然是許敢翻墻進來,打開后門,大公子才進來的。 趙家人少,下人也不多,極少從后門行走,后門一直都閂著,也沒派個人把守,倒是讓這主仆倆鉆了空子。 胥良川看著她,她還保持著偷聽人說話的姿勢,見他盯著,不自在地直起身,“大公子,你這次來找我又有何事?” 他慢慢朝后門那里走去,她一想,也跟上去。 兩人對面站著,一個高瘦一個嬌小。 他淡淡地開口,“非禮勿視,非禮勿聽的道理你沒有聽說過嗎?一介女子,偷偷摸摸地聽人說話,實在是不雅,望你下次不可再為之。” 他前世是閬山書院的山長,多年訓誡學生的習慣,加上本身不茍言笑的模樣,閬山書院的學生們都很怕他,他若板著臉訓起人來,語氣不重卻不怒自威。 雉娘被他訓得有些發(fā)懵,他自己都翻墻擅自闖民宅,還教訓她?她咬著唇,有些不服氣,卻又不敢頂嘴,莫名覺得自己還是個小學生,而他是嚴厲的教導主任。 “怎么還不服氣,難道我說得不對?” “大公子說得對,可大公子不打招呼就入我家門,也是無禮,大公子何不先自省,再來訓我?!?/br> 她低著頭,看起來就是不肯認錯的樣子,胥良川眼底染上笑意,“好吧,我先認錯,可事急從權(quán),我是有事找你,若是登門求見,怕引人誤會,與你清譽有損,你的錯,可將功補過,你與我說說,都偷聽到什么?” “大公子明知故問。”他這么闖進來,若被人看到,難道就不會損她的名聲?分明是狡辯。 胥良川低頭一笑,清冷的眸子里全是暖色,“我不知,你說了我才知?!?/br> 她有些無奈地回答,“大公子,我爹已同意親事?!?/br> 他眼底的笑意擴大,她生氣的樣子原是這般,見過她太多堅強防備的模樣,想不到也有女兒家的嬌態(tài),想伸手去摸下她的頭發(fā),終是忍住,“此次我來是有件事情,你身邊只有一個丫頭,想來你父母會給你再添丫頭,到時候你就挑其中一個叫青杏的,她是我的人?!?/br> 她抬起頭,略一想,便鄭重地點頭。 他朝許敢使一個眼色,許敢輕輕地打開門,主仆二人離去,雉娘閂上后門回自己的屋子。 堂廳內(nèi),韓王妃和趙氏夫婦已經(jīng)談好,喝過茶后,她告辭去胥府回話。 夫婦倆將她送到門口,等她的轎子走遠都還有些回不過神來,鞏氏小聲地道,“老爺,我們上京時,胥家的老夫人看起來就很喜歡雉娘,定然是她的意思。” 趙書才撫著短須,點點頭,覺得鞏氏說得有道理,雉娘心善又溫和,能入胥老夫人的眼,才有今日的造化?!?/br> “應該是的,我派人去段府說一聲?!?/br> 鞏氏攔著他,“老爺,妾身覺得還是先不說的好,萬一事情有變,話也不好圓,還是等胥家再上門訂完親,再告訴小姑子他們也不遲?!?/br> 趙書才沉思半晌,覺得鞏氏說得不錯,等訂下來,再去段府報信也行,他再次慶幸自己沒有同意文師爺?shù)挠H事,要不然哪里能攀上胥家這門高親。 大女兒小女兒都有著落,唯獨剩下二女兒燕娘,想到燕娘的性子,又頭疼起來,還是得趕緊許人家,京中他們不熟,這事少不得還要麻煩meimei。 趙書才嘆一口氣,想到董氏,又嘆一口氣。 鞏氏道,“老爺,妾身去看下雉娘?!?/br> 趙書才點頭,讓她好好跟雉娘說,莫要嚇著女兒。 鞏氏嬌嗔他一眼,含著笑意去女兒的房間。 雉娘自回到屋子后,就揀起之前的筆練起字來,看到鞏氏進來,她慢慢地將筆擱在筆山上,接過烏朵遞過來的帕子,將手擦拭一下。 “娘,你找我有事嗎?” 鞏氏拉著她的手,讓她坐下,左右地打量著,不知是在看她,還是在懷念什么,她摸一下臉,“娘,你這般看著我做什么?女兒的臉上有墨汁嗎?” “沒有,娘只是有些感慨,我的雉娘也到了嫁人的年紀,娘是又歡喜又舍不得。” “娘…” “大喜的好事,看娘說話都有些亂了?!膘柺嫌门磷影粗劢牵帮裟?,你可知今日韓王妃登門所為何事?” 雉娘裝作不知情的樣子,茫然問道,“女兒也有些納悶,咱們家什么時候和韓王府有來往?” 鞏氏欣慰地笑起來,“傻孩子,她是受人之托上門來提親的?!?/br> “提親?” “沒錯,她是為胥家的大公子來求娶的,求娶的姑娘就是你。” 饒是心知肚明,雉娘還是不受控制地紅了臉,不敢看鞏氏的眼睛,低垂著頭,連頸子都粉粉的。 鞏氏將女兒摟在懷中,“那位大公子長相才學都沒得挑,胥家家世顯赫,胥老夫人咱們相處過,是個再和善不過的人,你爹已經(jīng)同意親事,若不出意外,就會定下來,娘問你,你愿意嗎?” 雉娘小聲地道,“娘,女兒愿意?!?/br> 鞏氏的眼淚立馬就是流下來,滴到雉娘的發(fā)間,雉娘抬起頭,“娘,你怎么哭了?” “娘是高興。” 還記得前次文師爺求娶,她也是這樣問女兒,女兒的回答是不愿意,此時聽到雉娘的這句愿意,她覺得自己所有的努力都是值得的。 雉娘反手抱著她,腦子里浮起男子清俊如竹的模樣,又想到他教訓人的模樣,不禁撅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