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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飛飛低頭,看著她與張平握在一起的手。她的手比張平的小了很多,她兩只手一起,才勉強能包住張平一個拳頭。 “還有,老爺......” 張平抬眼看她。 袁飛飛也抬起頭,帶著一絲歉意地笑著看著張平。 “昨夜將你丟下,是我的錯,今后再也不會了?!?/br> 張平驚訝地微微張口,袁飛飛低聲道:“再也不會丟下你一個人了?!?/br> 袁飛飛覺得手上一緊,原來是張平輕松掙開了自己的手,袁飛飛:“我是說真——”還沒等袁飛飛說完,便覺得頭上一沉,她一縮脖子,發(fā)現張平一只大手按在自己的頭頂。 張平平時也喜歡按她的頭,只不過很多時候她帶著頭巾,張平只能按在后腦,今日下午同狗八去城外摸魚的時候,她已經將頭巾摘了,將頭發(fā)隨意卷了幾圈綁在腦后。 張平這一按,將她整個天靈蓋包了進去。 “呀呀,脖子要折了?!痹w飛揪著張平的胳膊,叫道:“放下放下。”她叫喚完,沒見張平松開手,反而自己身子一晃,被張平帶了過去。 張平盤起腿,將袁飛飛抱了過去,放在腿上。 袁飛飛:“唷,我都多大了,還這么玩?!?/br> 小時候,每次袁飛飛不老實了,張平總是不由分說地將她圈在腿上,她想跑也跑不了。如今袁飛飛長大了些,但同張平比起來還是小孩身材,張平手臂微微一擋,袁飛飛又被圈起來了。 好在袁飛飛也不想掙開,她枕在張平有力的胳膊上,然后兩人一起發(fā)呆。 過了一會,袁飛飛想起一事,道:“老爺,你若有空,打柄匕首給我?!?/br> 張平在她上方搖搖頭。 【我說過,你不能帶著那么危險的東西。】 袁飛飛一點都不驚訝張平的反應。他曾經拒絕過她一次。 兩年前,城中一個大戶家的武夫登門拜訪,托張平打一柄長劍。張平接下那個活計后,整整兩個多月的時間,什么都沒有做,只專注打造一柄劍。 鑄成之日,袁飛飛瞧了一眼。 那柄劍外表沒有什么特別的地方,甚至可以說是低調之級,但是那鋒利的劍刃,只需遠遠一看,便覺寒氣撲面而來。 袁飛飛忽然就覺得那劍美麗之至,她同張平說,她也想要一柄。張平只是把她抱起來,淡淡地搖搖頭。 【兵器乃兇器,我不允你沾手。】 袁飛飛懶洋洋地一蹬腿,道:“放心,不是我用,我想送人的?!?/br> 張平垂頭看她。 袁飛飛道:“狗八?!?/br> 張平挑眉,看似是想起了是誰。他靜默片刻,袁飛飛知道他在思索,也不打擾,過了一會,張平點頭。 【可以。】 袁飛飛一笑,換了個姿勢,接著躺著。 張平在寂靜之中,回想了一下狗八。是那個乞丐......他知道這個乞丐在很早的時候,就已經同袁飛飛認識了。甚至比他還要早...... 其實,張平想到狗八的身形,心中暗道,可能對于那個乞兒來說,短刀比匕首更適用一些。只不過,朝廷有規(guī)矩,不論長刀短刀,都是不能私營的。 明月高懸,張平有所決定,開始在腦中勾畫短刀形態(tài)。 不多時,他覺得手臂一沉,回過神低頭一看。 袁飛飛已經睡著了。 她睡著的時候,收斂了狡猾的面孔,顯得格外纖細柔和。 張平伸出一根手指,將袁飛飛額前的頭發(fā)撥開。 他已經盡了最大努力將動作放緩,可依舊覺得不夠輕柔。 他不禁問自己—— 【這究竟,算是怎樣的一種情義?!?/br> 第四十一章 入夜,張平抱著袁飛飛回房休息。 袁飛飛睡得死死的,張平給她脫了鞋子,抱到床上。 在為她脫衣的時候,張平的手頓了頓。 不知為何,五年來一直做得習慣的事情,今日突然變得有些生分。 袁飛飛坐著不舒服,往張平身上靠。 “啊......”袁飛飛在睡夢之中嘎巴嘎巴嘴,喃喃地低語著什么。張平湊過去,細細聽,聽見袁飛飛有一句沒一句地念著雞蛋。 張平輕笑一聲,脫去袁飛飛的外衣,輕輕放倒,又蓋了一層薄被。 夜里,袁飛飛睡得很不安穩(wěn),她翻來復去,伸胳膊蹬腿。張平本就心中有事,加之袁飛飛這一鬧騰,徹底睡不著了。 他在床上坐起身,雙目微閉,稍做休憩。 沒一會,袁飛飛一個掃堂腿,搭在張平大腿上,腳丫子踩著張平的膝蓋,還不時地揉搓一下。 張平看著已經睡橫過來的袁飛飛,長嘆一口氣,又將眼睛閉上。 來來回回,一直到黎明時分,張平才淺淺入睡。 袁飛飛睡得好,大清早起身,看見張平還在床上躺著,她爬過去,扒在張平的身上,迷糊道:“老爺......” 張平動了動,轉了個身,接著睡。 袁飛飛又往前扒了扒。 “老爺,你還不起么?!?/br> 張平搖搖頭,他正背對著袁飛飛,袁飛飛看了他一眼,靠在張平的后背上,又撿起他兩縷頭發(fā),拿在手里玩。 張平的背就像一面山一樣,結實穩(wěn)重,又散著淡淡的熱暈,袁飛飛靠了一會,舒服極了,差點在晨光中又睡過去。 “哦哦,我得起了?!痹w飛拍拍自己的臉,爬起來下地。穿好衣裳后,一轉頭看見張平半睜著眼睛看著她。袁飛飛道:“老爺,我出去了?!?/br> 張平無言,袁飛飛道:“今日我可能要晚些回來?!?/br> 張平閉上眼,翻過身去。 袁飛飛:“......” 她看著這樣半睡半醒地張平,心里一樂,走過去拉住張平的胳膊。 “那我就早點回來。” 張平這才同她點點頭。 袁飛飛出門前去火房看了一眼,發(fā)現剩的飯菜都吃光了,也不在意,直接出了門。 她要去的地方不是別處,正是裴府。 來到裴府的時候,袁飛飛敏感地察覺到,氣氛有些奇怪。平日喜歡同她打招呼的小廝們一個個的都低著頭不說話,只管干自己的活。袁飛飛想問問怎么了,不過看見人家并不是想開口的樣子,也就識趣地閉嘴了。 好在,一路上沒人阻礙。 不過,等她剛上二樓,就看見小六手端著盤子,跪在裴蕓的房門口,一旁站著侍衛(wèi)楊立。 看見楊立,袁飛飛稍稍詫異了一下。這個沉默的侍衛(wèi)現面的次數并不多,而且每次都一個表情,活像個石頭。 袁飛飛走過去,問小六道:“這是唱哪出,跪這干什么?!?/br> 小六見了袁飛飛像見了活菩薩一樣,手里東西放到一邊,先給袁飛飛磕了兩個頭。袁飛飛嚇了一跳,道:“起來起來,