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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書才和鞏氏接到報喪后趕到,趙書才一臉的不相信,質(zhì)問段寺丞,“柳葉怎么會突然沒的,她前段時間不是還好好的?” “大舅哥,柳葉犯舊疾,大夫說引起心悸。午時還喝過藥…吃了小半碗飯,誰知未時突然人就不行了。我趕到后,她已說不出話來…不到一刻鐘…人就沒了。” 鞏氏走近床塌,看到趙氏臉是青紫的,表情扭曲,許是臨咽氣前十分的難受。婆子們已經(jīng)給她擦過身換好新衣。 段鳳娘還在傷心地哭著,鞏氏安慰幾句。段寺丞猛然不知想到什么,冷下臉來,喝令下人,“你們還不快扶姑奶奶出去,要是再沾上晦氣,還不知道要鬧出什么事情?” 趙書才聽出不對,忙質(zhì)問,“你這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你們難道沒有聽說嗎?外面都在傳鳳娘是克夫克家的掃帚星,你看看,自她嫁給鴻哥兒后,我們段家出了多少事?先是鴻哥兒功名被奪,接著我被貶官,現(xiàn)在柳葉也被她克死。她這樣的瘟神我們段家供不起,你們趕緊幫姑奶奶收拾東西,送她回侯府。” 方靜怡抹帕子的手停一下,偷偷地瞄一眼,就見段鳳娘臉色慘白,搖搖欲墜。段寺丞扭過臉去,不看她。 趙書才臉色傾刻鐵青,“虧你還是朝廷命官,這樣的無稽之談你也相信。什么掃帚星?分明是別人的惡意之言。” “哼,由不得我不信,我們段家都快被克得家破人亡。你要是不信,這個女兒你認(rèn)回去吧,她本來就是趙家女,要不是柳葉想要個孩子,我哪里能同意?現(xiàn)在柳葉也不在了,正好,她從哪里來就回哪里去吧?!?/br> 段寺丞說完,拂袖背手,離開屋子。 鞏氏扶著要暈倒的鳳娘,趕快把她扶到她自己的屋子。 “母親,鳳娘的命好苦??!” 鳳娘抱著鞏氏,痛哭不已。鞏氏輕聲安慰著她,并不提認(rèn)她回去的事情。 等她哭了好一會兒,鞏氏才道,“你爹因為你娘的死傷心著,他正在氣頭上,要不你先回侯府,等你爹氣消了再說。” 鞏氏說完,讓她的丫頭去收拾東西。 鳳娘不發(fā)話,那丫頭不敢動。 “母親,我不走,我要留在這里送娘最后一程。娘自小把我拉扯大,別人再如何說,我都要陪她這最后一段?!?/br> 鞏氏無法,“你既然心意已決,我也不便多說什么。你爹那里,我會讓你舅舅去勸的?!?/br> 鳳娘成為段家女,按輩分就得喚趙書才為舅舅。 鞏氏又安慰她幾句,起身離開。 趙氏的屋子里,只余段鴻漸夫婦倆人守著。 段寺丞吩咐下人們搭靈堂,趙書才在一邊看著,臉色很難看。鞏氏把方靜怡叫出來,和她商量著趕緊安排府中下人們戴孝,還有相熟的人家都要上門報喪送孝巾。 靈堂很快搭起來,該來吊唁的人都來了。 皇后娘娘也派芳嬤嬤來給趙氏吊唁,她代表的是皇后,段家人都要親迎。芳嬤嬤一臉的哀傷,在靈棺前喃喃自語,“上次我還說晚兩天來就看不到你,想不到你真的就這么走了?!?/br> 她的聲音很輕,離得最近的段寺丞聽得清清楚楚,他忙問,“嬤嬤此話是何意?” 芳嬤嬤為難地?fù)u頭,沒有回答他,意味深長地看一眼跪著的方靜怡和段鳳娘,轉(zhuǎn)身走出靈堂。 