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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她叫鄭詩韻,然后鄭叔叔多大了、幾月幾號生日、身高和樣貌說的都對,不怕一萬就怕萬一,我就帶上來了啊。既然不是,我再帶下去就好了嘛?!?/br>鄭詩韻哪里會給他這個機會,快步上前就要去抓鄭硯的手,還有一米遠中間就插進來一個人,擋在她面前。鄭詩韻抬頭看了一眼,原來的怯弱是裝的,和霍賢對視一眼是真的被嚇著了,不由自主退后幾步。古井無波猶如深井幽譚一般的眼神,眼底nongnong的不悅似是能把人淹沒。這強者和普通人之間的氣勢是不一樣的。霍賢早年殺喪尸跟切瓜一般,表面寡言少語,內里寡情少感,整天面無表情,一看就不好惹。近兩年游山玩水、修身養(yǎng)性,他已年近三十,年紀上去了,也把一身萬夫不當之勇的戾氣,韜光養(yǎng)晦,斂的服服帖帖。可這并不代表他就轉了性。鄭詩韻不敢看霍賢,求救的眼神投在鄭硯身上,含淚欲泣道:“硯硯,你真的不認我了嗎,我是詩韻啊!”鄭硯對她的這種表情太熟悉了,心底不由自主的一顫,險些沒招架住。田橙看他們兩個氣氛古里古怪的,悄聲問李光明道:“怎么回事,真是鄭硯的jiejie?”李光明長嘆一口氣,搖頭道:“說來話長,這事很復雜?!?/br>田橙胡非和周子康都露出你說吧我不嫌長的表情,眼巴巴的洗耳恭聽。李光明將事情簡單敘述了一遍,田橙曾經買過鄭硯的房子,前因也稍微了解一點,聽完就炸了,劈頭蓋臉的就罵:“不要臉的玩意兒你居然還敢來,鄭硯看你可憐我可不是好欺負的!你真把人當傻子哄呢,給我滾出去!”胡非和周子康的眼神也不善,充滿敵意的看著鄭詩韻。鄭詩韻無論如何想不到當年那件事余韻悠長,到現在還被人記恨。她有點驚慌,顫顫巍巍的癱倒在地上,“小硯,你我一起長大,我是什么人你應該很清楚,你、你要聽我解釋!我知道錯了!”周子康神色稍霽。田橙簡直吐他一臉血,只有女人看得懂女人,當即痛心疾首道:“你是不是缺心眼?。∵@擺明了是苦rou計!周子康我算他媽的服你了,別人稍微裝一下可憐你就當真了?。 ?/br>鄭詩韻一邊搭臺田橙毫不客氣的拆臺,她的臉簡直都綠油油的,咬牙切齒道:“這是我們的家事!你一個外人插什么嘴!”田橙啞了啞,鄭詩韻反將一軍,正要得意,便聽鄭硯冷淡的道:“在座的人,都是我鄭硯的親友?!?/br>鄭詩韻神色大變,就見鄭硯一字一字的又吐出來一句話,“除了你?!?/br>鄭詩韻手指顫抖,鄭硯一絲情面不留,當面打她的臉!鄭詩韻難以置信的看向他,半晌,悠悠長長的吐出一口濁氣,“你果然還在怨恨那年的事,可是鄭硯,你有沒有想過,我們兩人從小一起長大,爸媽死后,咱倆就是最親的親人,我為什么會害你?我是被人利用了,你相信我!相信我!”鄭硯行了一路都精神百倍,看到鄭詩韻像是被人拆了骨頭一般,坐回沙發(fā)上疲憊道:“鄭小姐,從前的事過去了就過去了,你一定要把往事掀開,看看當初自己的嘴臉有多難看丑陋嗎?!?/br>鄭詩韻沒說話,繼續(xù)泫然低泣。田橙看的直翻白眼,鄭硯低低的道:“鄭詩韻,并不是你做錯的所有事都值得被原諒,你繼續(xù)在基地待著,我不會雪中送炭,也不會落井下石。我想跟你說的話,在七年前就已經說完了,我跟你恩斷義絕,再沒有任何關系,你走吧。”鄭詩韻尖聲道:“我不是故意的!我也不想的!你要讓我解釋幾遍,是鄭達豐逼我的!再說了爸媽的財產分明是一人一半,我有虧欠過你一分錢嗎?!你現在得志風光了,有沒有想過我,我是你一母同胞的jiejie!你吃香喝辣,可曾想過我是怎么活的,你這么做,對得起故去的爹娘嗎?!他們以前就是這么教你的嗎,鄭硯,你也不怕他們死不瞑目!”這是她的殺手锏,以前她和鄭硯相處,鄭硯坐在一邊打游戲,她指使他去做事,一般好聲好氣說話他當耳邊風,一定要讓她吼出來,他才會乖乖聽話。可是……今時畢竟不同往日。鄭硯淡淡道:“不是誰說話聲音大,誰就有理的?!?/br>鄭硯再次從沙發(fā)上站起來,他的表情平靜的近乎于冷漠,目光落在鄭詩韻身上,讓她心悸。鄭硯冷靜的說:“你們都先出去?!?/br>田橙想也不想的搖頭說:“不行,我要在這里看著她!”鄭硯一個字一個字的說:“我說,出去?!?/br>田橙冷哼一聲,心想你jiejie不要臉拿我們撒什么氣?。?/br>李昀和李光明一人推著一個出去了,胡非站在門口猶豫著關不關門,霍賢還在里面。鄭硯嘆了一口氣。霍賢望向門外,胡非疑惑的看著他,霍賢舉步往門口走去,胡非以為他要出來,忙讓出路來,然后聽見啪嗒一聲,門鎖住了。其他人:“……”霍賢坐在沙發(fā)的一角,端端正正坐著,像一個木頭人。鄭硯沒空再跟他計較,垂眸看著地上坐著的女人。她看起來,生活很窘迫,因為水珍貴,有的喝就不錯了,所以就連夏天也有很多人洗不起澡。鄭詩韻就是其中之一,她蓬頭垢面,原來的一頭光滑的秀發(fā)打結,精心保養(yǎng)的皮膚灰暗蠟黃,身上的麻布衣服破破爛爛,像是一個乞丐。七年前的一幕還恍在眼前,那時候的她多么光彩奪目,高高仰著脖頸,是全家捧在手心的公主。女兒富養(yǎng),有時候父母疼愛jiejie,讓他這個親生子還要羨慕三分。只不過七年沒見,她何止像是老了七歲,簡直是老了二十歲!鄭硯低聲問:“你后悔過嗎?”鄭詩韻早就猜出來他會問這個問題,毫不猶豫的回答:“我每時每刻,都在后悔,我對不起你。我每天都在祈禱能再遇到你,讓我能做出一點點的補償,老天沒有辜負我。”“是嗎?”鄭硯眼底閃過一絲暖意,笑道:“你后悔什么呢?”鄭詩韻抬頭看他,目光滿是誠摯,道:“我不該聽信讒言,跟你決斷,小硯,我還記得你那年跟我說了什么,你真是太絕情了,你都不知道,我當時聽到了有多么難過和絕望。爸媽走后,我們就是最親的人了,你再怎么生氣,也不能說出那樣的話來呀!”鄭硯別過臉,眼中閃過一抹失望。鄭詩韻猶自不覺,只當是鄭硯想起當年的狠話,也自覺失言。她眼中充滿了希冀,看著鄭硯,他是她唯一的救命稻草了,她實在不想再過那樣的生活,每天都種地賣菜,被那些臭烘烘的男人欺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