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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害娘?。 ?/br> 方靜怡氣急,一下子將她推在地上,氣急敗壞地道,“你胡說八道,是你自己想當太子側妃。” “嫂子,我雖是出嫁女,但你也不能這般毀壞我的名聲?!?/br> 段鳳娘爬起來,轉而用微不可聞的聲音說道,“誰都知道你是怎么嫁進來的,你恨段家,所以才會毒害娘,這話說出去別人會信的。你若是嚷嚷,我定讓你討不到半點好處,你要是聰明的,就應該知道怎么辦。” 方靜怡死死地盯著她,對她的話深信不疑。剛才她說的那些話,傳揚出去,外面的人確實會相信的。 “你好毒的心,為了當太子側妃,你竟然真的下毒!” 段鳳娘理理衣裙,順了順自己的發(fā),“我沒有下毒,她是我娘,我再狠心也不可能給她下毒。至于毒是誰下的,不是你就是別人。我不怕你嚷嚷,你要是在外面說我想當太子側妃,別人不會相信的。我之所以不和大哥圓房,確實是心有所屬。天下人都知道我和平公子是皇后賜的婚,是趙燕娘換親,害得我和平公子分開。我不肯和大哥圓房,天經地義。” “可是你也不肯和平公子圓房?” 段鳳娘輕笑一聲,笑得諷刺,“他有傷在身,如何能圓房?我愛重他,體恤他的身體,誰知曉內情后都要夸我一聲賢惠知禮?!?/br> 方靜怡語噎,她說得沒錯。就算是以后有人懷疑她的用心,她只要和平公子圓房,就能堵住別人的嘴。 反倒是自己,渾身是嘴也說不清楚。 女兒和兒媳,誰和娘親?那當然是女兒,一個出嫁女,哪有理由謀害親娘。倒是她這個不明不白嫁進來的媳婦,更可疑。 段鳳娘心機如此之深,根本就是算計好的。她現在萬分的確定,自己嫁進來,就是對方謀劃的。 “你這般處心積慮,最后真的能得償所愿嗎?” “這就不勞你費心,你自己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就不要來cao心我。我要是你,現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趕緊用銀子封住那大夫的嘴,千萬不能把娘中毒的事情泄漏出去。娘病了這么久,就算是將來萬一有個什么不測,別人也不會懷疑的。” “你的心真狠!我猜你將來要是有機會入東宮,那東宮太子妃根本不可能活到成為皇后的那一天?!?/br> 段鳳娘的眼神陡然變得冰冷刺骨,“我勸你還是謹言慎行,免得語多必失,惹火燒身。還有你記住,不要和我斗,以你的心機,根本就不是我的對手,我還不想除掉你,你好自為之吧?!?/br> 方靜怡覺得背后一涼,忍下心中的氣,摔門離開,并且命令自己的丫頭婆子不能泄漏半個字。 屋內,段鳳娘重新坐在椅子上。 她的心里反復想著之前丫頭說過的話,還有方靜怡透露出來的意思。那么娘中毒,就是千真萬確的事情。 究竟是誰下的毒,對方想干什么? 她喚丫頭進來,重新梳洗換衣,前往趙氏那里。 趙氏已經從大夫的口中得知,她身體的毒已排出一些,只要慢慢喝藥將余毒排出去,好好調養(yǎng)著身體,是沒有大礙的。 聽到鳳娘在外面,她不愿意相見。讓自己的婆子告訴鳳娘,說她已睡下。 “娘,那你好好歇息吧,女兒回去了?!?/br> 外面?zhèn)鱽砣穗x開的腳步聲。 趙氏臉色晦暗,她心里摸不準是誰想害自己,只能叮囑自己的婆子,以后但凡是她的藥,不能有第二個人沾手。她不想懷疑鳳娘,在她的心里就不相信是鳳娘做的,但鳳娘是目前最可疑的人。 胥府內,因為二房一家人還在,胥老夫人想趁此機會好好熱鬧一下。婆媳幾代人在她的院子里商議著。 胥夫人先提議,“聽說最近京中興起一出戲,叫。要不我們請個戲班子進來,好好唱唱。” 梁纓很感興趣,在公主府時就聽到很多人在議論,應該還不錯。 “前日在公主府里,就聽到很多人在說這出戲,說是京中最近最火的戲,想來應該還不錯?!?/br> 聽小孫媳婦也同意,胥老夫當下拍板,決定請人來唱戲。 雉娘摸著肚子坐在梁纓的身邊,心里失笑。要是讓她們知道這出戲是自己想出來的,不知會做何感想? 胥夫人的動作很快,第二天就請戲班子進府。 胥家女人們齊聚在戲臺下,坐在桌子邊。桌子上擺著果盤瓜子點心,胥老夫人坐在中間,右邊是胥夫人和山長夫人,左邊是雉娘和梁纓。 胥山長和胥良岳在另一桌。胥閣老父子一個要上朝,一個要去翰林院,都沒有空。 紅色的大幕拉開,戲子們依次登臺。梁纓看著看著,側過頭小聲地對雉娘道,“你看這戲里的公主像不像宮里的那位?” 雉娘含笑不語。 又看了一會,梁纓又道,“這成親不圓房,做法倒是和平家的那位少夫人手段相似。這出戲果然有意思,怪不得能在京中火起來?!?/br> 雉娘還是含笑不語,梁纓挑眉,也跟著輕笑。 一出戲完,胥夫人和山長夫人在輕聲地討論著,胥老夫人精明世故的眼淡淡地往雉娘這邊一看。雉娘露出一個明艷的笑容,老夫人立馬明白她的意思,朝她比個大拇指。 梁纓看到,好奇地問,“祖母這是什么意思?” “祖母是覺得戲很好看吧?!?/br> “那倒也是?!?/br> 背過梁纓,雉娘和胥老夫人相視一笑。 曲終人散,整出戲演完,已到近午時。胥夫人早就安排好家宴,就等著戲后入席。胥老夫人坐在首座,已下朝的胥閣老和胥山長,胥良岳分別依次坐在右下首。 然后是胥夫人和山長夫人,雉娘和梁纓,坐在左下首。胥良川要到申正下職,沒有回家。 宴進行到一半,門房來報。說段家送信來,段家夫人未時歿。 雉娘快速地和胥老夫人互看一眼,都看到彼此眼中的懷疑。趙氏是雉娘的姑姑,按禮雉娘是要戴孝的。 前段時間她只見趙氏有些咳嗽,說是舊疾復發(fā),前兩日娘說病重,今天人就沒了。 胥家的宴席早早收場,雉娘派人去段府奔喪。 趙氏的屋子里,段鳳娘哭得幾欲暈厥,方靜怡也低頭用帕子抹著眼睛。 段家父子神情肅穆地立著,段鴻漸的眼神不停地往段鳳娘的身上瞄,心里遲疑不定。 他不敢把趙氏中過毒的事情嚷叫出來,因為方靜怡告誡過他。若是嚷出來,他們反而要落得一身的腥臭,洗都洗不凈。 段鳳娘的傷心不像是裝的,她是真的傷心。從小到大,姑姑待她如親女,在她看來,世上最親的人就是姑姑。什么爹娘,都不過是只聞其人,不見面的陌生人。 她哭得傷心欲絕,傷心之中,夾雜著復雜的情緒,似松口氣,又似悵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