她回宮后,先去皇后那里復(fù)命。 皇后正在御花園中剪花,聽到她的聲音,慢慢地直起身子,“柳葉走得可還安祥?” “奴婢看了一眼,似是走得痛苦,心有不甘?!?/br> “不甘才好,等她到了地底,再好好向判官問個明白吧。” 她剪下花朵旁邊的葉子,丟棄在地上。腳輕輕地抬起,金絲云履踩在丟棄的葉子上。纖白的手伸出,搭在芳嬤嬤的手上,朝殿中走去。 ☆、第115章 野心 段府內(nèi), 段寺丞一直在想著芳嬤嬤在靈堂前說過的話。 柳葉死得太突然,之間雖說一直病情加重, 大夫卻從來都沒有說過病重到會死的地步。究竟在她死之前, 發(fā)生了什么? 大夫說柳葉是心疾突發(fā)而亡, 那她是為何會突發(fā)心疾,大夫不是說過, 只要靜養(yǎng)不動氣,身體就沒有大礙得嗎? 他命人把侍候趙氏的丫頭婆子都找來, 一一問話。 丫頭婆子們跪在地上,交待得清清楚楚, 她貼身的婆子說, 趙氏午時末喝過藥后, 就躺下小睡。 突然夢中大喊起來, 然后胡亂地抓著,連話都說不出來。 剩下的事情段寺丞都知道, 他趕過去時, 趙氏已經(jīng)說不出話, 臉憋得青紫,似乎喘不上氣,十分的痛苦。 大夫到后沒多會, 就咽了氣。 回想起來,并無可疑之處。他記得當(dāng)時芳嬤嬤欲言又止, 眼神分明是看著鳳娘和鴻哥兒媳婦的。 她倆人難道知道些什么?會不會又是鳳娘克的?段寺丞黑臉, 命人去請她們。 她們還是第一次進(jìn)段寺丞的書房, 段寺丞也叫了段鴻漸。 “你們誰告訴我,你娘怎么會突然死的?” 方靜怡看一眼段鳳娘,段鳳娘垂著頭,臉上的淚痕未干,傷心悲切。 段鴻漸出聲,“爹,你別多想。我娘病了很長的時日。大夫早就說過,我娘是陳年舊疾引發(fā)的心悸,這病要是有個不好,容易心悸而亡。許是娘睡夢中夢到什么不好的事情,心緒震動引起的心悸,才會死得突然” 段寺丞一想,鴻哥兒說得像那么回事,也覺得很有道理。但那芳嬤嬤說的話不清不楚的,似乎是意有所指,頗為古怪。 段鳳娘還是一言不發(fā),低著頭,整個人沉浸在哀痛之中,帶著一股的喪氣。他越看越覺得晦氣,覺得段家所有的不好都是她帶來的,早知道,他就應(yīng)該攔著柳葉認(rèn)女兒。這女兒認(rèn)得都快家破人亡,還是找個機(jī)會丟給趙家的好。 他打定主意,等事情一過,就把她從段家的家譜上除名。至于趙家會不會認(rèn)回她,那就不關(guān)他段家的事。 他揮手,讓他們都出去。 段鴻漸和方靜怡往一邊走,段鳳娘走另一邊,分路之時,段鴻漸隱晦地看了一眼段鳳娘,方靜怡臉黑著,昂著頭不理段鴻漸。 趙氏下葬后,侯府并沒有派人來接鳳娘。方靜怡冷嘲熱諷地說了些難聽的話,鳳娘一言不發(fā)地命丫頭收拾東西。段寺丞覺得她還算識相,也就沒有多說什么。 鳳娘和丫頭乘轎子到侯府,侯府的大門緊閉著,任憑她的丫頭如何敲門,就是不肯開門。 她的心一沉,隱有不好的預(yù)感。 侯府內(nèi),世子夫人和平晁正起爭執(zhí)。世子夫人要平晁寫休書,休掉鳳娘。平晁不肯,母子倆互不相讓,都黑著臉。 平寶珠看了半天的笑話,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